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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明顯露出一絲失望,有了兒子卻不能第一時間見到,任誰也都會失望。但是侍女說了,那是溼嬤嬤說的,即使他是大朝奉,也是不能違逆的。
溼嬤嬤是族中有數的大宗師之一,其修為已經到量壽的瓶頸,有生之年是有望突破成為遊仙的。憑藉此修為,她名列族中十大長老之首。須知,在鮮少族,一切重大決定都要經由長老們決議之後才能實施,鮮少明輪雖是大朝奉,是族長,擁有最後決定權,但是卻也只是拍板的角色。
更重要的是,鮮少明輪便是由溼嬤嬤接生和撫養的,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鮮少明輪是把溼嬤嬤當作母親來看待的。
所以,鮮少明輪不管怎樣也不會去違逆溼嬤嬤的話。縱使心裡焦急萬分,他也只能站在門外不斷地跺足,翹首以盼。
不多時,門“吱呀”一聲再次開啟,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婦人緩慢地走了出來。
門外族人見到她紛紛低頭,包括鮮少明輪在內,紛紛恭敬地叫道:“溼嬤嬤!”
“嗯!”溼嬤嬤輕輕地應一聲,然後說道:“大朝奉,你跟我進來吧!”
“是!”
“咚——”門再一次關閉。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子,但是佈置卻相當素樸,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是一應的赤楠木,陽光照進來,泛著微微地淡紫色光芒。屋子中間有一個拱形門,穿過拱形門,內間擺著一張碩大的軟木雕花大床,上面罩著潔白的軟絲帳幔。
大床邊站著四個近身侍女,她們的臉上卻滿是擔憂的神色。
床上,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躺在上面,她的手臂上枕著的正是一個還未睜眼的初生嬰兒。
鮮少明輪隨在溼嬤嬤的身後走進屋內,一眼便瞥見了內間的景象。他的心裡騰地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走到床邊,溼嬤嬤一臉沉寂,道:“大朝奉,慧賢夫人和小少穆在裡面。”
大朝奉其實就相當於王的意思,在中原地區,王族的子嗣稱為王子。而在鮮少族,少穆則是族人對朝奉一族子嗣的尊稱,無論男孩還是女孩,出生之後一應都是少穆的稱呼。
見到溼嬤嬤臉上的沉寂之色,鮮少明輪的心裡更是一沉:難道慧賢她?
這個時侯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初生的嬰兒,而是床上的女人,由此可見,他對慧賢夫人的感情是甚篤的。
掀開蚊帳,鮮少明輪眼中的淚水再一次湧現而出。
這是臥榻嗎?不是,這是戰場!鮮少明輪在心裡喊到。
床上的景象著實慘不忍睹,女人身上只蓋著半截金蠶絨棉被,此時棉被上到處都是斑斑血跡,像是晚霞燃燒後天空裡的赤雲。棉被下面是一雙血漉漉的腿,此時它已沒有了往日的白皙和生氣。雙腿下面的羊絨褥子早已經被鮮血染紅。
“慧賢!”
鮮少明輪大叫一聲,一頭扎到慧賢夫人的枕邊。
“輪——”
慧賢夫人的氣息微弱,她吃力的抬起手撫在鮮少明輪輪廓鮮明的臉上。
鮮少明輪抬頭,眼神迷離。
“慧賢,你不會有事的。我馬上命人通知大祭司,他一定有辦法救你的!”
鮮少明輪驟然起身,轉過頭看著溼嬤嬤,道:“溼嬤嬤,麻煩你運轉神識,通知大祭司到此,一定要想辦法醫治慧賢!”
武道進入大宗師境界,神識化風,可以縱橫千萬裡,且來去神速。而鮮少明輪目前仍停留在宗師境界,所以他只能求助溼嬤嬤。
見到鮮少明輪眼中的傷痛,溼嬤嬤的心也是一緊,她終身未嫁,只有這半個兒子而已。母子連心,她又如何不痛?
可是痛也無濟於事,溼嬤嬤早已經透過神識與大卑山上的大祭司交流過,可大祭司也是束手無策。
溼嬤嬤眼神流轉,看著鮮少明輪,道:“明輪,大祭司也沒有辦法。他說這是天命,是輪迴,慧賢夫人的陽壽已經盡了。”
溼嬤嬤的話聽在鮮少明輪的耳中,無異於當頭棒喝,他仰頭大叫一聲,一股血箭從嘴裡噴射而出。
見此情形,溼嬤嬤與床前的侍女同時叫道。
“明輪!”
“朝奉大人!”
鮮少明輪大手一揮,道:“我沒事!”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慧賢夫人驟然睜眼,她猛地掙脫鮮少明輪的手,將身邊的嬰兒抱了起來。
“慧賢!”
見到慧賢夫人的動作,鮮少明輪驚呼一聲,連忙扶住她掙扎著坐起來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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