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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
「你說呢?」
這句敷衍的回應,帶動上百張嘴同時發出鬨笑。
「不準笑!你們到底是誰?再不表明身份,我就把你們當成闖空門的盜賊看待,我的劍將替代法律教訓你們!」
「想講狠話就先站穩腳吧。嘿嘿,小子你的腳還在抖呢!」
「對付你們只要一隻手就夠了!」
「那就舞個劍來瞧瞧啊!哈哈哈哈哈哈!」
馬克威爾家的傭兵們一下子就戳破貴族小子的虛張聲勢。
亞利無法掩飾不利的事實,現在的他連克拉姆也揮不動。傭兵們口出穢言,如果是平常的亞利,早就拔劍去修短對方的舌頭。
一名傭兵先叫囂:
「乾脆拿刀劃破貴族小子那張漂亮的臉蛋!」
另一人又建議說:
「老闆有說不能那麼乾脆就了結他。我們把他的手指頭一根一根切斷。兩手兩腳加起來,有二十根指頭耶!」
「住口!齷齪的傢伙!」
亞利只剩下音量夠大。他的身體狀況很差,傷痛使得手腳彷佛不再屬於他的東西似的。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因素,那些傭兵的惡意彷佛變成實體的針,一根接著一根扎進亞利的皮肉,或是一股惡寒與褻瀆的汙水在腐蝕他。
從剛才開始,亞利的感覺就變得極端敏感,就好像全身的毛細孔一齊張開了似的。或者又像是有一張精神網,正毫無節制在捕捉散佈在大氣中的惡意。
一個巨大的邪惡撐破了網子,向亞利張牙舞爪而來。
「那個人是……」
亞利注意到迪羅.馬克威爾的存在。在那一瞬間,彷佛有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又彷佛有一把刀子劃開亞利的心臟。
搖擺不停的火炬平原上,又閃放出好幾道金屬銀光。
即使舉不起來也要勉強自己,亞利作勢要舉起劍。在完成這個動作的同時,克拉姆的劍身突然爆發出巨響與火花──有好幾道水平的流星射來。其中一道直擊在克拉姆的劍脊上。那是一把長槍,其衝擊力之大絕非用人類的臂力所能辦到。
「可惡……」
亞利發出痛苦的呻吟。長槍滑過劍脊往劍尖方向飛過去,但是改變軌道所產生的反作用力太大,使得亞利再也抓不住劍。克拉姆反過頭來往亞利肩頭方向撞上去,亞利也因此跌得狼狽。虛弱的雙腳無法撐住這道衝擊。
剛才的攻擊是由能同時射出十把長槍的弩炮所發出的。那原本是準備用來對付龍人的重型兵器。
已經不用解釋來意了,亞利也不會示弱。
「你這是什麼意思?迪羅.馬克威爾!」
「如果你識相點,也許還能活久一點也說不定,不過你知道太多不應該知道的秘密,這樣教我要如何放過你?而且,我還要在我女兒面前將你千刀萬剮呢!」
短暫又虛偽的交情終於宣告破裂,不過亞利一點也不感到遺憾。只有米莉亞是亞利絕對無法忽視的存在。米莉亞目前被親生父親限制自由,她的眼神流露出對亞利的歉意,但是亞利絕對不會有怨言。亞利本來就認定米莉亞根本不需要為父親的所作所為負任何責任。
說起來也很可笑,亞利到現在還不明白迪羅.馬克威爾幹嘛要在這個節骨眼跟他翻臉。儘管如此,亞利還是想先弄清楚再說。
「我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你,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這種人應該不會還在幻想自己在外的風評是一位清高的聖人吧?」
「善又如何?惡又如何?金錢是世界是最甘甜的汙泥」
「很抱歉,就算泥巴再怎樣美味,我也不會模仿那群哈巴狗去舔有錢人的腳指頭。窮人也有窮人的骨氣!」
這句話明顯把傭兵們也給罵進去,眾人發出咬牙切齒的低吼。
「年輕小夥子,你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身價有多少呀!」
「賽巴斯達家族代代世襲帝國騎士的稱號,年俸有五十枚金幣。這就是本人亞利克斯.賽巴斯達的身價!」
「對貴族來說,這還真是便宜的身價」
「不好意思,我的身價很低。我這個人是很年輕又不懂人情世故沒錯,不過我也不想讓你這種人品頭論足,批評我的家世!」
對迪羅.馬克威爾而言,這種回應不過是無害的微風。最少要有管家那條毒舌的三成功力,才有辦法將對方氣到頭頂生煙。
「我就分析給你聽吧。現在的你雖然只是一個年俸才五十枚金幣的下級貴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