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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異數,叮叮噹噹的噪雜響聲依舊是不絕於耳。
小傢伙幽白,半死不活的趴在林暴肩頭,耷拉著腦袋,低垂著眼簾,舌頭吐在外面急急的喘著粗氣。對於這種情況,林暴根本束手無策。何況他本人同樣也覺得酷熱難當。抬頭瞄了一眼已在前方不遠處的那個掛著“絕手”招牌的鐵匠鋪,林暴不由得稍稍加快了步伐。
他此行的目標是楚定河。
林暴來到鐵匠鋪子前面,只見門口豎著一塊搓衣板大小的木板,其上用竹炭寫了‘歇業’兩個醒目大字。不過,鐵匠鋪的大門卻是向外敞開著的,但裡面靜悄悄的,似乎無人。與旁邊熱熱鬧鬧的鐵匠鋪一比,顯得分外的詭異。
林暴猶豫了一下,還是提步走了進去。偏偏就在此時,屋內忽然響起了一個威嚴的呵斥聲。
“笨蛋,又錯了。應該是走下面一條路線,全部重來。”
林暴吃了一驚,連忙向聲音的來源望去,卻發現廖天倉與楚定河兩人,此刻正古怪的盤膝坐在地面上,廖天倉的雙掌還抵著楚定河的後背,似乎在教授著什麼。這幅熟悉的場景,倒讓林暴想起了前世武俠小說中的那個標準的傳功動作。
下意識的,林暴的眉目輕輕一跳,莫非廖天倉正在傳授楚定河那種自由控制體內源力的法門?
“是誰?”
原來是吃驚之下,林暴步子重了點,被廖天倉聽出了異樣。廖天倉猛地睜開雙眼,兩道若有實質的兇厲之光一閃而逝。不過,當他見到來人乃是林暴後,嚴峻的神色頓時和緩了不少,目光也恢復了以往的深邃清澈,道:“原來是林小子啊?怎麼,今日又想要請老傢伙我鍛造裝備了嗎?”
背對著廖天蒼的楚定河,見得林暴到來,不由偷偷的鬆了口氣,眉宇間也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神色。
林暴見狀,心中不禁啞然失笑,但臉上卻是歉意十足的望著廖天倉,道:“廖師傅,今日在下又來叨擾您了。上次傳導底基一事,還未來得及感激您呢。不過,這次在下前來,是想找楚二弟的,向他詢問些事由。您看……”
“無妨!”廖天倉搖了搖手,站起身來,向裡屋走去,“你們想聊就聊會吧!正巧定河這小子,此刻心中也有些浮躁了。”廖天倉走到內屋門前,驀然間又回頭瞥了一眼神態恬淡,秉性溫平的林暴。心下一陣嘆息。
絕手一脈,傳至他手中時,恰巧遭逢鉅變,幾經波折,如今就僅餘下他孑孑一人。他今年已有一百二八,自知天時已經不多。為了不讓絕手一脈失傳,兩個月前,他無奈痛下決心,決意招攬外姓子弟為徒。於是設下了心性考驗。當時,他並未點明收徒之意,否則的話,別說是一晚,就是十天半個月,也會有許多人在鐵匠鋪裡等待下去。畢竟學得鍛造之術,就可改變命運,對普通人的誘惑之大,非同小可。所以,他選擇了不語,但展露絕藝的手段。目的自然是想從沙裡淘金。因為作為一個鍛造師,如果缺乏一顆處處敏感的心,就永遠只可能是個匠師,而不可能成為一代宗師。而優秀的匠師,絕手一脈已經出的夠多的了。
結果呢,只有眼前這兩位少年入了他法眼。其實內心深處,他更看重的是眼前那位叫做林暴的少年,不僅僅是因為他出身貧寒,更重要的是他具備了出色的悟性,以及身上那種深入骨髓的從容與自信。而這種資質,無疑是成為一位鍛造宗師的絕佳素質。
為了絕手一脈的振興,有時候必然是得要採取一些手段的。廖天倉收回了停留在林暴身上的視線,如此暗暗的想到。
“林大哥,你特意來找我,究竟是有什麼事?”楚定河一見廖天倉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立即便呻吟一聲往後坐倒,並迫不及待的伸直了大腿。
林暴也不以為意,來到他身旁坐下,開門見山的說道:“定河你出身豪門世家,相信對於各種奇門秘術都應該有一定的涉及。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花一定的代價向你購買一些資訊,如何?”
楚定河聞言,臉色慢慢正經了起來。他捏了捏下巴,斟酌的回道:“林大哥,不瞞你說。雖然我現在已經脫離的楚家,但家族的利益我還是會自覺的維護的。如果你需要的資訊牽扯到核心或者是機要的話,我是不會回答的。而一般有價值訊息,我可以透露給你。但價格絕不會便宜半分。當然,我若是認為你需要的資訊毫無價值的話,也會無償的告知你。以上這些,希望林大哥你可以諒解。”說完,他極是認真的看著林暴的眼睛。
林暴聽了沒有半點的不愉,微笑著點了點頭。這便是世家弟子的真正本色了。平日裡他們可以跟你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