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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娛自樂摸魚的女兒,又看看勤苦修煉不輟的兒子,吳越品了一口香茗,滿足的嘆了口氣,仰坐在太師椅上,心頭只覺無限喜樂,忽然就想哼上兩句小腔,以助此興。
“老爺,該吃藥了。”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身後拿著香帕的兩名侍女,手裡忽然各多了一個托盤,一個上面放著一杯溫水,一個放著一個玉瓶。吳越眉頭一皺,被人打斷的好心情很是不愉,嘟囔道:“又要吃藥,好好的人,都快變成藥罐子了。”
對於向來和善老爺的抱怨,兩名侍女輕輕一笑,只對著涼亭內那保持著沉腰扎馬姿勢兩個多小時一動不動的堅毅身影努了努嘴,下一刻吳越老爺的氣勢立時一餒,終究不敢因為自己的不按時服藥,從而打擾寶貝兒子的修煉,只得將侍女小心倒出的兩粒丹藥,和著清水,像是吃毒藥一樣囫圇吞下肚去。
自從替兒子捱了那一記玉符,至今已經十幾天過去,傷勢在兒子的精心照料下,加上吳家各類丹藥、藥膏的不限制供應,早在七八天前,吳越就已經痊癒。只是那一玉符的後遺症也是極為嚴重,讓他的內勁大為退步,由八層高階直接變成了六層高階,整整跌落了兩個階層;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輩子就停在這個地步,休想寸進。
雖然心頭很有一絲失落,但看到兒子眼神中的那絲內疚,吳越便大咧咧的故意表現的毫不在乎,私下更“嘿嘿”笑著寬慰兒子道:“用我的兩層內勁,換你的安然無恙,咱爺倆個的這個買賣,怎麼算也是有得賺啊。”
後來自家主口中,吳越才得知,自己重傷,自己這個兒子直接暴走,打上金家門去,將金家的那隻幕後黑手——內堂大長老金戈,給悍然擊殺。聽到這個訊息,吳越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後怕,強忍了半天,才沒有將風禹喊過來痛罵。在吳越看來,自己的這條命算什麼,一個大錢不值,兒子的命比自己可是金貴的多,哪怕自己碎屍萬段,他也不想兒子有一點兒不測、受一點兒傷害。
早在五天前,吳越就要結束休養,重新踏上工作崗位,卻被家主直接下令,再養十天才允許工作。而風禹這段時間也一直呆在家裡,連修煉都當著他的面,就怕義父不按時吃藥、或者跑出去打理家族事務。
無奈服下丹藥,吳越順手又抄起小茶壺,哼著小曲,就要再次享受自己的難得假期,忽然院落的門被自外推開,一名鬚髮皓白、臉龐紅潤的老者,負手悠悠然溜達了進來。
“老、老祖宗?”吳越渾身一顫,手中茶壺不覺掉在地上摔成碎片,雙手用力揉了揉眼,才確信自己真個沒有眼花。下一刻吳越自椅子上一下跳起身來,一溜小跑跑到吳雲山跟前,生龍活虎的樣子那裡有一絲病態,臉色漲紅,點頭哈腰,一激動話就沒了準頭:“您、您老人家怎麼到我的狗窩來了?”
“狗窩?呵呵,你這狗窩裡,可是飛出了金龍啊。”看著吳越,吳雲山“呵呵”笑著調侃道,顯然心情極好。
吳越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說錯了話,不由羞愧低下頭去。也怨不得吳越失態,作為吳家的老祖宗、晉入武師之境幾十年的吳雲山,雖然一直在家族內隱居不出,卻無疑是吳家上下所有子弟心目中的神祗、活菩薩,有著無比崇高的地位。而今乍見到真人,吳越又豈能不激動莫名?
“傷勢好一些了?”吳雲山關切問道。
吳越站直身子,用手在胸膛上拍的“砰砰”作響,道:“好了,早就好了,不勞老祖宗掛懷。”
吳雲山點了點頭,忽然拍了拍他的肩頭,讚許的道:“你很不錯、不錯!——我偶爾經過這裡,來看看風禹。”
被吳雲山一拍,吳越全身不覺飄飄然起來,但他畢竟沒有失去冷靜,知老祖宗之所以讚美自己“很不錯”,親臨自己的住處,對自己很有幾分另眼相看的樣子,完全因為自己替風禹擋了一劫。一時間風禹驀然意識到,風禹,已不單單是自己的兒子,更是吳家上下矚目、寄託了無盡期望的未來之星。
在涼亭內沉腰扎馬不住苦修的風禹,提聚內勁,一次次衝擊著武師之境,卻最終一次次頹然失敗。早在一個月前,在內堂挑戰一干長老磨礪實戰經驗時,他就感到自己神識蠢蠢欲動,有突破武徒、成就武師的跡象,然而就像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紙膜,似乎觸手可及,可就是一直無法將之捅破,這讓他不由生出了一絲有心無力的焦躁。與金戈一戰後,親眼目睹了金戈成就偽武師,這讓他的那絲感覺又清晰了一分,似乎摸到了點什麼,因此這些日子他苦修不輟,期待能夠一舉功成,然而隨著他不住苦修,反而隱隱那絲感覺離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