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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嘆息道:“現在蚩尤是大荒的禁忌,具體功用我也不知,只知道對一切元素免疫,如此一來,五元素在蚩尤甲的面前還不是擺設麼?當然,靠蚩尤甲抵擋繁弱之弓,那是萬萬不行的,繁弱之弓乃是盤古大帝的筋骨凝成,天上地下又有何物能抵擋?便是排名第二的攻擊性神器吳刀,也可以破掉蚩尤甲,相傳便有‘吳刀三擊破蚩甲’的傳聞麼。不過穿上蚩尤甲的人,又哪容許被吳刀連劈三下呢?”
“還有呢?”少丘越聽越感興趣,一疊聲地問。此時廣場上的勇士之舞早已結束,除了巫覡仍在巨鼎前跪拜,其他人都縱酒狂歌,呼喝連天。嘈雜的聲音裡,兩人竊竊私語,面頰幾乎碰觸在一起,驀然間,少丘忽然聞到了一縷幽幽的香氣,一瞥眼,卻見甘棠吐氣如蘭,唇齒幾乎就在自己唇邊。熊熊的火光映照著她的臉頰,彷彿有一層嬌羞的暈色。
他心中怦然一跳,彷彿那神秘人灌入體內的烈火仍未散去,烤灼著自己的心肺,不禁有些心慌意亂之感。
“還有啊,就是權力的象徵封天印了。”甘棠仍未察覺,繼續道,“這封天印到底有什麼功用,除了帝王,誰也不清楚,自黃帝之後,大都是拿來做聯盟的印璽之用。傳說盤古開天地時,有一團既不屬於天,也不屬於地,堅硬不可摧毀的物質。後來天極崩壞,女媧將之刻上神秘的咒語,封住天空,自黃帝以來,就變為印璽了,現在自然在帝堯手裡了。”
“再就是夸父杖,排名第五。”甘棠道,“夸父族是昔日九黎的部落之一,其族人據說是盤古後裔,身材接近三丈,哈哈,你看戎虎士夠巨大了吧?在夸父族人的面前,也就是一個孩子,不過自從蚩尤戰敗,夸父族被驅逐,就此在大荒消失了,夸父杖也被他們帶走了。至於這夸父杖到底有什麼功用,別人還真是不知。只知道當年夸父以一介凡人的力量,手持夸父杖,將木神苟芒打得落荒而逃。可知其威力之大了。”
“是嗎?”少丘定了定神,數了數,“繁弱弓、蚩尤甲、吳刀、封天印、夸父杖,嗯,五個,還有兩個呢?”
“排名第六的名叫伏羲龜甲。”甘棠皺眉道,“這個伏羲龜甲極少現於世間,外人對它一無所知,甚至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伏羲氏所創。它之所以排名靠後,就是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它的功用。”
“哦,”少丘點點頭,“最後一個呢?”
甘棠忽然苦笑起來:“最後一個名叫五世界圖。別問我這是什麼,幾乎大荒間所有的人,也只知道七大神器裡有一個名叫五世界圖。其他的一無所知。甚至連它是否真的存在都說不清楚。”
“少丘——”這時孟賁左手拎著酒罈,右手端著一個盛滿酒的陶碗,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放下酒罈,拍拍少丘的肩頭,“來,喝一碗!你是少年英雄,不喝酒怎稱得上英雄?你看那水系第一高手夏鯀,喝酒簡直如黃河倒灌一般,別人一看他喝酒,先起了敬畏之心,哪裡還敢動手。”
少丘大喜,接過酒碗一碰,然後一飲而盡,只覺這黃夷部落的酒,當真比空桑部落的要好多了,入口綿軟,入喉辛辣,彷彿一條火線直衝臟腑。
他憋了數日的酒癮這才得以一解。望著地上的酒罈,他一時心癢難撓,卻不好意思敞開來喝,眨眨眼睛,笑道:“孟大叔,你是不是英雄?”
“我?”孟賁連連晃頭,“我哪裡稱得上英雄……”
“哦,”少丘同情地望著他,“是因為你酒量很差麼?嗯,那就別喝了,快去跳舞吧,我看你舞姿倒是不錯。”
“噗——”周圍的戰士嘴裡的酒頓時噴了出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甘棠更是笑得伏倒在地。
孟賁詫異地望著周圍,怒道:“誇我舞姿好有甚好笑的?難道我舞姿不好麼?”
“好好好。”少丘強忍住笑,心裡卻惦記著地上的酒罈,肅然道,“他們是嫉妒你。”
“原來如此。”孟賁大喜,反而不走了,在少丘身邊坐下,放下陶碗,抱著他的肩膀,彷彿親兄弟一樣,“我這人寬宏大量,他們嫉妒我我也不惱。嗯,少丘……對了,我來幹什麼來著?”
少丘作繭自縛,被他抱住手臂,便想自己倒酒來喝也掙脫不開,心中懊惱至極。孟賁酒意上湧,拍了拍腦袋,卻是想不起來他到底來幹什麼,問甘棠:“我來幹什麼來著?”
甘棠忍住笑,道:“你來找他喝酒。”
“不是,不是。”孟賁搖頭道,蹙眉苦想。
“找我跳舞?”少丘笑道。
“不是……”孟賁轉頭朝遠處喊道,“孟豹,老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