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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來的現實直接衝擊,他猛的吸了一口氣,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一碗茶的時間,他慢慢的抬起頭,朝北方凝望片刻,道:“不能再等了,十日之內,奪下涿水以北,否則,我們只能退兵不前!”
從當日起,曹彬便一刻不停的率領著十萬大軍朝著耶律休哥發起猛攻,但耶律休哥明白曹彬糧草不濟,並不與其正面交鋒,白天只出精銳部隊佯攻退卻,夜間派遣輕騎騷擾,同樣沒有給曹彬一絲喘息的機會。
轉眼間,十天過去了,曹彬急得頭上的白髮都多了幾根,但城池久攻不下,無奈之下,曹彬只能退兵,再作打算。
待其退兵至白溝,忽然傳來趙炅旨意,入帳接了聖旨後,曹彬一臉頹喪的從帳營中走了出來,崔彥進忙上前詢問道:“大帥,不知皇上派下了何等旨意,讓大帥如此?”
曹彬嘆了口氣,道:“陛下聽聞本帥丟了糧草,毀了糧道,被迫退軍,大為震怒,本欲斬首以示天下,但念及本帥北伐有功,便將此事記下,待北伐結束,再做打算,陛下在聖旨中特意吩咐我等,言耶律休哥生性狡詐,需謹慎行事,行軍時只能沿著白溝河向新城進發,與米信米將軍會合後,養精蓄銳,等待中路與西路大軍到來,三軍會合,再取幽州。”
曹彬嚴格恪守趙炅的旨意,一路小心行事,無奈耶律休哥咬著東路大軍死死不放,知道其糧草不濟,需要退回新城,便派出輕騎兵日夜騷擾,白日還好,眾人皆有準備,但每一次大遼的輕騎兵都挑丑時這般宋軍最困的時候發動進攻,而且每次都是騷擾一陣便走,由於其機動性強,東路大軍根本拿這些遼人沒有絲毫辦法。等眾人到達新城之時,所有將領皆義憤填膺,深感不滿,紛紛揚言要再度攻打涿州,不能將到手的肉棄之不理。
涿州城中,耶律休哥恭恭敬敬的站在城東門前,大氣不敢出一口,不一會,一輛華貴的馬車駛來,馬車前方,六十四名威猛的大遼士兵分排兩側,神色嚴肅,一看便知功力不淺,就在此時,馬車慢慢停下,呈上羅帳開啟,一名婦人緩緩走下馬車,竟是蕭太后!
“臣等,恭迎太后駕到!”耶律休哥帶領著諸位將領頭也不敢抬,恭聲說著,在他身後,站著一名少年與一名少女,同樣不敢抬起頭來。
蕭太后微笑道:“諸位將領在前線奔波,應是本太后向諸位致謝才是,怎能讓諸位在此久候呢,快快退下休息吧。”說話間,她朝耶律休哥身後望了一眼,微笑道:“柔兒,你這一次跑出來,卻是讓你姨娘好想啊,你娘讓你姨娘帶句話給你,讓你在外面好生照顧好自己。”
蕭柔抬起通紅的臉來,朝蕭柔支吾道:“柔兒貪玩,卻是讓姨娘和孃親擔憂了。”
她身旁的耶律烽火聽到她說“姨娘”兩個字,當即瞪了她一眼,低聲提醒道:“柔兒,這裡不能那麼叫,現在應該叫太后!”
就在此時,蕭太后身後走出一名中年漢子,朝耶律烽火怒喝道:“烽火,你在這裡嘀咕什麼呢,還不快向太后請罪,你私自將蕭姑娘帶到這等危險之地,不知道後果的眼中麼?”
耶律烽火一見到那名中年漢子,當即一臉慚愧,走上前幾步,低聲道:“爹,孩兒知錯了。”隨即朝蕭太后一抱拳,道:“烽火不懂事,還請太后責罰。”
蕭太后微微一笑,道:“責罰什麼,你們只不過是小孩子心性,更何況你們對抗的是號稱楊無敵的楊家軍,雖敗猶榮,若非你們,只怕那幾個州也絕對不能拖延那麼多的時間。耶律將軍言重了,換做是他,對上楊業,只怕也得謀劃不少時間。”
就在此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說來奇怪,這一陣聲音明明不大,卻能讓所有人聽得真真切切,但所有人都不曾見到這個人的身影,只聽道:“太后高估楊業了,此人雖然驍勇不凡,卻也只是一個優秀的將領罷了,真正要擔心的,是楊家軍中的龍騎兵,他們,是昔日我大遼鐵騎皆懼怕的赤炎騎兵,是後來我大遼的王牌之師黑炎騎兵,而這龍騎兵的領軍,則是昔日讓我大遼恨之入骨的唐烈雲之孫,鎮遠將軍唐灝天之子唐龍炎!”
若換做常人說出這句話,此刻只怕蕭太后一動怒,當即要將此人斬首示眾,但出乎意料的,他說完這些話後,引來了眾人的一陣沉默,蕭太后點了點頭,道:“說起唐灝天,本太后真是又愛又恨,只可惜他不如國師這般慧眼識珠,這真是我大遼的一大損失啊。”
這時候,蕭太后所言的國師慢慢走了出來,只見一人一身青袍,黑紗遮面,正是黃鳴逍!
耶律烽火與蕭柔抬起頭,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蕭柔當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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