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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中知道對方的努力,所以即使彼此沒有在一起,內心卻仍然有著互相扶持的堅定力量,相信有人在與自己並肩奮鬥——一如最初的那場暴雨,每個人彼此交握的那雙手。
認真的時候,時間總是流逝的極快。好似注意力才專注了一秒,下一瞬便有人告知你已經過去了整整一下午。
在天色近傍晚的時候,夏飛還在仔細閱讀著老瘋子曾經寫下的一些草稿,老瘋子拍了拍他的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夏飛。”
夏飛下意識的抬頭,因為過於專注,一時間差點搞不清楚自己正在什麼地方。
“黎裡那小子,你認識?”老瘋子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指使著,“你去看看他情況怎麼樣了。”要不是田宇恬剛剛有事出去,他也不會找到夏飛身上。
夏飛不理解的偏了偏頭:“你為他調理的精神,他怎麼樣了,你該很清楚才對吧?”雖然相處時間不多,但這並不妨礙他與老瘋子熟稔起來,因此說話口氣也不再那麼生疏客氣。
老瘋子伸手攏了攏耳畔銀白的頭髮,聲音蒼老得滲人:“調理精神?這種事我今天第一次做。”
夏飛愕然的瞪大了眼睛,老瘋子這也太坑人了吧?
“你那什麼眼神?”傲氣十足的小老頭很不滿夏飛驚訝的目光,沉下臉理直氣壯的說,“凡事總有個第一次。催眠操控我倒試驗過很多次,不過在黎裡來之前,聚居地沒有人需要我幫忙調理精神的,沒做過又有什麼不對?”
夏飛順著老人家的毛:“沒什麼不對,這很正常。”他表情微妙,黎裡這是再一次的當了別人的試驗品?黎裡註定是試驗品的命麼?
老人家的毛順了,絮絮叨叨:“要是直接操控了他的精神世界,他立馬就能正常了,不過那就是直接抹殺他的人格,老頭子我可沒有那麼壞心眼。雖然是第一次,可還不是在嘗試用溫和的手段調理他的精神麼?”
夏飛笑著點點頭,坦坦蕩蕩的拍了一記馬屁:“安老師很為他著想。”
小老頭舒心的笑了,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顯然是心情極好:“不過第一次,我也舀不準手段深了淺了,你去看看情況。”
“這就去。”夏飛無奈的聳聳肩,放下手中的資料,站起身來。
“要他沒問題的話,晚上就做你自己的事,這裡不用來了。”小老頭揮了揮手,“把今天學到的都好好記牢了,多想想,變成你自己的東西。”
夏飛怔了怔,然後再點點頭,笑容柔和:“我會的。”
他小心翼翼的從滿地的障礙物中跨出去,隱約聽到老瘋子在小聲的嘀咕要是有閨女,就把閨女嫁給他之類的話,因此在走出石屋後,他抬手掩住嘴,忍不住的低笑了起來。
老瘋子在最開始會讓人覺得很不好接近,陰森滲人,在專注研究時一旦被人打擾,脾氣會變得暴躁,平時也傲氣十足的模樣,好像全天下就他最聰明,著實不討人喜歡。可是相處下來就會發現,這只是個全心全意投入自己研究中的普通小老頭而已,而且他真的很聰明。
黎里人在哪兒,夏飛並不怎麼確定。所以他先去了張河山的帳篷一趟,打算在那兒問問。
進入帳篷後,首先看到的是躺在地上似乎沉睡的張河山,以及在他身邊坐著發呆的南雪。目光再轉,夏飛便看見了縮在角落,目光直愣愣盯著地面的黎裡。
黎裡的模樣很安靜,只是表情呆滯了些,面色慘白,病懨懨的模樣很惹人心疼。
夏飛搖了搖頭,他可心疼不起來。不過看這幅模樣,安老師的調理似乎也是有些作用的。
對一帳篷的人夏飛都相當無感,都是曾經直接間接牽扯得他們深陷險境的人,他很難抱以好感,畢竟如果不是他的異能驟然爆發,他和穆雁行說不定已經成為那隻奇怪喪屍的同伴了。
放下帳篷簾子,他動作極輕,沒有驚擾到任何一人的,就要轉身離開。
不過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與張河山他們同一個帳篷的藍佩佩。
夏飛已經想起,藍佩佩這個記者在地震前的清晨,在電視裡剛好見過,或許因為這一層關係,對於藍佩佩,他奇異的沒有多少陌生感,因此微笑著朝對方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不過藍佩佩卻是開口叫住了他,落落大方的道:“夏飛,我跟林零和艾爾他們都聊過,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去那邊說會兒話?”
夏飛挑高了眉,好奇的撓了撓下巴,藍佩佩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藍佩佩白皙漂亮,卻不是南雪那般的細緻柔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