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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洛城城東,有一座極為宏闊壯麗的府邸,佔地面積較之吳府大了近乎一倍,這座府邸,就是奧洛城當即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金家的住宅區。
在金家的主客廳內,金家的家主金鑼,正與親弟金戈對面而坐,不住密談著什麼。身為奧洛城的城主,金鑼竟然是一個身材五短、相貌平平、看上去極不起眼的小個子,然而他精光四射的雙眼,以及不時流露出的深沉威厲的氣度,卻是任何人都絕對不敢絲毫小覷。
“大兄,後天就是三家子弟進入秦雲山‘蕩雲谷’歷練的日子了,”金戈在外面囂張不可一世,似乎連天王老子都敢踹三腳,然而在兄長金鑼面前,竟然大氣也不敢喘,低聲恭謹的道:“家族中包括金山在內的十名子弟,已經全部做好了準備。”
金鑼面無表情,輕輕點了點頭,手裡端著以整塊水晶摳成的杯子,不住輕輕搖晃著,家族內自產的、超過了六十年陳的醇厚紅酒,以均勻的速度,在杯內飛快旋轉著,看上去如同是翻騰的血漿。輕輕飲了一口,金鑼陶醉的閉目回味良久,才開口道:“其餘兩家,可有什麼動靜?”金鑼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充滿了厚重金屬的質感,給人以有力、堅實的味道,從而很難生出反抗他的念頭。
金戈聳肩道:“林家的子弟,與往年一般無二,盡皆資質平平,不過犬豕而已;至於吳家,唯一可慮的,就是今年誕生的那名天才修煉小子風禹。這小子十四歲,竟然內勁高達七層,在整個奧洛城來說也是數百年未曾有過,堪稱可怖。而吳家不出所料,也果真派出他參加此次歷練,顯然吳諾老賊,居心不測,是想著今年徹底將我們金家壓在下面了。”
“壓在下面?那他也要有那個本事。”金鑼低聲冷哼道。
“大兄,我得到確切訊息,風禹並非吳家真正子弟,而是吳家一名尋常子弟吳越的養子,與吳家實則並無血緣關係。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在這上面做做文章,比如,花費些好處,將那小子收買進我們金家來?十四歲內勁七層啊,如果入了我金家,那我金家可真是如虎添翼,一舉將林、吳兩家連根拔起,也並非難事。”金戈壓低嗓音,無比激動的道。
金鑼眼神閃動,似乎頗有意動,搖晃著杯子,專注看著不住旋轉晃動的鮮紅液體,過了半響,頗有一絲無奈的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以吳諾的老奸巨猾,老謀深算,他是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況且有些人,終究是不能收買的。此事不必再提,後天馬上就要入谷了,不知金山內勁可有突破?”
金戈搖了搖頭:“雖然這三個月來,我金家不遺餘力,增長內勁的丹藥對他放開供應,並且家族的大長老親自指點他修煉訣竅,他內勁有了十足的長進,可是距離突破六層壁障、晉入七層,還差的遠呢。”
金鑼點頭,淡淡道:“很正常,如果三個月金山就能輕易突破六層壁障,那他的資質比風禹那小子還要好,我們也不用如此頭疼。”
“可、可後天就要歷練了,那小子沒有修習武技,僅僅憑藉內勁已然將金鑼擊敗,如這三個月他再修煉成一門武技,那我們金家全無機會,這次歷練可是輸定了。”金戈焦躁起來,忍不住悶聲對金鑼抗議道。
抬頭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金鑼譏諷道:“你呀,總是這麼沉不住氣,既然我金家擔上了奧洛城第一家族的名頭,那就要有迎接其餘所有下等家族挑戰的覺悟與勇氣,而一個家族如果沒有外敵時時刻刻的刺激,那麼終究是不能長久。況且,嘿嘿,這種情況,我金家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說著,金鑼將杯中醒了足夠時間的紅酒,一飲而盡,再次閉目細細回味起來。
金戈雙眼一亮,忙上前一步,拿起酒瓶,重新為金鑼斟了一杯,恰到好處的三分之一,不多一分、不少一滴。將酒瓶重新放回冰桶,金戈關切的道:“莫非,大兄對此早就胸有成竹?”身為金家的嫡系子弟,老對頭吳家忽然誕生了一名修煉天才,這對金家來說意味著什麼,金戈可是清楚的很,不但金家第一家族的名頭不保,甚至就此垮掉都完全有可能,故而他才如此著急、焦躁。
金鑼將酒杯放在几上,臉色沉靜,緩緩的道:“取出一粒‘滅渡救急丹’,給金山帶著,讓他在進谷歷練前服下。”
“什麼?”金戈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失聲驚叫道:“不可啊,大兄,服下‘滅渡救急丹’,雖然金山內勁會一下激增到七層中階,可、可這卻是以他以後的修煉潛力為代價啊,真個服下,金山這名我們金家這一代修為最強的子弟,可就毀了,終生修為不能寸進。”
對於金戈的驚叫,金鑼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