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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啊。”陳老爺拍拍陳夫人的手:“這命中該有的有,不該有的咱們強求不來。雖然大家都說天子富有四海,可大楚都被先帝掏空了,無論是誰坐上那位子都像坐在燒紅的鐵板上。咱們閨女的性子咱們知道,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一路走到黑不低頭的,若是十二皇子真的……為夫還不敢將女兒嫁過去。”
“夫君,妾身明白的。”陳夫人善解人意地說,“相比起將她嫁得人上人,妾身寧可她下嫁,一輩子如意快活。”一國之母哪裡是好做的,單是賢惠不善妒這一點女兒死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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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皇子看著明豔的少女,嘴角露出笑容,他就喜歡她外表美得囂張跋扈,內有善良重情,七皇兄說什麼反差萌,傲驕……口嫌體正,他想想越覺得二孃就是這樣的性子,彆扭得可愛。
驪水江上,風清雲淡,今日是個極好的天氣,岸邊的花紅似火,美不勝收。
“吃船菜還是新鮮的好。”十二皇子為陳二孃倒了一杯酒味極淡的果酒:“來,魚要趁熱吃才鮮。”
酒足飯飽,十二皇子不疾不徐泡起茶來,泡茶要時間要心境,他覺得這回泡的茶又超常發揮了。
“說吧,什麼事讓你猶豫。”陳二孃雖然不至於什麼都寫在臉上,可跟後宮深沉的女人差遠了,像他這種從後宮活下來的人精皇子怎看不出她今日的不在狀態。
陳二孃也懶得與他周旋,反正她腦子按她娘就是就是一根筋,完全不是跟人家斗的料。
“我今日聽到爹孃的話了……”將父母的對重複了一遍後,她有些不安地看著十二皇子:“殿下你是不是也覺得很遺憾,覺得若不是來救我,第一時間到先帝那裡說不定這皇位就輪不到你皇兄了。”
十二皇子想起今早自己跑去見皇帝了,聽到他說自己去吃船菜時皇帝那一臉羨慕嫉妒的模樣,差點沒被空蕩蕩的國庫給逼瘋的皇兄死抓住他的衣服:“弟弟啊,這皇位給你吧,你不需要造反,皇兄馬上寫讓位詔書……”
“那就是個坑。”十二皇子今早是這麼回答皇帝的,現在他對心上人又重複一遍:“我又不是傻,真坐上那位子現在焦頭爛額的就是我了,哪得現在這麼清淨。二孃,別聽外人胡說八道,就因為去救你,我才撿回一條命。當時三皇兄跟五皇兄在每條道上都埋伏了殺手,女眷區的殺手是最少的。我身邊護衛就那麼幾個,若真不知死活的跑去救駕,現在大概地上又多了副棺材了。”
“別胡說。”經歷血淋淋的一幕後,陳二孃對死啊棺材什麼的特別敏感。
“總之咱們是天生的一對。”十二皇子想起皇兄給花小將軍寫的噁心巴拉的情信,皇兄說了女人就是感性的動物,情話不能斷啊,他雖然沒辦法像皇兄那樣說些你是我的光我的電我每天愛吃的大米飯,哦,這種情話只有沒啥文采的文盲才會說,“我上輩子一定是大善人此生才與你相遇。”
美得有攻擊性的美人收起全身的刺羞噠噠的倚靠在他胸前,十二皇子志得意滿,傻子才當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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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間倒流,司馬孝仁絕不會想當這個皇帝。
當司馬孝仁拿著傳位詔書,被一群人跪在地上三呼“萬歲”,還來不及感受人上人的豪情跟驕傲,他就面臨著天文數字的下葬費。
是的,死不起!他只知道現代好多窮人死不起,畢竟地球就這麼大,人口又這麼多,一塊墓地拍出天價不算稀奇,他特麼的從來不知道古代人稀地廣居然也死不起!
“不是說皇帝富有四海嗎?”新上任皇帝看著國庫一臉木然,“這就叫四海的財富?”
“是的,皇上您富有四海,這大楚所有的海都是您的。”守庫房的太監一臉諂媚。
“那我可以將四海拆吧拆吧拆來賣嗎?”
“這……得有人來買才成。”守庫房的太監想了想說。
新上任的皇帝司馬孝仁現在面臨著經濟危機財政赤字,他索性招了蘇洛寧驚濤他們過來商量,要頭疼大家一起頭疼。
“親親蕪荻,我連續三天零四個時辰沒見你了。”司馬孝仁一把抓住男裝麗人的小手,可想死他了。
花蕪荻臉有些不自在,這死小孩,大家都在呢。
“我說皇上您這是想見老大才藉口出宮吧。”顏三美嘴角抽了抽,他就說無緣無故新上任的皇帝怎會找他們出來商量大事,有個屁大事好商量的,最大的事——司馬孝仁當皇帝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單身狗是不會理解戀愛中的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相思之苦的。”司馬孝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