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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青寒回過神來一拍桌子:“楚暮雪的事,你怎麼查出來的?”
韓吟如今已是內門弟子,又收了造化金錢,知道不會犯點小錯就被轟出門派了,因此心裡有了些底氣,不但不慌怕,反倒撇撇嘴抱怨道:“看吧師父你明明知道這事,上回卻哄我說自己知之不詳,讓我不要追查。”
厲青寒面色一陣青白交錯,最後喝斥她道:“夠了既然這事你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你現下是不是給我解釋一下,你和慕十三怎麼回事?忘了還有前車之鑑,想重蹈覆轍麼?”
“啊——”韓吟面上現出茫然之色,但心裡叫苦不迭,不會吧,雲初心不是說他還不知道流言的事麼,怎麼突然就同她提起慕十三來。
厲青寒確是不知,要知道,以他那種暴躁脾氣,早在韓吟入殿那一刻就先打斷她兩條腿了,但就算不知他想起這事還是震怒了:“慕十三一向懶得不成話,這回竟然會為了你奔波千里,可見有些鬼祟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他一嗓子吼得殿裡迴音陣陣,韓吟也有些心驚肉跳,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論無賴狡黠誰也比不過她,就見她委屈的扁了扁嘴,眼裡已然淚光盈然:“師父你好不講道理。”
厲青寒氣極反笑:“我不講道理?”
“是啊,同門相助,天經地義,尊長扶幼,理所當然,師父怎麼能把這樣的事,說成內藏鬼祟呢?”韓吟哭歸哭,嗆人嗆得毫不含糊:“難道師父覺得弟子有難,慕師叔明知道卻袖手不管,任弟子自生自滅,才是心懷坦蕩,不藏鬼祟之舉?”
厲青寒被她嗆得無語,儘管心裡仍然覺得有許多不妥,但他心思到底沒有那麼慎密,口才也不是太好,又被她哭得心煩意亂,只得退讓一步道:“罷了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你給我記清楚,今後照舊離他遠一些,再讓我知道你去找他,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
被嚴重警告了
韓吟出了不居殿後就是一陣心煩,不知道她師父究竟同慕十三有什麼過結,怎麼對她與慕十三接近的事如此敏感,如此反感不過她慣於苦中作樂的,也沒心煩多久,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就寫了張條字:慕師叔,我師父說我要再去找你,他就打斷我的兩條腿,所以今後還是你來找我吧。
寫完,等著墨跡幹了她就折成紙鶴放飛出去,然後躺到床上倒頭就睡,至於慕十三來找她,會不會也被厲青寒打斷兩條腿,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飛鳶
韓吟自小流浪,直到入了九玄之後才漸漸生出一種歸屬感來,將這地方當成了家,因此漂泊在外許久,身心俱疲後,回到山上就覺得異常的安心適意,這一夜睡得酣暢,竟然無夢直至天明,而且還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方予給吵醒的。
“起來起來。”方予捏著她的鼻子一疊聲的嚷:“你好沒良心回來了也不找我,竟要等我上門看你”
韓吟迷迷糊糊的拍掉他的手,揉著眼睛坐起來,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就聽他一個人眉飛色舞的說個不停,先問她洛雲卿為什麼沒有跟著回來,又催她說些下山後遇到的奇聞趣事,最後還神秘兮兮的湊到她面前,悄聲問她門派裡那關於她和慕十三的傳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遇到這種八卦師兄,韓吟實在無可奈何,只好打消再睡個回籠覺的念頭,同他促膝長談起來,當然那些敏感問題她才不會犯傻直說,只同方予打著太極,能含糊的就給他含糊過去。
事多瑣碎,兩人這麼一敘別來也就到了晌午時分,聽見韓吟說要去找掌門回事請罪,方予才意猶未盡的打住了話頭道:“我陪你一塊去,等你出來,我帶你玩去。”
韓吟好奇:“玩什麼?”
方予神秘一笑,賣著關子不說,反倒催著她快些去。
接掌五行門的事情,上回洛雲卿已代為稟過,因此韓吟找羅瑾,也不過是為了五行靈脈被造化金錢毀掉的事去請罪,再有就是回報尚朝雲和蘇星沉的事。
羅瑾倒是一派掌門的恢弘大度,沒有在五行靈脈的事情對她多加怪責,只是細問了些造化金錢情況,囑她好生看護這法寶,再有就是說起蘇星沉時,流露出了一些傷感和惋惜。
“星沉這孩子就虧在孤標傲世的性情上,遇事容易偏激執著,他要像你洛師兄那樣,性情裡稍帶點柔韌,那磨礪一番後必成大器。”
俗話道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韓吟敏銳的從他的話裡覺察到了什麼,低垂的雙眼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羅瑾又說了兩句寬勉鼓勵的話,便揮手讓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