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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一股真氣四散開去,當下氣血上湧,腳下輕浮,頓時倒地不起。
為什麼,十八年前也是這樣,十八年後的今天又是這般!黃鳴逍黑紗下面的臉蒼白如紙,面無血色,仿若病入膏肓的病人一般。
那一招一式給他的震撼太大太大,以至於他在逃跑之際,竟然不敢回頭張望,仿若只要一回頭,就會被趕上一般。待得跑出百餘丈,進入軍隊中,這才朝身後望去,見並無人影,當下才放心下來。
潘美見他過來,當下下馬行禮,道:“見過國師。”
黃鳴逍“嗯”了一聲,算是應答,他胸口氣堵,一時間不僅真氣運轉不周,甚至連話都難以說出口,待得一口真氣迴轉,這才開口道:“速速與我備上三匹好馬與五天的乾糧。”
潘美眉頭一皺,暗道:“今日國師的脾氣好差啊,平日在宮中遇到時還有說有笑的。”但他得皇上口諭,口中自然不敢造次,只能一一應諾,立即吩咐下去,讓人將東西備齊交給黃鳴逍。
黃鳴逍縱身上馬,對潘美道:“潘將軍現在可下令全軍緩緩退去,待得面聖,便呈言亂臣三人及餘下五十多賊子已亡,屍骨無存。為防止多生事端,你們將那五十多人的屍體就地埋了,至於那三名賊首,便不用理會了。”他本是要讓潘美等人過去絞殺唐龍炎的,但他狠極朱雀一族,有意讓其暴屍荒野,再說縱然禁軍親臨,恐怕也阻止不了朱雀的逃脫,到時候讓眾人發現讓唐龍炎逃出昇天,恐怕更難以向皇上交代,是以他當即決定讓眾人遠離此處,說罷便要與周玉綾、唐凌天二人離去。
“國師請留步!”潘美似乎有些不放心,當即叫住了正要離去的三人。
“何事?”黃鳴逍雖然身受重傷,但一怒之下,虎目一瞪,竟然將征戰沙場的潘美給震懾住!
潘美將方才抬起的頭死死低下,面對這雙恐怖的眼睛,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猶豫了一會,這才頂著壓力道:“回國師,聖上的口諭是,活要見人,死要見……”
“放肆,本國師的話難道有錯?”黃鳴逍重重的“哼”一聲,不再理會已經滿頭大汗的潘美,當即轉身就走。
這大宋的國師竟然如此無用,早知道不當也罷。黃鳴逍心中有些憤憤,卻不知潘美只是因為遵照口諭辦事,也怪他不得。
九段大成,唯我獨尊!這一方神獸竟然有如此之威,實在令我等凡夫俗子望成莫及。好在今日之行神兵天絕能重回我手,更能除去仇人之子,哈哈,雖然未能拿到寶玉寒冰,卻也收穫不小,臭小子,下一次,待將你這傳承之身朱雀護體抽離,我定將你碎屍萬段,以報我今日之羞。
潘美望著那三個離去的身影,默默的嘆了口氣:上位者之心難揣摩啊。隨即便釋然,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便好,哪來那麼多閒心管其他事情。當下吩咐下去,草草收拾好那五十幾人的屍首便收兵回京。
待唐龍炎悠悠轉醒,已然到了第二日天明時分,一夜大雨,使得第二天的空氣格外清新,樹葉帶著一點不知是昨日雨水還是今日朝露的水滴,將四下印出點點生氣。
一縷陽光照到唐龍炎的臉上,他默然不語,靜靜的將父母身上的箭拗斷。待觸碰到秦玉凝手掌處時,他忽然感覺一絲清涼從母親手中傳來,通入他的經脈中,點點溫潤,有如母親生前用手的關愛一般。淚水,便隨著這一絲涼意噴薄而出,再也收不住。
縱然流著淚,他也堅持著在附近挖了一個大坑,將父母二人的屍體放入其中,然後再填入土。用木片做了一個簡易的墓碑插在墳頭,因為現在,除了遠在他鄉的伯父與一名視若仇敵的叔父,他已經是舉目無親了。待弄完這一切,他終於體力太過透支,一把倒在了墳前。
汴京皇宮,文德殿上。
趙炅坐在龍椅上,神色威嚴,正上著早朝,忽見趙普出身啟奏:“啟奏陛下,秦康惠王已回京入宮,眼下正等著入招進殿。”
趙炅一聽,忙道:“速速宣來見朕。”歡喜之意,溢於言表。
不多時,趙德芳急急走入朝中,拜倒在地:“臣趙德芳參見陛下。”
“秦康惠王快快免禮,這一次華山祭祀你為朕分憂,更能靈活應對突發狀況,一舉剿滅逆賊,太祖之後,果然大有作為,可見居功至偉啊。”
趙德芳忙道:“臣只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罷了,一切還是潘將軍剿賊有功。”
“哦,卻不知賊人現在何處?”趙炅雖含笑而言,但眼睛一眯,神色間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華山之上的亂臣賊子,以及與他們暗中勾結的前鎮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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