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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憤怒和瘋狂,戰鬥起來更是帶上了如同野獸一般的拼命,鬼神驚絲毫不停地落下,自身則是腰肢詭異一扭,生生偏離開一段距離。
魁梧大漢見到他如此靈活,卻早已經來不及變招,巨斧刮開荊天左側軟肋,狠狠劈在了下方土地之上,巨大的衝擊力將荊天震得口噴鮮血,身軀向另外一個方向橫向飛出,雙目之中瘋狂卻有增無減,一把便將鯉魚精抓在爪中。
“三弟!”魁梧男子一聲大吼,雙眸瞬間血紅,巨斧在他的催動之下對著荊天的膝蓋橫掃而出,巨大的力道掀起一層土壤,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溝壑。
荊天發出一聲暢快大吼,鬼神驚用力一握,鯉魚精慘叫一聲便被切割為破碎的肉塊,鮮紅的血液飄灑而出,如同雨水一般淋在荊天身體之上,讓他看起來如同地獄之中歸來的修羅。
面對來到面前的巨斧,剛剛將鯉魚精分屍的鬼神驚握成拳頭一砸而下。
砰!
一聲震響,巨斧生生被砸得彎曲起來,而荊天則被巨大的力道震得向後倒飛數米栽在地上,只是翻滾一下,他邊仿若無事一般地站了起來,向著大漢的方向怒吼起來。
魁梧大漢見到鯉魚精臨死之前求救的眼神,又看到他破碎的屍體在光芒之中被打回原形,同樣發出一聲野豬一般的吼叫,卻比野豬更加霸道和巨大,又長又硬的鬃毛破開衣衫生長而出,四肢變短,身軀變粗,牙齒越來越突出,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大小的巨大野豬便出現在荊天的面前,那巨大的獠牙如同是兩柄最為鋒利的長刀,反射著森寒的月光。
兩者腳下同時發力,相隔數十米發起了野蠻的衝鋒,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將周圍的地面帶的微微起伏,煙塵升騰而起。
二五回 銘心刻骨祖孫情,生死相托兄弟心
咚隆一聲悶響,鬼神驚拍在野豬的頭顱之上,那看似堅不可摧的兩顆巨大獠牙從中間斷裂,兩者的雙腳都陷入了土地之中。
巨大的衝擊力同時作用在荊天和野豬精的身上,由於身軀單薄,雖然力量龐大,荊天依舊被頂得倒飛而出,身軀尚在空中,右肩上的肩胛骨發出斷裂的聲音,整條右臂頓時不再受到他的控制,以一種不自然的形態伸展開來。
脊揹著地,身軀在地面上輕輕彈起,震得荊天頭腦昏沉,恍惚之間恢復了正常的意識,但是眼前依舊血紅一片,心跳速度快得令人震驚,他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努力著坐了起來。
抬頭望去,十餘米之外的地方,野豬精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保持著衝撞的姿勢,但是眼中的神采卻在緩慢消散,身軀輕輕晃動,向一側傾斜,最後倒在了土地之上,激起一些塵土。
在剛剛猛烈的碰撞之中,這野豬精的大腦已經被鬼神驚震得寸寸碎裂,再也活不成了。
荊天坐在地上,呼哧呼哧艱難地喘息著,只覺得右半邊的身體已經失去知覺,左半邊卻依舊血流如注,疼痛異常,雙耳之中嗡嗡作響,連站起來的力量也沒有一點。
他看了看野豬精的屍體,又看了看那被分屍的鯉魚精,最後目光落在本應是爺爺墳墓的地方,空空蕩蕩再無一物,滾燙的眼淚從眼角奔騰而下,心中壓抑許久的苦澀和無助再也無法抑制,嚎啕大哭起來。
這哭泣聲嘶力竭,毫無節制,如同一個無助的嬰兒一般,天地蒼茫,卻在沒有了荊天的根源。
哭著哭著,荊天頭顱一歪,一頭倒了下去,竟然是傷心到極處昏迷過去。
接下來的日子,荊天便開始了在山谷之中平靜的生活,整日裡如同行屍走肉,雙目無神,連步履都很是蹣跚,他如今修為強大,幾個月不吃不喝倒也可以勉強堅持下來,因此一連數日竟然都只是坐在大石之旁,望著流淌和水怔怔發呆,腦海之中一幕一幕回憶與爺爺一同在山谷之中的日子。
在不知不覺之中,他體內法力出現了不平穩的跡象,經歷瞭如此巨大的打擊,心境產生了巨大的起伏,竟然隱隱有了突破到天璇三重天的趨勢,不過此時荊天心中空空落落,根本就沒有這方面地想法,自然更沒有注意到這樣的情況。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過,荊天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臉上的鬍鬚再次萌生出來,有短有長,看起來頹廢不已,原本妖異英俊的模樣蕩然無存。
這一日,豔陽高照,林間忽然響起了破風聲,將周圍的樹葉吹得沙沙作響,接著便見到一名面容陰柔的男子踩踏著一杆黑色長槍呼嘯而來,未等靠近山谷,他便發出一聲嘹亮長嘯,其中盡是暢快和得意,不過料想之中的回應並沒有出現,這讓他心中充滿了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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