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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傷著你的。”
“沒事,我相信他一定記得我。”花兒從薛平懷裡站起來,再次向耿少凡走去。
“平少爺。”
“放開他。”
醫生們放開了束縛的耿少凡,卻依然緊張的立在旁邊,準備隨時制止他的發瘋。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他單獨呆一會。”花兒望著耿少凡說道。
薛平眉頭一皺,沉默片刻,冷冷的看了耿少凡一眼,“你再敢傷她,我要你的命!”說罷轉身出去了。
一個醫生從兜裡掏出遙控器似的東西交到花兒手上,低聲囑咐道:“莊小姐,有什麼突發狀況就按這個紅色按鈕,我們能及時的知道。”
“多謝,不必了。”花兒將東西回還到醫生手裡,眾醫生們無奈轉身而去帶上了門。
周遭陷入安靜,花兒回身望著蹲在地上的耿少凡,他驚恐的躲避著花兒的視線,顯然剛才薛平的話嚇到他了。
“別怕,我——我是花兒。”伸手去摸他的臉,他卻嚇得四處躲避。
花兒再也不顧,上前一把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他越掙扎,自己抱的越緊,哭道:“少凡,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芊羽,我也是花兒,我是你老婆!”
抱著的人不再掙扎,就這樣靜靜讓她靠著,嘴邊隱隱浮起若有若無的笑意。
似乎又回到那個藍天、白雲、草地、花香的軍營生活,就這樣從背後抱著他堅實的腰,心裡面說不出的恬靜、踏實。
溫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手背,花兒心中一喜,繞到他面前,望著他咧著一嘴白牙傻笑。
“你想起我了是不是?”
他自顧嘿嘿的傻笑,嘴角咧開,“老——老婆,不——不是壞女人——嘿嘿”
“真是個傻子!”花兒嗔怪著,微笑著撫摸他鬍子拉渣的臉頰。
“我們已經給他的頭部做了幾遍詳細的檢查,傷口基本已經痊癒,可是為什麼他還是這樣,我們暫時還不能斷定,要進一步的檢查。”醫生向花兒、薛平兩人指示著一張張灰色的腦部CT的片子。
在花兒後面坐著低著頭把玩著她的衣角的耿少凡。
“他腦部中過槍,流過很多血,會不會因為腦積血壓迫了腦神經導致的失憶呢。”花兒看了耿少凡一眼向醫生提醒道。
“不可能,我們用的可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檢查裝置,就算他腦子裡殘留一絲一毫的血塊也能夠檢測的到。”
薛平冷冷的盯著耿少凡瞧了一會,嚇的他往花兒身後躲了躲。
醫生繼續說道:“大腦是咱們人體最特殊的器官,一旦受損勢必會有些影響,失憶症主要分為心因xing失憶症與解離xing失憶症兩種,從他的症狀來看應該是屬於前者,而且還是重度患者。”
“那康復機會有多大?”花兒忙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重度失憶患者前期的症狀是不認識家屬、親友,漸漸失去與人溝通的方法,會漫無目的的亂叫、打人,完全無法照顧自己,最後連行動、吞食的行為都會喪失,只能依靠輪椅和胃cha管。”
每一句話如同刀子般插進花兒的心口窩內,望著身後衝自己憨笑著的耿少凡,不禁悲從中來,一個曾經鐵骨錚錚的漢子竟就這樣如廢人般度過下半生嗎?
花兒緊緊抱住他的脖子,開始低聲抽泣起來。
“醫生,真的會有那麼嚴重嗎?就不能治癒了嗎?”薛平擰著眉頭問道。
“心因xing失憶症多半都是因為受過巨大的刺激而造成的心理崩潰,除了藥物治療,還要配合著心理疏導,或許會有康復的可能。”
“好,給他用最好的藥,一切費用都由我們金家來承擔!”薛平起身又對花兒說道,“咱們該回去了。”
“不要走,你不要走!”耿少凡緊緊抱住了花兒,好似要守護住自己最心愛的玩具。
“好,好,好,乖,我不走。”花兒拍了拍他的臉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轉臉對薛平說道:“我想帶他回去。”
“不行!他現在的情況最好住院治療。”
“可是……”花兒回頭看了耿少凡一眼,說道:“可是他現在需要我,我不能離開他。”
“你……別任xing了,你現在懷了孕,他的情況很不穩定,萬一傷到你和孩子,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薛平攙扶起花兒就向外走。
耿少凡跟著起身,剛到門外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