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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普通的騎士板金鎧都會呈現出一種銀白的金屬本色,而這個身材不甚高大的來訪者身上穿著的全身板金鱧,卻呈現著醒目的藏藍色。在這套鎧甲的胸甲位置,蘭斯洛特還能看到圖案繁複地金色裝飾線條,以及匠人精心敲打出來的花邊與稜條,這件鎧甲給人地第一印象是華麗得根本不像一件武器,而是某種藝術品。
蘭斯洛特確信這套造型別致的板金鎧祗要他曾經見過一次,腦海中絕不會沒有留下印象。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
看到蘭斯洛特地注意到自己,穿著這件華美鎧甲的人毫不客氣地向前邁了一大步。然後抽出佩戴的長劍,一抖手腕揮出一個巨大的Z字型。一下子斬斷了柵欄上數根成人手腕粗細的木樁。
這個人緩步走進牢房,望著蘭斯洛特,笑吟吟地說道:“您就是比希爾。蘭斯洛特先生吧!請允許我自行介紹一下,在下就是您曾經的敵人,東阿拉德領主達斯。維德勳爵。十分榮幸能夠結識蘭斯洛特閣下,雖說這裡的環境算不上一個很好地見面場所,不過我想既然閣下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應該不會介意這一點小瑕疵吧!”
當對面的陳無咎開始自我介紹的時候,蘭斯洛特就明白拉森伯爵領已經完了,否則怎麼可能讓敵人全副武裝地來到這座關押重犯的監獄。蘭斯洛特背靠著牆壁,無力坐回到潮溼的地面,用他那沙啞地嗓音,略帶嘲諷地說道:“勳爵大人既然已經佔領了拉森伯爵領。來見我這個階下囚是什麼意思呢?難道是想要說服我投降嗎?不要做夢了,我是不會投降你的。”
呵呵一笑,陳無咎對蘭斯洛特地無禮似乎渾然不覺。俯身挑了一塊比較乾燥的地面,費力地盤膝坐下,說道:“蘭斯洛特先生真是心思敏銳,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想請您今後為我效力。不過請閣下先不要忙著拒絕這個建議,您最好先見見我帶來的見面禮再說。來人,把禮物帶上來。”
看到陳無咎地表演,蘭斯洛特的臉上露出鄙夷與不屑的神情。如果這位勳爵大人認為單憑物質的誘惑就能腐蝕一位高貴的騎士,這個想法就未免太天真了。
或許真的是陳無咎一時思慮不周,不過蘭斯洛特很快就改變了先前的看法,因為這份禮物的確令他為之動容。
正值一個女人一生中最具風情年齡的老拉森伯爵遺孀,面帶淚痕與驚恐地被幾個粗魯計程車兵推搡著走進了牢房。一見到蘭斯洛特,伯爵夫人先是露出驚喜的表情,可是旋即這一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又變成了夾雜著羞愧輿惶恐的情緒。冷笑的陳無咎擺了擺手,牢房裡除了花容失色的伯爵夫人和騎士蘭斯洛特,其餘的人全都退下了。
這時,陳無咎才不緊不慢地說道:“蘭斯洛特先生,不瞞您說,那些關於您已經投靠大公殿下,並且輿我軍勾結的傳言都是在下派人散播出去的。您先別急著動怒,等我把話講完,明是象您這樣極具威望的將領,祗憑一些沒有切實證據的傳言就被匆忙下了大獄,蘭斯洛特先生,您難道沒覺得這件事十分奇怪嗎?”
蘭斯洛特冷哼了一聲,說道:“這都是因為勳爵閣下您,和您的那些手下手法太卑鄙了。”
聽到他的回答,陳無咎哈哈大笑起來,過了一會又繼續說道:“卑鄙!嗯,您說得沒錯,我們散播謠言陷害閣下的行徑,的確算不上是光明正大的舉動,但是為了保全我軍士兵寶貴的生命,這個小小汙點就由在下來揹負好了。可是蘭斯洛特先生,您沒感到一點別的問題嗎?譬如說,您的老情人何以突然間變了一副嘴臉,連見您一面的興趣都沒有了。”
陳無咎一語中的,直指蘭斯洛特心中最大地疑點。聞言。
面對審問者酷刑拷打猶自能談笑風生的騎士頓時面色陰沉起來。
習慣於趁熱打鐵的陳無咎笑著看了看身旁嬌軀顫抖目光遊移的伯爵夫人,說道:“這位可愛的女士,您是覺得自己講出這段時間裡的風流韻事比較合適呢?還是由在下來代為陳述好一些?”
目光驚惶的伯爵夫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轉身要逃離這個令她心驚膽戰的地方時。幾乎明是在一剎那,伯爵夫人白皙如霜雪的脖頸便被陳無咎戴著手甲地五指死死捏住,伯爵夫人的一聲慘叫被捏回嗓子裡面,祗能發出如小動物垂死掙扎般地低沉呻吟聲。
看到這一幕驚心動魄的場景,勃然大怒地蘭斯洛特大聲呵斥說道:“勳爵閣下,您這樣對待一位手無寸鐵的女士,難道就不覺得羞愧嗎?”
陳無咎微微一笑。鬆開了手指,任由臉色變成青紫的伯爵夫人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