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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兜……”少丘一陣煩惱,擺了擺手,“暫時不要告訴西嶽君了,我自己思考一番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沙無刃仍有些不安,少丘也心情大壞,擺手讓他退下。沙無刃無奈,告退而去。
夜風吹動長草,盪漾著湖波,響動著,跳躍著,讓少丘心亂如麻。遠處戰士們醉酒喧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三千戰士將周圍的沙山保護得密不透風,星星點點的火光繞遍周匝。
“少年人的鋒銳更勝天地間一切元素力,你又何必執著。”忽然間一個淡漠的聲音在周邊的虛空中響起。
少丘大吃一驚,這聲音有些陌生,卻又有些熟悉。
他豁然而立,喝道:“誰?”
湖水盪漾開來,湖波上忽然現出一道白袍高冠的人影,他就那麼憑空站在湖水之上,衣袂臨風,飄然若神——事實上,他也正是大荒之神!
少丘的瞳孔陡然收縮,沉聲道:“神師!”
正是神師許由。
許由撫掌長笑:“看來你對老夫的恨意至今未消啊!”
少丘心中一陣動盪,隨即沉靜下來,淡淡道:“我不過是螻蟻眾生,你是天上神祗,恨也好,不恨也好,在你眼中根本毫無二致。”
許由露出讚賞的神色,呵呵笑道:“你倒是深通我神師的處世之道。不錯,螻蟻與眾生在老夫眼中毫無二致,當一介螻蟻涉及大荒平衡的時候,它甚至比千人萬人的性命更要緊。”
“神師,神師,果真是神的思維。”少丘苦笑道,“你既然千里迢迢找到我,必定又有什麼平衡啊,終生啊之類的驚天大事吧?說吧,是要拆散我老婆,還是要我的小命?”
許由一愕,老臉居然略有些尷尬,喃喃道:“難道老夫的名聲就是這樣的麼?不是拆散人姻緣就是奪人性命……呃……”他略略一思忖,不由苦笑,“還當真如此,真是奇怪,怎麼每次我遇到你都會幹這事兒。”
少丘一呆,隨即捧腹大笑:“你果然是來殺我的!真是習性難改啊!”
“算不得殺。”許由被少丘總結出了規律,頗有些悶悶不樂,“我答應過別人,不傷你性命。不過其間分寸極難把握,看你的造化吧!”
“說吧!”少丘懶得跟他聊天,冷冷道,“渦水一戰,僥倖沒死在你手裡,那就再次決一生死吧!”
許由目光灼灼地望著他,忽然道:“少丘,我為什麼來此,其實你方才已經有所覺察了吧?”
“方才?”少丘臉色忽然一變,“我身上金元素之氣轉淡,難道是你……”
“不錯。”許由笑道,“這便是老夫破解天劫的大計劃——培精換脈,疏瀆入海!”
“培精換脈,疏瀆入海?”少丘皺眉道,“這是什麼計劃?”
他的目光從許由臉上掠過,空茫茫的沙山與綠洲,覆蓋在明月之下,夜深人靜,戰士們早已歇了,周圍草蟲鳴唱,沸騰著一股生命之力。他和董莖所住的帳篷離此地有四五十丈遠,裡面的燈火還未熄滅,顯然董莖還在等待著他回來。
“說來話長,此時如果能得你的配合那是最好,老夫就細細說與你聽。”許由道,“你也只到了,因為帝堯封印了你體內的金元素血脈,結果使得天地間的金元素力無法交換,淤積於天地之間。你就像是一口井,地下水透過你這個管道往外湧,大荒間的修煉者從井裡打水供自己修煉。問題是四元素封印將你這口井的井口一封,金系的修煉者自然無法打水了,而地下的水流也無法宣洩。時間一長,地下水越聚越多,力量越來越大,必定會將整個地面掀開,直接噴發出來。你這口井已經被封印了十七八年,那股可怕的力量一旦爆發,沖決出來,就會對大荒造成毀滅性的打擊。這就是天劫。”
他說的這些少丘早已知道,此時以他的元素力而論,完全可以徹底破掉體內殘缺不全的封印,可以一劫一劫地修煉元素七重劫,而不像現在,除了仗著體內元素力的渾厚、玄黎之劍的鋒銳以及自己領悟的八陣星圖力,就別無是處。
但他宅心仁厚,為人誠樸,一直以來就是顧慮這傳聞中的天劫,才硬生生壓制自己的渴望,小心翼翼地不去觸動體內的封印。
事實上,封印對他而言,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的象徵——他的人生仍舊被炎黃聯盟禁錮著。
“這些我早已知道,揀重要的說。”少丘不願提及此事,冷冷地道。
許由靜靜地望著他,負手在湖水上行走了幾步,一圈圈漣漪盪漾開來。他似乎在措辭,半晌才道:“老夫為了破劫天劫,已經思忖了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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