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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事讓趙太傅匆匆而來?”
趙普躬身道:“方才快馬傳報,華山祭祀出事了。”
趙炅一驚,急道:“興元尹情況如何?”原本威嚴的臉上頓時滿是驚慌之色,但隨即便平和下來,低聲道:“詳情速速報與朕來。”
趙普又一鞠躬,道:“據傳報,興元尹因得原鎮遠將軍唐灝天的保護,雖略有受驚,但身體無妨,此時應該已經快到達朱仙鎮,再過的幾日,應該就能到得汴京。”
趙炅長長的舒了口氣,緩聲道:“無妨就好,若有他們的情況,定當速速報來,不得有誤。你先退下吧!”說道最後一句話時,語言已經有些淡然。
趙普聞言,立即答道:“臣謹遵聖上諭旨。臣先行告退。”說罷便退了回去,他抬頭瞥過趙炅的一瞬間,忽然發現皇帝臉上閃現出一絲怒色。
趙炅站在原處,久久沒有動彈,忽然間眼光中怒火中燒,一腳踢倒身旁的書桌,書桌上的歙硯湖筆灑落一地,他還不解氣,用腳使勁踩了踩地上湖筆,周圍的宮女太監見龍顏大怒,哪裡敢上前收拾,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著,大氣不敢出一口。
只見趙炅雖然怒氣制止不住,發洩一通,但身為帝王的涵養讓他迅速安定下來,只聽他低沉道:“好你個唐灝天,這樣都不能至你於死地,不愧當年一劍傾城的稱號啊,國師怎麼辦事的!哼,我看你得意多久。是你逼我的,你既然不肯在嶺南桂州好好隱居,那我便讓你一家三口客死他鄉,屍身永不得歸故土!”
眾人一路風餐露宿,行程也快,待得數日,趙德芳已然悠悠轉醒,只是身體尚且虛弱,唐灝天便讓其在車中安歇。待得尋人問清前方道路,才知已經距離朱仙鎮不過數十里的路程了。
行路間,忽然前方有士兵發現不遠處有一座寺廟,眾士兵因祭祀不成,便讓一個禁軍教頭請示唐灝天:“唐將軍,能否代我們上幾柱香,請寺廟裡面的和尚幫忙做做法事,好歹也能讓戰死沙場的弟兄走得安心些,否則,我們心中有愧啊。”他們聽趙德芳稱呼唐灝天為將軍,便也跟著這般稱呼。
唐灝天見他們說的真切,便道:“這倒無妨,只是眼下已距汴京不遠,何不到了京城後進相國寺去為你們的兄弟祈福?”
眾士兵面面相覷,那禁軍教頭笑道:“唐將軍就別和我們調笑了,那相國寺乃皇家寺廟,怎可為我們這些人的事情而專程做一場法事呢。”
唐灝天當即嘆了口氣,昔日他在汴京大鬧相國寺便是為了平民百姓能到相國寺中玩樂,想不到今日相國寺依舊如此。他也不想多言,當下笑道:“我一時糊塗,忘記了這樁事了,既然你們有此所求,那我便進寺幫你們求方丈做場法事吧。”
當下唐灝天喊過秦玉凝,唐龍炎,三人走到那座寺廟門前,但見寺廟破敗,看來似乎沒有什麼香火,寺廟的門匾上書“隨緣寺”三個大字,門匾底色塗著黑漆,字跡本身古舊,甚至多少有點破敗,看來已然有了些歲月。
“也不知道這寺廟中還有沒有人。”唐灝天對秦玉凝母子二人笑了笑,便走了進去,那母子二人便緊隨其後。
寺院內很安靜,一路上空無一人,當下三人一前一後來到寺院的大雄寶殿中,但見只有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和尚在那裡唸經。唐灝天走上前去,對那和尚道:“敢問這位師父,能否請示一下這寺中主持,幫我做場法事?”
那小和尚轉身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三人,忽然眼前一亮,登時說不出話來,看到眼前三人,竟讓他覺得登時猶如仙境一般,當下回答起唐灝天來也是支支吾吾的:“三位……三位施主可是仙人下凡,來考驗小僧的麼。特別是那邊那位女施主,難得你就是傳說中的觀世音菩薩麼?”
秦玉凝聽過天下千萬種對她的描述,偏偏沒有聽說過用這個詞描述的,當下淺淺一笑,對那個小和尚道:“你又沒見過觀世音菩薩,怎麼知道我是呢。快去叫方丈來吧。”
那小和尚愣愣的看著這三人,聽到秦玉凝的話,這才似乎緩過神來,急忙跑進內屋,喊道:“師傅,有人找你來啦。”
過不多時,小和尚便攙著一個老和尚從內屋走出,那老和尚約莫六十來歲,雖然鬍鬚花白,但眉目慈祥,給人以好感。那老和尚聽得小和尚數語,便笑著對唐灝天說道:“本寺院太小,也許入不得你這個大人物的法眼吧,施主還是另尋他寺吧。”
唐灝天笑道:“迷與悟,往往只在一念間,我覺此寺合適便合適,大師也應知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寺院大小不過容身之所,心之嚮往方是正道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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