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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氣得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嵌在手心裡的碎玻璃在他臉上劃下一道血痕。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疼痛的表情,全部是愧疚。
“你……”她反倒為他心痛,痛和恨憋得她心口都要炸開。“那你現在為什麼要來?!”
“我來不是想挽回什麼,也沒想打擾你的平靜生活,我單純地想跟你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滾!我連跟你生活在同一個世界都不願意!”
“我送你去醫院。”他執意拉著她,想送她去醫院包紮一下傷口,卻被她忿然推開。
“把你的溫柔拿去呵護需要呵護的女人!我不需要!我自己能去!”
她掙脫他,站起來,又忍不住拿起一束玫瑰砸在他臉上。
“你這種男人怎麼不死!兩個月才被暗殺一次?你天天被人暗殺我都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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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滿心絕望回到家,安以風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一對夫妻很和諧地坐在沙發上。
和諧得不能再和諧。
韓濯晨摟著芊芊的肩靠在沙發的一端,兩個人一人扯著報紙的一側,空出的手一起在報紙上指指點點,一邊看,一邊笑……然後,他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笑得臉紅紅的,不停搖頭,他又耳語幾句,她紅著臉捂著耳後躲避,柔嫩的小手放著他心口,欲迎還拒。
安以風以為兩人看得色 情報紙,走近一看,日報的新聞版。
一口鮮血噎在喉嚨處!
安以風坐在沙發上,想從茶几找點水潤潤乾澀的喉嚨,卻看見茶几上放著兩個印著紅色彼岸花的情侶杯,一杯咖啡,一杯豆乳,一黑一白,形影交錯。
很明顯,和諧的夫妻倆一人一杯。
可不知道為什麼,孕婦不宜的咖啡杯上印著淡粉色的唇膏印,豆乳杯上沒有……
他分析了一下可能性,一陣肉麻。
服了!真TMD有情趣!
韓濯晨看一眼不合時宜出現的他,又看一眼他臉上的傷口,端起咖啡杯。“這麼快就回來了?”
“廢話!”他累得筋疲力盡,話都懶得說。
“敘箇舊也這麼耗費體力?”
安以風瞪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咖啡杯上的唇膏印:“你思想能不能純潔點!”
“對不起!我忘了,你們是純潔的友誼,純潔得不能再純潔。”
“……”
芊芊笑著起身,從冰箱裡拿了罐啤酒,放在他面前,對他說:“女人最愛口是心非,越是對著心愛的男人,越是口口聲聲的不愛!”
“我知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他開啟啤酒,往嘴裡狂倒,淡黃色的液體流過他臉上的傷口,一陣陣的刺痛。
冰冷,刺痛和苦澀並沒有沖淡內心的鬱悶,反而徒增了他心頭的愧疚。
他忿恨地把手裡的半罐啤酒砸在地上,水花飛濺。
她矛盾,她壓抑,她委屈——他懂!
可他什麼都不能為她做!!!
該說的他都說了,能做的他也做了。
他尊重她的決定,可她字字句句的拒絕都包含著難以割捨的眷戀。
她說:“你這種男人怎麼不死!兩個月才被暗殺一次?你天天被人暗殺我都嫌少!!!”
是啊,他怎麼不死了!死了就不用她留戀,不用她矛盾!
安以風苦不堪言,韓濯晨卻在旁邊不冷不熱說著:“當初在我面前自詡情場高手,最擅長和女人談感情,依我看,你TM就一個廢物。”
“靠!她是別人老婆。她要是沒嫁人,我TM一個小時就能搞定!”
韓濯晨喝了口咖啡,攸然吹著熱氣:“純潔得不能再純潔……”
安以風咬咬牙,看他臉上的淤青還沒消,壓下再給他一拳的衝動。“是!我愛她,我想娶她,想得都要瘋了!她不肯,我能怎麼樣?難不成……”
“芊芊!”韓濯晨柔聲對芊芊說。“你幫我約她,說我想跟她談談。”
“好!”
芊芊去打電話,安以風皺眉問:“你想跟她說什麼。”
“很簡單!就一句話:她不離婚,我做了她老公!”
他按住劇痛的頭:“我看你還是做了我吧!”
“這個主意好!”韓濯晨笑著點頭:“一會我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