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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放亮時,牆壁上現出一扇大門,仁長老、智長老等人魚貫而入。
人叢中,赫然多了一個“老朋友”:費薩爾。
我如被蠍子螯了一下:“原來費薩爾早加入什麼‘黑洞教’了!”
費薩爾看到我,目中現出熔漿般的怒火,衝上前來,對準我下身狠命踢了一腳,惡狠狠地罵道:“小畜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由於我已被“無極之圖”所禁,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如何禁受得住費薩爾的猛踢,倘非我下身那玩意兒素來強碩,這一下已然毀了。
我痛得全身痙攣,半聲不吭。
夜月看在眼裡,疼在心中,道:“費薩爾,枉自嶽鈍一直待你如朋友,你竟如此恩將仇報!”
費薩爾咬牙切齒地道:“他當是我朋友?呸!若真如此,他怎會與我搶奪香格里拉公主?倘不是嶽鈍這畜生橫插一刀,公主早嫁與我為妻了!”
我結了好多年的疑團豁然而解,道:“費薩爾,你說你喜歡公主?原來……原來……
那勾結桃花陷害我的人是你?”
費薩爾呸了一口,道:“你刻下才明白,已經太遲了!”說著,又迎面打了我一拳。
我的半邊臉立時青腫,左眼眶裂開,眼珠子險些凸了出來,血水模糊。
現在我已相信,費薩爾處心積慮地想置我於死地,只是一直沒有機會。
那次樂飛飛遭費薩爾設計所擒,我救了她,據樂飛飛說,費薩爾已心生殺意,因沒有把握而罷手,可惜我當時沒相信她的話,也未深入地思考。
費薩爾這一拳打得狠了,虎口竟然裂了條口子,滲出血來。
在晝日、夜月的咒罵聲中,費薩爾伸出舌頭,將從虎口滲出的血舔淨,“鏘”,忽地拔出腰下巨劍,叫道:“酋長,請讓我斬了這畜生!”
仁長老道:“我也想殺了他,只不過這事還要請示教父他老人家。”
“家”字未絕,撒旦已現身廳中,速度之快,彷彿他早就站在那兒。
夜月、雨祭司見了他的奇異形貌,忍不住打十幾個寒戰,從頭直冷到腳跟。
撒旦盯著我,目光邪光大盛,鱷魚般的辮子甩來甩去,道:“擒拿嶽鈍這小子,實不容易,應急速除去,免得夜長夢多。費薩爾,你可以下手了!”
費薩爾大喜,叫道:“得令!”寒芒一閃,巨劍照著我脖頸疾劈而下。
我已反抗不得,唯有閉目待死。
對於死神臨近,我雖沒有一絲畏懼,臨死之前,至少也該想到聖女,想到父親,想到古精靈、夜月諸人,奇怪的是便當費薩爾巨劍力劈下來的一瞬,心裡立即被另一種感覺所充塞:一個邪惡異常、詭秘異常的“怪物”潛入了大廳,它沒有頭腦身軀手足,也不是光,不是氣,絕非任何實質,但它無庸置疑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遠比精神力量更為飄渺無形。
當年香格里拉夢見一個“無形人”,突然驚醒,隨之獨尊大帝趕至,其時獨尊大帝說有一個惡詭秘的“東西”潛入王宮,正與我感覺的一模一樣!
這感覺倏然而來,倏然而去,我的神志猛地恢復正常,看見劍鋒已劈到了我的脖子,眩目的光芒利刃般直刺入我眼睛深處。
誰也想不到就在我人頭即將落地的剎那,巨劍忽爾斷為數截。
費薩爾猝不及防,以為有敵來襲,急退數步,道:“誰……”
只聽得撒旦道:“我忽然想起嶽鈍還有用,暫時不能殺他。”
撒旦的變化無常,使我不由得對他多看了兩眼,一看之下,發現此人的眼神非常怪異,既顯得興奮,又充滿了悲哀?他這是怎麼了?
撒旦忽地低吼一聲,身軀微微發抖,片刻後轉為急劇顫抖,似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仁長老、智長老、費薩爾等人均不知教父這是怎麼回事,但又不也發問,心中惴惴不安。
撒旦驀然驚天動地般一聲狂吼,身子翻撲而起,巨辮掃處,只聽得“轟然”一聲,血肉瀰漫,不僅把費薩爾掃得屍骨皆無,地下還裂開了一條十幾丈的長坑。
隱身族之人無不被眼前的變化嚇得呆了,四散驚避,若非懾於撒旦平日威嚴,早拔足逃命了。
我、晝日、夜月、雨祭司同樣緊張萬分,撒旦好像發瘋了,無論他的拳頭還是辮子打過來,中者無不身亡,難保他們不會成為犧牲者。
但見撒旦眼裡的邪惡之光越來越嚇人,倏地仰面朝天,兩股龐大能量從目光中透出,宏偉的廳頂頓時化為齏粉,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