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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燕憤怒驚訝地問:“有這樣的事?當地人為什麼不拿起竹矛長棍去擊殺它呢?”
當時還不懂用銅、鐵器,所用的不過是竹器、木器及石器骨之類。弓弩更未發明出來。
附寶答道:“有呀,何嘗不去攻擊它呢?但這條巴蛇厲害極了,又非 常(炫…書…網)通靈。人去攻擊它,它便知道,待人走近了。把它的長尾一卷,反來人統統絞死,吸食血肉來飽它的腹,快它的意。如果它看見來攻擊的人太多,恐怕有危險,便鼓起腹部,噴發出霧一樣的毒氣,把來人統統毒死。它的肌膚又堅韌極了,竹刀竹矛砍刺到身上,它只當搔癢一般,毫髮無損。你想,這樣的異蛇哪個能殺它?
燕飛燕一聽,憤怒極了,連聲說:“可惡,可惡,這巴蛇實在太可惡,我去殺死了。我去殺死它。”
附寶急忙說:“屠殺巴蛇固然萬分應該,但巴蛇實在太厲害,成千上百的人剿殺它尚且失敗,何況你單獨一人?你不能去,讓我們從長計議。”
燕飛燕道:“母親,我有法術,難道連一條蛇都我殺不了?你放心,我沒事的,我沒事的。再說,不殺巴蛇,我們有熊國便要滅亡了。”
附寶嘆口氣道:“那我選出一千名精壯族人,和你一起去吧。”
燕飛燕道:“他們沒有法術,去了只是白白送死,還是我一個人去。”
說完,他一溜煙向外跑去。附寶叫喚不住,只得派人去通知少典。
燕飛燕離開部落,頭戴野藤帽,身穿虎皮短襖,赤著腳,在森林裡不停地走著。巴山離這裡有五百里,要走五天才能到達。燕飛燕暗想:要是能騎一匹馬就好了。應龍在就更好,但它在哪裡?更可恨的是,連肥遺都不來了。
這時,只聽到身後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吼聲,一隻老虎從樹叢中躥出,雙爪按在地上,“呼”地騰空而起,向燕飛燕當頭撲下。這種老虎與後代的不同,它是劍齒虎,有兩隻大獠牙從嘴邊伸出來,極為嚇人。
燕飛燕有神功在身,哪裡怕它,當即哈哈一笑,道:“座騎來了。”她本性格豪爽多情,與原始部落的人生活了十幾年,更是粗獷豪放。
她迅速往旁邊一閃,閃到一邊,劍齒虎當即豎起它粗大尾巴,狠狠一剪,燕飛燕又閃到一邊,劍齒虎憤怒極了,把腰一掀直向燕飛燕撞過來,燕飛燕又閃了過去。老虎撲、剪、掀不中,氣洩了一大半。燕飛燕想起《水滸傳》,暗想,原來古代的老虎與後世的都差不多,都是這三板斧呀。
燕飛燕燕飛燕把身體一縱,躍到劍齒虎背上,抓住它的背毛,牢牢騎在上面。
劍齒虎氣極了,往樹上蹭去,準備把燕飛燕甩落。
燕飛燕不想再玩它,立刻運起“降禽伏獸功”,大吼大聲:“虎巴拉,虎巴拉!”她仔細研究過“降禽伏獸功”,想弄清楚白痴黃帝為什麼會此種神功,但想來想去,都弄不明白,她到底不是科學家。她只是感覺到,按歐陽山的說法,這種法術應該是發出一種聲波,而這種聲波,與禽獸的腦電波類似,所以能控制禽獸。
吼聲一出,他就看到劍齒虎渾身一震,把那顆大腦袋用力搖兒搖,似乎不願意受人控制。
燕飛燕強加功力,又大吼聲“虎巴拉,虎巴拉!”
劍齒虎渾身抖動,神色惶然了一下,耷拉下腦袋了。
燕飛燕笑著拍拍劍齒虎,命令道:“委屈你,暫時當我的馬,功成之後,不會忘記你的。走,到巴山去。”
劍齒虎只有向林外跑去。劍齒虎奔跑的速度極快,燕飛燕坐在上面,好像騰雲駕霧一樣。燕飛燕擔心巴蛇一天比一天吃人多,嫌虎走得慢,不時大聲催促:“虎巴拉,快點,虎巴拉,快點。”
樂神
劍齒虎早已用盡了力氣,聽到背上的人還在催命一樣,簡直氣昏了,肚皮憤怒地收縮,但又無可奈何,誰叫自己的大腦被人控制?只有拼命地奔跑。
騎虎果然快極了,不到一天,已經趕了一半的路。黃昏時分,燕飛燕找了一個山洞,住了下來。她把劍齒虎用野藤綁在洞外,把劍齒虎氣得咬牙切齒,不斷地吼叫,直想把她吃了。
燕飛燕很是遺憾,如果“降禽伏獸功”練到第九段的時候,就一定能讓劍齒虎老老實實,一切行動指揮。
天黑了,燕飛燕凝視著天空,他在等待著。不錯,月亮,兩個月亮一左一右,緩緩上升,她雖然已經不像出生那一樣驚奇,但仍然是莫名其妙。
現在,在這荒山上,她仍然愛看月亮。那個紫色月亮,她怎麼也看不透,除了好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