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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陣嬰兒的啼哭。那是一種很細很細的聲音,如果不仔細聆聽,很容易會被這巨大的雨聲給蓋過去了。
“是個嬰兒……”
“父親!等雨停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姬昌點點頭。也就是這點頭的一會兒,雨歇雲停。
姬昌思付著。這場雨來得猛,去得也快,莫非有什麼徵兆?蹲下身在地上擺開卦象,看著占卜出來的結果放聲大笑。他快步走出洞穴登上戰馬。
泥土氣息升騰瀰漫,配合著被雨水澆灌過後的草地散發出來的清香讓坐騎興奮不已。它打著響鼻,悠閒地踱著步,很自然地往嬰兒啼哭的地方走去。越走近前,就越能感受到嬰兒那種充滿活力的、嘹亮的啼哭……
西伯候下馬循著哭聲走進另外一個洞穴,親手抱起那個啼哭的嬰兒。就在離地面的一瞬間,那嬰兒停止了哭泣,睜著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兩手在空中揮舞著,不時發出嬰兒特有的咦呀聲!
正文 黃金卷一(140)
姬發伸出食指,讓這個剛剛謀面的嬰兒握著。粉嫩的小手,滑膩的觸感,再加上孩童特有的笑聲,他忍不住開口。“父親。這個嬰兒跟我們很有緣呀!”
西伯候看著懷裡的嬰兒,回想剛才的卦相不住點頭。“我命中該有這個兒子,恰好逢上百子之數。那就收他為我的百子吧!”
“真的嗎?那我又多一個弟弟嘍?”姬發高興地眨著眼睛興奮地大笑。“父親!您準備給他起個什麼名字呢?”
“雷雨過後尋覓而至,就叫他為雷震子吧!”
戊
跋山涉水,從西歧帶領隊伍浩浩蕩蕩的去崇候虎鎮守的北方地界,一行人皆筋疲力盡。連一向活潑好動的姬發也一臉倦容地搭拉著眼皮,騎在馬背上疲憊的左右搖擺著。若不是一旁的僕人撐著他的身體,只怕要摔下馬來。姬發打起精神甩甩頭,催馬快步踱到姬昌跟前問道:“父親。什麼時候才能進入崇伯父的地界?”
“快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過了這個凹谷再趕二百里的路程就到崇候虎的管轄地界了。臨近的時候應該會有人前來迎接。
“父親。您有什麼憂心的事情嗎?”姬發伸長脖子。“幹嗎皺眉頭。”
“有嗎?”姬昌彎起嘴角挑挑眉毛。
“當然。”
西伯候姬昌看著姬發哈哈一笑,忍不住在心底嘆口氣。那種純真的樣子和這種複雜的環境太不和諧了。不對,是根本就不該有。
現實的黑暗就像一個黑黝黝且深不見底的洞,撈不著也感受不到任何實際的東西。任誰一踏進去都泥足深陷,不由己。除了揣測和多個心眼外,根本防不勝防。各個君候、大臣肚子裡的花花腸子不比他們路過時看見和的蜿蜒山脈少多少。躊躇滿志的遠大理想也只有在充滿抱負的年輕時代了。沒有人會在歷經過各種宮廷內部的勾心鬥角的洗禮後還能保留原始的東西。人們會在不知不覺中完成轉變的,讓人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他並沒有憂心忡忡。只是要考慮的東西實在太多,難免覺得有些心力交瘁。若要真說憂心的話,也只有遠在西歧留守的大兒子伯邑考讓他一直擔心和掛念。生命終有盡時,他還得要支撐多久啊!他這個整天只沉迷於音律的大公子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執掌和繼承他的一切呢?
暫時姬昌不想讓姬發知道太多,就只有不說。微笑以對。
隊伍已經走近凹谷。姬發想走在前面。揚起鞭子,就在要揮下鞭子準備蹬馬肚子跑的時候。在車隊中間好生看護著的嬰兒突然放聲大哭。這一下子趕走了不少人的疲態,混混欲睡的狀況一掃而空。隊伍中的人你瞧我我瞧你,最後都不約而同的朝聲音發源地看去。
姬發和姬昌對看一眼,也一前一後地朝嬰兒走去。就在他們離開沒一會兒,轟隆隆!傳來一陣尖叫聲和馬匹的嘶鳴,感覺天似乎都黑了的那一瞬間,山頂滾下一塊巨大的石頭,砰!壓在他們剛站立的地方。慘叫響起。伴隨著迸射的血花,掀起的塵土頓時淹沒了隊伍的整個上空,引來不少人陣陣咳嗽,也有著短暫的混亂。眯著眼睛捂著口鼻,西伯候與姬發立即下馬徒步走上前觀察情況。
同樣咳嗽著,當塵土散去大半,能看清眼前的情景時,站在隊伍前面計程車兵驚呼陣陣。姬昌不免瞪大眼睛從腳底涼透進心,也跟著出了一身冷汗。土地下陷一半不止,可見石頭之沉已比過他們能估計的範圍;之大,已經攔住了整個凹谷的去路。所砸出的大坑裡被壓著的一隻馬匹顯然已了無聲息。乾燥的黃土濺滿了血,特別猩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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