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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大陸之後,向著北方流去,最終匯入寒冷的風暴洋,位於這條大河中游的大平原地區卻是整個基利亞河流域內最為富庶的地區。
這一地區每年出產的糧食足足佔到了奧匈帝國糧食總產量的七成之多,著實讓陳無咎看了眼饞不已。
這樣至關重要的地區自然不可輕忽怠慢,奧匈帝國花了很大心思來維護這片腹心之地的安全,陳無咎在穿越大平原期間居然連一隻有威脅的魔獸都沒有瞧見,反倒時常可以瞧見那些如同工蜂般終日忙碌不已的胸甲騎兵小隊,每天從早到晚在縱橫交錯的阡陌間來回奔波巡邏。
無事一身輕的陳無咎騎著溫馴的馱獸,帶著偽裝成雜種獵犬的布拉挈狼赫拉德,花了二十天的時間穿越了大平原地區,前方已是綿延千里的中部山脈。
中部山脈的北方是大陸三強中的奧匈帝國和法蘭克王國,在山脈的南方則是組成伊特魯里亞聯邦的眾多商業城市共和國。
陳無咎要去拜望的矮人彼得羅夫就住在中部山脈東部的礦業城市格拉茨。
格拉茨這座因冶金工業而繁榮的城市,在行政上隸屬於北方的奧匈帝國管轄,不過一百年前格拉茨礦業協會的大佬們設法籌集到了一筆連奧匈帝國皇帝這樣的人物看了都要動心的鉅款,從當時正與法蘭克王國戰得昏天黑地,手頭吃緊的奧匈帝國皇室那裡買下了格拉茨的城市自治權利。
目前的格拉茨和奧匈帝國只是一種近似於半附庸的關係,事實上這座具有戰略緩衝區性質的城市與相毗鄰的伊特魯里亞聯邦走得更近一些。
距離這座城市尚有很長一段路程的時候,在傍晚時分的微弱光線下,陳無咎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暮色降臨的西方天空中那滾滾升起的烏黑色濃煙,以及出爐的鐵水流淌時那映紅了天空的大片紅光。
工業化都市格拉茨,有著無數的冶金作坊每時每刻都在朝著天空中排放廢氣,因而形成了這個時期次大陸地區,甚至是整個世界範圍內都難得一見的大氣汙染景象。等到了城市裡面,汙染的情況愈發嚴重。
格拉茨的大街上那些運送礦石的馬車來回穿梭,街道上揚起的灰塵猶如一層輕紗,叫人看什麼東西都感覺朦朦朧朧的。
強自忍耐著空氣中四處瀰漫的礦石粉塵和嗆人的煙霧,陳無咎在格拉茨城內西區一座不起眼的小酒館外面停住了前行的腳步。他抬頭仔細看了看招牌上的名字,對照過手中的羊皮紙微微點頭,接著推開了酒館的大門走了進去。
一臉絡腮鬍子身材矮胖的彼得羅夫自稱是一個天生喜好冒險的矮人,一年四季能老實待在自己家裡的時間絕不會超過半年。
為了避免陳無咎來訪時撲空,彼得羅夫把他一個親戚開辦酒館的地址留給陳無咎,所以陳無咎來到格拉茨的第一站就是找到這座小酒館。
格拉茨的常住居民,大多不是鐵匠就是礦工,這些標準的藍領階層在勞累工作一整天之後,通常都會選擇找一間廉價的小酒館小憩片刻,連帶跟朋友們聊天,順便喝上幾杯溫潤爽口的麥酒,這就是他們一天中最愉快的休閒時光。
陳無咎到來的時間稍微早了一點,對於消閒場所的酒館來說,這個時間裡酒館多數的固定主顧還在努力工作著,此時開業未免尚嫌早了點,因此偌大一間酒館裡並沒多少客人。
這間僅有四張手工簡陋的桌子和一截吧檯組成的酒館裡僅有寥寥的幾個閒人在攀談聊天,當陳無咎推開門,酒館內其他人的視線都一下子集中到了他身上。
一身寬大青灰色的斗篷遮掩住了陳無咎的大半個身體,這是長途旅行者必需的基本裝備之一,否則白晝那無處不在的毒辣陽光會燒傷人類的面板。
不過令其他人注意到陳無咎的不是他的衣著,而是他身上的那種獨特氣質。曾長期獨自一人生活在遠離社會的環境中,本就習慣沉默的陳無咎因而愈發顯得情緒變化淡漠,他的目光中既沒有貴族的盛氣凌人與暗藏高傲的謙卑,也不見平民的謹慎小心和安貧樂道。
如果非要描述的話,那是一種無所(炫)畏(書)懼(網)而又落寞消沉的感覺。除非是陳無咎存有刻意掩飾自己面目的想法,不然無論他走到什麼地方,都會顯得與周圍的事物格格不入。
陳無咎沒有在意眾人好奇的目光,放下斗篷的兜帽信步走到吧檯前面,敲了敲吧檯吸引酒保的注意,然後說道:
“我是彼得羅夫的朋友,從很遠的地方前來看望他,請問誰能告訴我什麼地方可以找到他嗎?”
吧檯裡面一直在忙著整理酒杯的一箇中年男人叼著一根氣味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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