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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驚世駭俗的舉動,神態安詳的陳無咎慢慢鬆開了手,任由斷成兩截的彎刀,刀頭部分掉落到地上,發出了一聲哀鳴似的脆響。
“妖怪啊!救命啊!”
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響徹四野,這夥強盜中自然是不乏過慣了刀頭舔血日子的亡命徒,但是今天出現的這種異相已經遠遠超出了人類智慧的認知範疇,再讓他們保持冷靜委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剛剛表演過了金鐘罩和空手入白刃這兩項街頭賣藝絕學的陳無咎,突然開口用大陸通用語吼了一聲,說道:
“你們都給我站住,否則每一個人都要死!”
說來也奇怪,前一秒鐘差點連自己姓什麼叫什麼都快要忘乾淨的強盜們,聽到陳無咎的這一聲斷喝,忽地渾身一震,全都乖乖地轉過身望著陳無咎,卻是一個個全身戰慄不已,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
陳無咎寒冰般冷硬的目光在每個強盜的臉上掃過,沒有略作停留,稍後他冷冷地說道:
“不幸知道了我秘密的人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死,因為死人不會開口的,我很放心。第二是為我所用,自己人知道得多一些也沒什麼,你們來選擇吧!去死,還是降服於我!”
雖然不知陳無咎到底是什麼來頭,可是他已經擺明了一副招攬不成,便立時要殺人滅口的架勢。平日裡幹得就是殺頭買賣,強盜們自然不會怕死,但沒人喜歡死得不明不白,於是在幾個腦筋比較靈活的人帶頭之下,強盜們紛紛下跪宣誓效忠陳無咎。
追隨著強者的腳步才能走向成功,這是不避諱言的。至於宣誓效忠的這一套規矩,無論混黑道還是白道,東方還是西方,只要是人類的組織,都是用的這套通用規則。
陳無咎打量一下這些新收下的小卒子,面色平靜如昔,神情略顯漠然地說道:
“你們到前面的山腳下等我,把這些受傷的人也一塊抬走。”
奧術“火焰蜘蛛”造成的傷亡並不大,這主要是陳無咎後來出手逐退了火元素,眼下這些強盜中約有半數的人被燒傷。那些傷勢比較輕微的,當然是自己走路,而傷勢較重一部分人則在其他同夥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朝著前面的山腳走去。
等到這些新晉手下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裡,仍舊站在原地的陳無咎忽地冷冷一笑,仰起頭說道:
“躲在旁邊的這位朋友,你也該看夠了吧!如何選擇,願意去死,把我的秘密帶到墳墓中呢?或者說你已經決心效忠我,來換取自己活命?嗯!”
陳無咎的話音落地,良久之後四下仍是寂靜無聲。一直保持沉默的陳無咎面色不豫,旋即重重地哼了一聲,隨手從地上操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陳無咎先是拿著石頭在手中輕輕拋了兩下,似乎是在熟悉手感,而後一個標準的投鉛球姿勢將這枚頗具份量的兇器狠狠投擲出去。
“嘭!哎喲!”
自以為藏得很隱蔽的大盜賊猝不及防之際,去突然被一顆勢大力沉的石頭砸到腦袋,險些當場斃命。
雖然他在最後時刻成功避開了致命的要害部位,但是在傷及頭部之後,這位倒黴的盜賊仍然感到眼前一片金星四射外加百鳥齊鳴的壯麗景象。
一擊得手的陳無咎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說道:
“沒事裝糊塗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想好了沒有?”
大盜賊親眼見識了陳無咎非人類的多種能力,對這種打不過又逃不掉的局面,他也拿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出言恫嚇說道:
“臭小子,你別得意,我可是洛桑學院派來的監考官,得罪了我,你不會好過的。”
聽罷對手色厲內荏的這番言語,陳無咎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神情頗帶不屑地說道:
“我的秘密是不容許洩漏的,若是不肯降服,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不需要你替我的事情操心,趕快說句痛快話吧!”
在陳無咎講話的當口,早已暗藏機心的這位資深盜賊,趁著陳無咎講話時注意力有所轉移的機會,一連幾個跳躍縱身竄入黑暗之中。
以最快速度躥出了近百米,盜賊本以為脫身有望,卻不料就在他立足未穩之際,忽地感到胸口一涼,跟著呼吸也變得困難。盜賊艱難地低下頭,只見到一隻自背後穿透了他整個身體的手正在從自己的胸口緩緩抽出,旋即他感到眼前一黑,整個世界隨之變得一片死寂。
收回了不知何時長出駭人銳利爪尖的右手,陳無咎從自己身上扯下了那件破損的亞麻長袍,接著神情坦然地擦淨了手上沾染的血跡,隨後把這件衣服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