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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陌生的像是另外一個人。
“咦咦?穆雁行你還沒死嗎?”黎裡終於注意到了穆雁行的存在,驚訝的挑起了眉,冷笑道,“還真是不一般的命大。”
夏飛眉梢跳了跳,忍住一拳砸過去的衝動,命大的是你才對吧?有點自知之明行不行?
“黎裡,你怎麼了?”穆雁行皺了皺眉,緩緩的站起身來,朝黎裡走去,目光擔憂。半年的時間,雖然嘴上不說,但他是用心去了解了黎裡這個人的,黎裡性子柔弱,從來說不出這樣的話。
“少擺出你那一副噁心的嘴臉了!”黎裡揮了揮手,嗤笑一聲,“不就是半年前扔了一把傘給你麼?就眼巴巴的送上門來噓寒問暖做牛做馬的,你天性屬賤的麼?”
他惡意的看著穆雁行蒼白的臉色,殘酷道:“之前看你那麼甩著尾巴主動貼上來的模樣,我還真不想告訴你……”他上前一步,貼近了穆雁行的耳畔,用陰冷滑膩的聲音低聲笑道,“其實那個晚上,天下著雨,那個地方又那麼的黑,我一個人走過的時候,怕得不得了,急匆匆的恨不得趕緊走完那截路程,怎麼可能有閒心東張西望,怎麼可能看得到路上還躺著一個你?”
穆雁行緩緩地睜大了眼睛,暗沉的眸子裡微微茫然……是這樣嗎?
“不過那條巷子的風可還真大,我一哆嗦,就手滑的鬆開了傘。”黎裡譏諷的笑著,“那時候我膽子很小吶,根本不敢回頭去把傘撿回來,就飛快的頂著雨回去了。”
穆雁行往後趔趄了一步,怔然的看向黎裡,他拿著傘尋過去的時候,黎裡不是這麼說的!
“哈,你是想說,你第一次來我家的時候,我不是這麼對你說的麼?”看著穆雁行茫然錯愕的模樣,黎裡滿足的眯起了眼睛,真是很好的表情吶,讓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堅毅穩重的男人露出脆弱蒼白的表情,超乎於凌虐身體的快感讓人慾罷不能,再多一點,這種表情再多一點,才有更加巨大的征服感吶。
他眼裡滿是愉悅,學著當初回答穆雁行的柔弱聲音,怯怯的道:“是,是我的傘沒錯。我看見一個人躺在那裡,很擔心……原來那個人是你嗎?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啊,你不會嫌棄我多管閒事吧?”
“——這樣,是吧?”黎裡一掃怯怯的模樣,嘲笑的攤開雙手,目光冰冷,言語殘酷,“然後你就信了,還真是純情的很,單蠢到一定地步了!我一直很好奇,這世上怎麼還存在你這種瀕危品種,你這樣的男人,不被人騙怎麼可能?!”
“你為什麼要騙我?”穆雁行怔怔的看著黎裡,發現自己完全沒有看清這個人,乾澀道,“那個時候,你如實說的話,我也不會……”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他排斥他,如實說了的話,他便不會渴望著那可能的溫暖,日復一日的堅定等待下去。
黎裡最初對他說的這句話,是他在半年的冷言冷語中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不能在一起也無所謂,至少能見到這個人,讓他能一遍遍的回憶起雨夜裡的那次溫暖悸動……這樣就足夠了,他只是這麼想著。
一個人冷了太長時間,稍微的一點溫暖,都能讓他努力的緊緊攥在掌心。
“實說?”黎裡詭異的勾起了唇角,“為什麼要實說?對一個明顯有錢有勢的男人,比起拿回傘後形同陌路,讓恩情將兩人之間產生關聯對我來說更有利吧?”
“送上門的好處我幹嘛要拒之門外?”黎裡說的理所當然,說出來的話每個字都宛如利刃,殘忍將穆雁行的感情切割的支離破碎,“只是沒想到你會對我抱著那種感情呢,不過這樣的感情比起恩情來,好處倒是更大了。”他舔了舔唇角乾涸的血漬,淡淡的鐵鏽味讓他的每一根神經都更加興奮起來,目光猶如實質般的在穆雁行輪廓深刻的面龐上滑動,“而且,被這麼優秀的男人迷戀著,我相當有成就感呢。”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穆雁行直直的望進黎裡的眼中,聲音低沉,他的信念與感情被殘酷的嘲諷玩弄著,卑微的被人踩到了腳下,然而他暗沉的眸子裡卻不見絲毫憤怒與不甘,沉默的、內斂的,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攏了起來,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啊,是啊。”黎裡薄涼的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現在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清醒的多呢,清清楚楚的明白我真正想要什麼,想說什麼。這次可是難得的向你講一次真話。難道說你只信我的謊話,聽不進去我的真話麼?真話總是殘酷的,你可不能怪我。還是說,即使我講了真話,你還是寧願信我的謊話,如此的放不開我?”
他輕蔑的翹著唇角:“還真是下賤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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