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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山打量了樂星辰一眼,見他仍然眼露恐怖,好奇地問:“怎麼了?她,她不會打你吧,或者,是無比嚴厲地批評你?”
樂星辰瞪他一眼,突然跑到樹叢邊,猛地嘔吐起來。他無比可憐地望向歐陽山,露出一個古怪的笑:“我寧願她狠狠地打我一頓,像當年的國民黨折磨共產黨的地下人員。”
歐陽山目瞪口呆,暗忖:真的如此厲害嗎?為什麼呢?不可能吧。他悄悄地走近樹葉半遮蓋的視窗,一邊往裡看,一邊偷聽。乍一看,是一幅很溫馨的老師教導學生的圖景,柔沙金微笑著,溫柔地講著道理,燕飛燕強笑著,一邊點頭,一邊聽。
聽著,聽著,歐陽山佩服起這位柔沙金老師,她講的話句句在理,每一句都說到人的心坎上,令人非 常(炫…書…網)舒服,不愧是小學老師,一定是經驗異常豐富的了。他十分的不解,如此溫柔、以理服人的老師,為什麼還要叫她老姑婆,視她為洪水猛獸呢?
聽著,聽著,歐陽山的耳朵慢慢變得麻木起來。因為,柔沙金太厲害了,每一句都是道理,讓人根本無法反駁,也沒有反駁的力量。每一句都很溫柔,而且一句連著一句,如長江之水,滔滔難絕,更絕的是,每一句聲音都是那麼溫柔,句句如此,像用電腦設計過的一樣。也就是說,每一句都抑揚頓挫,而且模式完全一樣,因此,從整體來看,就變得平板異常,平直得可怕。這時,歐陽山看到,燕飛燕全身開始抖動,雙手悄悄地板在後面,用力絞著,細看她的脖子,已經起了雞皮疙瘩,粒粒皆大。
聽著,聽著,歐陽山覺得恐怖起來,柔沙金那總是溫柔的聲音,先是變成蚊子的聲音,在耳邊嗡嗡直響。接著,又變成了蒼蠅的聲音,但卻不是在耳邊響,而是鑽進大腦中,嗡嗡直響……
歐陽山受不住了,捂著耳朵退了下來,坐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暗忖:哈哈,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燕飛燕更可怕的人。他心中一動,終於找到了一個制約燕飛燕的辦法,如果她過分地整蠱自己,就威脅她,去告訴“老姑婆”,看她還敢不敢折磨他。或者,自己乾脆就假裝變成“老姑婆”那樣子,總是溫柔地、滔滔不絕地講道理,看她怕不怕。對,就這樣,堅持這樣幾天,燕飛燕就會拋棄他,一腳把他踢開。
歐陽山高興得笑起來,猛地拍著大腿,為自己的妙計而高興。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他還沒有徹底弄明白,燕飛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燕飛燕終於假笑著開啟了門,回過身,向屋裡鞠躬三次,輕輕地把門關上。一關上門,她的對著天猛地一揮拳,然後,瘋狂地跑離那扇門,一頭撲在歐陽山的懷中,緊緊地抓住他的胳膊,手指深深地陷進歐陽山的肌肉中,痛得歐陽山想叫又不敢叫,只得呆呆地站著。
足足過了幾分鐘,燕飛燕才緩過氣來。歐陽山望著她的臉,見她一臉的冷汗,臉色白白的,嘴唇青青的,而且在抖,不停地抖。歐陽山於心不忍,取出手帕,為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一首歌的名字叫“溫柔地殺你一刀”。
他輕輕地拍著燕飛燕的背,輕聲說:“沒事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飛燕,你沒事了。”
燕飛燕仍然心有餘悸,道:“走,快走,離開這裡一百米。”突然,她受不了啦,跑到樂星辰嘔吐的地方,也嘔吐起來,嘔吐得比樂星辰更厲害。
歐陽山又明白了,為什麼會有“溫柔如刀”的笑法了。
他看看手錶,午餐的時間到了。他等燕飛燕嘔吐完畢,扶著她,往洗手間走去。一路上,燕飛燕都沒有心思說話。等處理完口中嘔吐的殘留物之後,燕飛燕的精神終於回來了,與歐陽山向食堂走去。
路上,她望了望歐陽山,突然說:“四瞳小弟,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知道你有新的想法了。”
歐陽山不解地問:“什麼新想法?”
燕飛燕冷笑一下,道:“你呀,見識了那老姑婆運用對付小學生方法,對會我之後,一定在想,要是燕飛燕過分地整蠱我,我一定向老姑婆告發,對吧。”
歐陽山心中一怔,當然不肯承認,說:“沒有,我怎麼會向老姑婆告發你呢?絕對不會。”
燕飛燕妙計
燕飛燕嘿嘿一笑:“你想得很對。不過,有兩點你可能不知道。”
歐陽山好奇地問:“那兩點?說說看。”
燕飛燕冷笑地說:“老姑婆有一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她要溫柔地給你一刀,一定要有足夠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