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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失笑。他壓著可能會笑出聲的感覺點頭。“那在我身體好了以後,你能教我騎馬嗎?”
“當然可以,如同你自己所說,前提是當你好了以後。”伯邑考再度伸起手裡的碗。這回妲己乖乖地放開鼻子,接過碗,一臉趕赴刑場的表情閉起眼睛,蹙緊眉頭一飲而盡。交出喝盡的碗,臉皺成一團,使勁、努力地吃羔點。
伯邑考起身,命人拿琴來,在桌上擺開陣勢。“上次彈奏時你睡著了,今天再彈給你聽聽,這個是我昨天即興演練出來的旋律。切磋一下。”鏘!他在琴絃上用力划動,如同千軍萬馬的呼嘯、湍急河流的奔騰。瀑布一樣,傾瀉而下,力道均勻,剛柔並濟。妲己靠在床上側耳傾聽。這次的旋律比起他以往彈奏的有著極大的不同。比起過去如同潺潺流水、耳鬢磨斯的細語,這次要氣勢磅礴得多。就如同爹爹演練計程車兵,看來整齊劃一,讓人精神抖擻。說切磋,真的是差遠了。她只是會彈琴,要自己創作音律,實在是還沒到達那個境界。就算是教導她的師傅與他比起來,也相去甚遠。
正文 黃金卷二(20)
不知道是否她的錯覺,琴音的起伏和鼓動,似乎給人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燥悶。像是被埋在鍋裡放在大火上煮熬的食物。那股氣都悶在了身體內,無法自然流動而出。想向人傾訴,卻又自己抑止這個想法、阻止自己傾訴。龐大的意念在內串動,一會兒東一會兒西,要掙脫出來,卻始終找不到門。她奇怪地開口問道:“你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
又是鏘的一聲!剛才是開始,這個是中途停止。伯邑考暗自呆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妲己,眼裡開始波濤洶湧。深藏起心裡突然掀起的浪花,他起身。“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朝妲己微微點點頭,便拿著琴離開了她休息的寢宮。讓她莫名所以。
伯邑考走得很快,手裡沉重的琴根本不算什麼了。他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琴室,重新徹底地再彈一次,好好洗脫那些幾乎完全顛覆的思想。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妲己能聽得出他琴音中所不知不覺間夾雜的東西,那些連他自己有時都無法明白的東西。
乙
早上起床,完成父親交代的事情後,一如既往的回到琴室開始彈琴。每彈起一個音符,總會想起一張臉。那張幾乎讓他神魂顛倒的臉。音符便開始因為這個想念而流動,因為想念又創作出曲子。可是,他不會給別人聽。太過明顯了。
那個妲己呀……
“伯邑考!”
聽見聲音,他猛地停住腳步,往大門口看去,發現是父親。鞠躬頷首。“父親。”
“從來沒見你這樣慌張的。出什麼事情了?”姬昌從外面踏步進來,大廳的女僕行禮。
慌張?他慌張嗎?“沒什麼事情。兒臣只是突然有了靈感,想快些回去記錄下來。”伯邑考不敢看姬昌,微微低下的頭也在西伯候的注視下冷汗涔涔。
“是嗎?”姬昌捋捋鬍子,盯著伯邑考看了好半晌。“剛才從妲己的房裡出來的?”
“回父親。是的。”
“找她有事嗎?”
“聽說她病情反覆加重了,所以去看看。”
“嗯……”拖著長長的尾音姬昌點點頭。“妲己這病情一反覆起來,調理身子就得多費一些時日,回家的日期也得往後拖了。看來又得修書一封啊……”
“回家?”伯邑考的聲音揚了起來。意識到的時候,兩個字已經問出口,他差點沒懊悔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西伯候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伯邑考。“當然是回家。難道她還在西歧繼續居住下去嗎?”
伯邑考頭更低了些。
“伯邑考啊……”
“孩兒在。”
“你……唉!算了。去做你的事情吧!”姬昌揮揮手。伯邑考離去。
妲己來西歧,不知不覺間快要一個月。她的病情也在反覆一次過後逐漸好轉。姬發經常去看她,伯邑考雖然有去,但去的次數卻在逐漸減少。妲己的詢問看起來無意間對伯邑考的詢問卻在逐漸增加。弄得姬發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天,他再度拿著馬鞭往妲己寢宮走去。發現伯邑考已經先他一步到達,正在和她談論琴音的事情。兩人間那種親密得容不進一粒沙子的感覺,讓他特別的不舒服。但他還是笑著大聲招呼。“大哥也來了。”伯邑考點點頭。
“你們去騎馬嗎?”
“騎馬?”妲己的眼睛亮了起來。她看著伯邑考。
“過幾天吧!昨天剛下過雨,地上泥濘甚多,馬匹跑不快。再加上水圭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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