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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素簪、青囊和玉佩
嗯哼,這不就是標準的九玄裝束麼,不用想都能猜到這女子肯定是九玄的內門弟子,楚夫子收藏的那塊玉佩,也應該是她的物事。
韓吟隨手就去翻那塊玉佩,在背面找見蠅頭般大小的兩個篆字:暮雪。
她忽然就想到了一句詩:“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造化金錢在她懷裡介面:“好酸好酸。”
韓吟沒理它,只覺得這個名字挺淒涼的,再看畫像上墨跡已陳,紙張也有些泛黃,心思不禁一動,窘窘的想著,這女子該不會是楚夫子年輕時的相好吧?
這樣的想法其實是人之常情,但是看過信之後她就覺得自己的想法太猥瑣了。
暮雪是這女子的名,可是前頭還帶了一個姓。
楚,楚暮雪,楚夫子的獨女。
長信上記述的全是她的事情,但大概是楚夫子滿懷慕子之思,想要寄情於文,因此行文不免有些羅嗦,嘮叨了不少無關緊要的瑣碎事情,韓吟費了點勁,才從中(www。kanshuba。org)看書吧出他要說的重點——
楚暮雪失蹤了。
不過說失蹤大概不太準確,據推斷她應該是自行出走的。
這個訊息,最初是她的師父帶給楚夫子的,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為何失蹤,她師父都不肯說,只留下了白玉佩,希望楚夫子能在楚暮雪歸家時,將玉佩交與她,勸她重回九玄。千里鶴也是同玉佩一塊留下的,她師父擔心她執意不肯回去,說若是如此就請楚夫子將這鶴放飛帶信,到時他親自登門來勸。
然而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楚暮雪從未歸家,至今仍然杳無音信。
起初楚夫子還有按捺不住想出門找尋女兒的衝動,可是茫茫天下,他不知該從何找起,又怕萬一他出門的同時女兒歸來,兩人錯過了不能相見,於是拖著拖著,漸漸的就死了心,直到看見韓吟身上懸的玉佩,再次勾起傷心事。
他請託韓吟的事情當然與之有關,一來是想讓她今後去別處時,替他留意一下楚暮雪的下落,二來即便找不到,他也很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請韓吟替他在九玄打聽。
這兩件事,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韓吟不敢說能辦到,只能記在心裡,回頭留意罷了。
她又去看那封簡訊,這上面寫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楚夫子早就發現了她的身份,可是事情畢竟過去二十多年了,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因此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找她打聽,猶豫的過程中,他就拿筆將這些往事都記錄了下來,免得到時真想說了,卻因情緒過於激動,說不清楚。
至於他為何知道她沒有真正離去,破綻全露在胡侃身上,簡單推斷一下就知道除了她這種修仙者,似乎沒有人能讓胡侃這昔日懶到可以躺著死的賭徒勤快起來,何況只要假設她還沒走,那麼荒廢多年的鬧鬼宅子忽然有人買下,還有其他零零碎碎多少透著幾分古怪的事情,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看完信,韓吟一笑,她還真沒想到自己露了那麼大的破綻呢想想也是,那段時日她一直忙著修煉,哪有工夫去掩飾那些蛛絲馬跡,只要能瞞過大多數人,沒有什麼大麻煩找上門也就夠了,不過這也給她提了個醒,將來要是想掩飾身份,一定要將腰間那顯眼的玉佩摘下,不然就有掩耳盜鈴的嫌疑了。
出了一會神,她忽然想起了什麼,將造化金錢取自掌心,託著它問:“你聽沒聽過楚暮雪這個名字?”
造化金錢答得飛快:“沒聽過”
過了一會,又加重語氣補一句:“絕對沒聽過。”
韓吟十分狐疑的盯著它:“那元一真人建的石室裡,為什麼會有施了縮地成寸術,直接通往鳳泉村的暗道?”
造化金錢一噎:“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元一真人。”
“他已經死了,沒處問去,但你是他的隨身法寶,他的事情你怎會不知?”
造化金錢忽然暴躁起來:“說不知道就不知道,你煩不煩啊”
韓吟唇角微揚:“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當我猜不到麼。”
“你猜到什麼?”
韓吟一字一頓道:“楚暮雪的師父就是元一真人”
造化金錢:……
“是不是?”
造化金錢:……
“不說話就當你預設了。”
造化金錢沒憋住,小小聲問她:“你怎麼猜到的?”
韓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