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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很遠,山谷之中的植物依舊被吹得東倒西歪,可見威力之強大。
“你可看清了?”魁梧大漢聲如洪鐘,一雙大眼望向早已經痴痴傻傻地荊天,一劍一槍從空中降下,輕鳴之聲連綿不絕,如果他全力出手,必然不止此種效果,不過這裡畢竟是居住之地,若是不小心被毀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荊天茫然地搖搖頭,他對於修仙一竅不通,體內更是法力全無,就算其中有奧妙也無法知道,況且速度飛快,晃得他眼花繚亂,只覺得老人變成大漢之後就是狂風怒嘯,黑龍沖天,劍雨降世,一切亂七八糟,轟隆隆震耳欲聾。
大漢見他茫然,哈哈一笑道:“自此之後,我只有一年壽元,將畢生所學所知傾囊相授,你可要用心牢記,日夜思索!”
荊天聽到大漢此話,心中老人為了他付出很多,於是跪拜下來,誠心誠意磕了九個響頭,將額頭磕得紅彤彤,眼眸之中的神采前所未有地堅定。
五回 初出茅廬嘗艱苦,偌大天下哪是家
五年之後。
茂密的樹林之間,忽然響起一陣打鬥聲,驚起一片鳥兒,大大小小顏色各異,呼啦啦振翅的聲音此起彼伏,衝向天際消失在遠方。
一名身穿白色長衫的少年竄上樹梢,腳下的纖細樹枝輕輕晃動,上下起伏,卻並沒有絲毫將要折斷的趨勢,彷彿這少年的身體輕如鴻毛一般。
少年如同利劍一般的濃眉輕輕一簇,手中連續結出幾個玄奧的印結,前方不遠處正與一隻老虎周旋劈砍的銀色長劍忽然向上方一竄而出,接著一分為二,從兩個方向同時刺向老虎的腰部,劍身如同游魚,在天空之中如魚得水,軌跡飄忽不定,淡淡的星光明滅交替。
老虎向前一縱,躲過一把長劍,卻被另外一把劍斬在腰間,厚實的面板被劃開一個巨大的血口,鮮血立刻流了出來,它一聲痛吼,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對手,於是掉頭就跑,奔行如風,速度遠超常人,眼看著就將樹枝上的少年甩開,消失在林中不見蹤影。
少年輕笑一聲,略顯肥厚的嘴唇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右手腕之上忽然憑空冒出一股黑光,轉眼之間變成一架七絃古琴,其上偶有龍鱗斷紋,通體黝黑非金非木,呈收翅鳳凰之狀,少年頎長手指在其上輕輕拂動,帶起悠揚琴聲,遠遠傳開,如靡靡之音,令人渾身痠軟,腳步錯亂,那想要逃走的老虎腦中一暈,竟掉頭向後方跑了回來,而且竟然如同逃跑時候一樣賣力拼命,著實奇怪異常。
見自己招數果然奏效,少年嘿嘿一笑,將古琴再次收入了手鐲之中,琴音登時消散無蹤,老虎眼中清明一現,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剛剛交戰的地方,駭得哀號一聲,撲在地上瑟瑟發抖,竟然頗有通靈模樣。
少年眼角一揚,輕輕招手,兩柄懸浮在空中的長劍同時一陣模糊,融合為一道銀色的流光飛回他的手中,再次變成了原本銀色星光閃爍的迷人長劍,長約四尺,寬約兩寸,劍身薄如蟬翼,看起來幾近透明之色,其中如同有無盡繁星忽明忽滅,若萬人眨眼,似江水映月。
“走吧,不殺你!”
將長劍在腰間木鞘之中一插,少年轉頭對瑟瑟發抖的老虎說道,這老虎倒也聰明,吼了一聲,算作感謝不殺之恩,然後掉頭灰溜溜掉頭逃竄而走,帶起一片腥風,吹落無數樹葉。
這少年自然就是已經十四歲的荊天,如今他已經成長為一名頗有實力的修仙者,修煉了五年的時間,達到天樞三重天的巔峰,這樣的年紀雖然算得上頗有成績,但是比起那些自小在大宗們之中修煉的天才們自然是多有不及,天樞境界是修仙者的最初級階段,進境最容易也是最快,有些天縱奇才甚至是需要寥寥幾年就可以邁入天璇。
天樞境界的修仙者雖然同樣可以操縱法寶,但是卻只能操縱一個,而且還無法融入身軀之中,到了天璇境界才能夠操縱第二個,將兩件法寶全部融入軀體之中,荊天之所以能夠操縱黑玉驚天,與他右手腕上的蒼生鑑不無關係。
“呼……好累呀。”荊天從樹梢跳下,然後靠在樹根處,長長吐出一口氣,似乎非常疲乏一般,“只是彈奏了幾下這斷魂曲,就浪費了如此多法力,比起操縱千年幻夢吃力太多,真不知道這黑玉驚天琴到底是什麼神物,竟然如此難以駕馭。”
當年黑玉驚天在老人手中的時候,荊天自然無法感受到它的恐怖之處,要知道,即使憑藉老人天權巔峰的修為,也只是僅僅將它初步控制而已,每日作用不過彈琴取樂,修身養性,用於攻擊的機會少之又少,如果不是有蒼生鑑在身,荊天甚至連彈奏的能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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