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他沒騙你。”司徒淳說:“媽媽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你的爸爸和安以風一樣是個了不起的男人。”
她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信。“你看看這些信,這都是你寫給爸爸的。”
小安急切地捧過信,當他看清上面的字,他的手劇烈地顫抖,信一頁頁散落在地上。
司徒淳小心地握住他僵硬的手,試著用最輕柔的聲音哄他。“小安,你還小,有些事情不懂,等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爸爸的苦衷!”
“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我十四歲了!”
她走到小安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媽媽和外公都是警察,可你爸爸是黑社會老大,警察和黑道的人有牽扯是要被革職查辦的,嚴重的話還要坐牢。更重要的是,他身邊都是壞人,他怕有人會傷害我們,他希望你能在更好的環境下長大……”
看見小安臉上的悲憤緩和一些,她接著說:“小安,你爸爸真的很愛你,他為了我們一家團聚,想盡一切辦法,不惜放棄一切。他詐死,改名換姓來澳洲,就是為了找我們。”
這簡短的一段話,或許無法化解十五年的“相見不相識”,或許不能讓一個從小失去父愛的孩子敞開心扉接受“偶遇”的爸爸,但對僅僅十四歲孩子來說,這字字句句足矣在他幼小的心靈上埋下一粒種子,種下了一份——偉大的父愛。
小安看了一眼安以風,這一眼已經多了很多情愫。
司徒淳推了推他的背。“你不是一直想見爸爸嗎?叫爸爸啊!”
他咬著雙唇,倔強執拗地一言不發。
司徒淳又推了推他,催促著:“你還記不記得答應過媽媽什麼?見了爸爸要說什麼?”
小安躊躇著向前走了一步,雙唇無聲地動了動。
忽然,他轉過身,跑出去……
晨風中飛翔著他紅棕色的校服,張揚著他身上與生俱來的倔強。
“小安!”安以風剛想去追,司徒淳拉住了他。
“給他點時間吧,他只是沒辦法把你和他心目中的爸爸當成一個人。”
“可是……”
“沒事的,我知道他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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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歲的男孩兒,有一點叛逆,有一點敏感。
明明很脆弱,卻總表現得那麼堅強。
水波盪漾的亞拉河邊坐落著一個小小的山坡,山坡上長著一顆古老的銀杏樹。
久遠的時間不僅孕育了它的枝繁葉茂,也讓它粗壯的樹幹飽經滄桑,樹皮斑駁。
小安坐在草地上,背靠著樹幹,他開啟書包從裡面拿出厚厚的一疊信封。
他從小就怕孤單,最喜歡有人陪著他,聽他說話。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喜歡坐在草地上背靠著樹幹讀這些信,一遍遍地讀,就像靠著爸爸結實的脊背,和他交談。
他從來沒見過爸爸,但在一封封信裡,他能清楚地“讀”出爸爸的溫和與慈愛,寬厚和忠誠。
所以,在他腦海中,他早已清晰地勾勒出那樣一個爸爸——他長得不太帥,挺直的脊背,寬闊的臉龐,還有非常慈愛的笑容。
他不知道爸爸為什麼要走,去追求什麼樣的夢想。
他猜他可能是個國際刑警,去追逐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他還以為他是個考古學家,去茫無邊際的沙漠追尋歷史的痕跡……
他曾經猜測過許多,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他是安以風。那個總是一身陰冷的黑衣,讓很多人畏懼的男人,那個傳說中有過數不盡的女人,生活放蕩不羈的男人。
安以風是他的爸爸!
這個事實讓他驚詫,惶恐,難以接受,但不可否認,他的心裡最深處,也有那麼一點點的驚喜。
畢竟……他是他的爸爸!
一塊精美的巧克力蛋糕出現在小安的面前。
他絲毫不覺得意外,因為每次媽媽來找他的時候,都會用一塊巧克力蛋糕哄他回家。
他伸手去接蛋糕,才發現拿著蛋糕的手並不是那隻纖細柔美的手,而是一雙骨骼分明的大手。
他仰起頭,安以風的身影格外的高大,遮住了東方的光芒。
雖然不再是黑社會老大,沒有了前呼後擁的手下,但安以風依然和以前一模一樣,有種懾人的氣魄。
小安低下頭,不敢去直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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