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4 頁)

崖底越來越近了——

燕飛燕大聲吶喊：“蚩尤，我們的命數到頭了”

蚩尤大笑道：“好，燕飛燕，我現在倒有點敬佩你了。好好好，摔下去就摔下去。不過，死的一定是你，對於死亡，我蚩尤總有辦法擺脫的。”

崖底到了，滿是血液、腥風、蛇骨頭、蛇肉、亂石，這裡是巴蛇的墳墓！

燕飛燕狠狠把蚩尤掀翻在下面，吼道：“蚩尤，還是你先死吧！”

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放棄生的希望，生的努力。

蚩尤吃了驚，剛要採取行動，已經來不及了：

這狡猾的自殺者！

“轟”一聲巨響，蚩尤的身體把下面的岩石碰得粉碎，石粉迷漫。

不愧是銅頭鐵額石頸，居然碰他不死，只是把他震得渾身像散了架，痛得幾乎昏死。

燕飛燕呢？

她

巴蛇的身軀是斜斜向下的！尾巴末端是個大斜坡。

於是，昏迷了的燕飛燕便沿著粘乎乎、滑溜溜的蛇身，像坐上滑梯一樣，輕快地滑了下去。

巴蛇的身軀好長，燕飛燕溜了好一會兒才溜完。

接著便是滾動了。

燕飛燕沿著長長的斜坡一直流下去。

這個斜坡有一千多米長，亂石不少，燕飛燕七碰八撞，傷勢更重，奄奄一息！

坡底，站著一個少女

她渾身雪白，白得像玉石；好胸容清麗高雅，像一乎凝固的音樂；她的兩個瞳孔純黑透亮，像兩個童話；她雙方纖細，好像仙女的手一樣美麗，拿著一張瑟。

燕飛燕滾動著，滾到她的腳下，停住了。

少女感到吃驚，睜大眼睛，細細地看著燕飛燕。

看著看著，她微笑起來了；“原來是軒轅，聽說他英俊偉岸，不料今天如此難看，唉，真可憐啊。”

她坐了下來，把瑟擺在膝上，撫了一下五十條弦：“軒轅不愧是個神奇的人物，受傷這樣重還活著，真是個奇蹟。”

這時，蚩尤駕著風趕到了。

他一見那少女，呆住了，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少女說：“我師父叫我來的，叫我來救軒轅的。”

蚩尤似乎有點怕這少女，說；“你愛救便救吧，可是，你不要白費力氣了，燕飛燕受傷太重，他死定了。”

少女靜靜地問：“你走不走？”

蚩尤臉色變了，道；“我才不想留在這裡呢？哼，待我神力恢復了，我再找你。”

蚩尤恨恨地駕風而去。他的神功本來比少女高，但剛才一戰，神功消耗了一半，再也打不過少女。

少女靜靜地吸了口氣，雙眼注視著燕飛燕，纖巧的雙手緩慢地在瑟上挑動，奏出催眠性的音樂來，她唱著：

“軒轅，我現在為你治病，你就當發一場夢。”

少女雙方一晃，拔出輕快、怪異的音樂，雙眼注視著燕飛燕的右手臂。

隨著音樂的節奏，燕飛燕的右手臂輕快地跳動著，碎了骨頭一塊塊跳動著……

少女開口唱起優美的歌曲：

“在蜀國的曠野上，有一個美麗的少女，她的名字叫素女。在每天的清晨裡，她都奏著那把可愛的瑟。大地從夢中醒來，傾聽她的瑟聲；植物停止交談，小鳥不敢鳴叫，只因為那瑟聲太美妙！”

“咔咔咔咔咔……”

燕飛燕在左手臂，身上所有斷裂的、碎的骨頭都在輕快地跳動，好象在跳舞。

它們都向原來的位置移動！

少女繼續奏著輕快的曲子，繼續唱著動聽的歌：

“在蜀國的曠野上，有一個美麗的女樂師，她的名字叫素女，她的瑟聲千古傳頌，她的芳名萬古流傳，她是中原大地第一個女樂師，她的瑟聲美妙無比，萬世不滅。”

輕快，奇異的音樂，動聽優美的歌聲，似乎合成一種有生命的聲波流！

有生命的聲波流？

“咔嗒，咔嗒咔嗒……”

少女繼續拔奏的五十弦的瑟，唱著動聽的歌。

瑟聲、歌聲使周圍的一切都美妙起業。

天上各種的鳥都飛落下來，停在少女身邊。傾聽著！

治傷

風靜悄悄的，不敢打擾少女！

植物低下頭，停止了生長！

逃跑了的各種動物又回來了，圍在少女身邊；考虎，蟒蛇、兔子、猴子、狼、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