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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一聲的急剎,伴隨女人著急的呼叫:“快,上車!”
是程雪菲,她怎麼出現了?
“快呀!”輕雪還在猶豫,程雪菲再催促。
墨明咬牙:“進去!”在輕雪的扶持下爬進汽車,一路絕塵,消失在滾滾車流。
程氏地處郊外一處隱秘的莊園外,綠柳輕拂,紅磚碧瓦,遠處陣陣麥浪,好一派寧靜的田園風光,與這樣美麗的風景背道而馳的是女人,程雪菲暴跳如雷。
吳聲走得越來越遠,抵禦那種火山爆發的衝擊波。
墨明耷拉著腦袋,就像作弊被抓住的學生。
“你到底要騙我多少次?到底騙人要到什麼時候?我在你的心裡算什麼?連朋友都不是嗎?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一連串的問號帶著譴責從動人的紅唇噴薄而出,與女人的慷慨激昂不同的,男人始終不發一言,這樣子更加令女人怒火萬丈!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喲,程雪菲覺得自己做人兩個字可以形容——失敗。這個男人給了自己一個熱吻就跑路,搞得大腦就像高空跳傘——一落萬丈!
“豬狗不如,狼心狗肺,厚顏無恥……”粉拳隨著譴責如雨般而下,整整持續了十分鐘,墨明變身人形沙袋,任憑捶打。
終於大小姐停止,打累了兼粉拳在男人的肋骨上捶得生疼,火辣辣地。
墨明也覺得自己太不像話,跑路就跑路吧,偏偏控制不住衝動,拖泥帶水,還以為自己是情聖,現在搞出麻煩了吧?腦袋裡響起不知是誰說的話——飢餓的狼和發怒的女人,這兩樣都碰不得!
他捅了炸藥包了!
女人眼神執著地:“墨明,我只問你一句,你的心裡有沒有我,哪怕是一點點?”
墨明低頭,這個問題直接得就像單項選擇題,他在這個女人面前一直有說不出的自卑,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雪菲……我……不敢想!”
“不敢想,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什麼都做了,還說不敢想?”女人逼近他,就像一堆烈焰。
墨明汗如雨下:“我……我的確什麼都沒有做呀!”
這個男人還一臉無辜?程雪菲恨不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鬼火亂冒,就什麼也顧不得了!
“什麼都沒有做?你對我做的一切叫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麼嫁人?是不是做過的事情都可以像磁帶一樣洗白?”
“這……”
沉吟之後不再迷惘,他抬起頭,對著女人的眼睛認真地:“雪菲,你在我的心裡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但是……”語言蒼白,但態度軟化了程雪菲。
她嘆息:“你啊……”終於不再那麼憤怒了,眼裡火焰閃動:“……總算良心沒有全部被狗吃掉!”墨明低頭,程雪菲看看他的腿:“還疼嗎?”
“不疼!”
“我看看”程雪菲說著伸手撈起他的褲子。
“別!”墨明不好意思,他的大腿還沒有被哪個女人在光天化日鑑賞。但是女人已經動作,他就順其自然了。
看著傷處,女人似乎很憐惜:“醜死了,一腿的汗毛!”
“……”
墨明笑道:“我還以為是性感哪!”
“白痴!”捱了一記天馬流星拳。
這麼一鬧,程雪菲的怒氣似乎消失了,憂鬱浮上面孔:“我會安排人送你離開,以後不能來看你了,免得被人發現,你和輕雪在一起……”她沉默了:“對她……好些吧!”說完不再看他一眼,快步離開,越走越快,最後是快步奔跑起來。
一直矗立在遠處的吳聲慢慢地走過來:“墨明,大小姐還沒有對誰發過這樣大的火,也從來沒有這樣的對待一個人,你……唉!”
清風拂過,墨明持續發呆。
身後一雙小手握住,墨明回頭,是輕雪,他嘴唇囁嚅,似乎想解釋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輕雪搖搖頭:“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墨明刮刮她的鼻子:“你呀,都知道些什麼呀?”
輕雪慢慢轉身,聲音很輕:“大小姐心裡好難過,你應該送送她。”
墨明發呆,一直以為輕雪什麼都不懂,其實她什麼都懂,一直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什麼都知道。
一輛貨車行駛進山莊,不多久開出來離開。
在遠遠的山巔,女人迎風而立,已經看了很久,直到那輛車不斷地上坡下坡,最後消失在山的那一端。
“大小姐,為什麼不見他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