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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陳庭思先舉牌跪答:“臣……臣以為突厥本是遊牧民族,隨氣候、季節聚集移動很是正常,邊城守將實乃大驚小怪,所以不敢驚擾聖聽。”
鍾離浩笑得燦爛:“朝廷有令,所有駐邊守將的摺子都必須第一時間呈報,陳尚書什麼時候得了篩選呈報的特權?若不是快馬送摺子的兵士還沒來得及進兵部就暈倒了,還那麼巧被本王遇上,這份從邊城而來,累死幾匹馬的軍報是不是又要壓在陳尚書你的案臺上啊?”
陳庭思汗流浹背。頭還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來:“臣……臣若收到第二份……會……會想也許真……真的很急,一……一定會上呈皇上。”
鍾離赫掃了一遍摺子,“牧民聚集,不是軍隊,倒也沒什麼大礙。不過有任何異動必須上報是邊城守將的責任。陳尚書擅自截留軍報一事就交由慶親王處置。”鍾離赫說完隨意把摺子丟在邊上,讓其他人接著上奏其他事。
最後,鍾離赫也沒有往邊城增派援兵,只是讓守將積極防守,留意敵軍動向。鎮守邊城的正是安然的大舅舅夏燁偉。
夏燁偉的小女兒夏立筠開春就要及笄了,老太君想念小孫女。孝順的三爺夏燁林決定親自趕去邊城接侄女回京,三年前,大侄女夏立菡回京待嫁。也是他這個三叔親自去接的。
至於兵部尚書陳庭思,連降幾級,成了五品郎中。兵部尚書一職由慶親王暫代,直到新的尚書選拔出來。
當晚,旻和宮裡又是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第二日。德妃請求回清平侯府省親,為已過世母親的生祭抄經祈福。德妃入宮二十多年沒有回過葉家,皇上略一思符,準了她省親五日,並讓皇后給清平侯府準備了一份豐厚的賞賜。
德妃一回到侯府,就把清平侯叫到了書房。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陳庭思是不是露出什麼馬腳?”
“不會的,如果那樣,就不是貶職。而是滿門抄斬了。”清平侯府很肯定地說道:“確實只是截留那份摺子的罪,你最清楚,皇上他表面上好說話,實際上跟先皇一樣,容不得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截留邊關文書。重則殺頭,輕則貶為庶民。這次能處置得這麼輕。一來是慶親王看在慶親王妃同二媳婦的交情上放過手,更重要的是皇上也覺得那份摺子不算是緊急軍情。所以,他們還是一點風聲都不知道的。”
也是,德妃想了想,心情平靜了一些。皇上近來輕鬆了很多,整日裡想著討好皇后那個賤人,皇后得了滋潤,越發狐媚了,看著像個二十出頭的新婦。
皇上如果真有什麼懷疑,哪有這份風花雪月的閒情雅緻?
她恨,那個薄情的男人既然一再辜負她,就不要怨她狠心了,“可是大哥,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郎中,對我們已經沒有什麼用了。現在兵部又在鍾離浩手裡,我們怎麼辦?時間越來越接近,煊哥那裡可是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
清平侯皺了一下眉,張了幾次嘴,終於問出來:“妹妹,真的要做麼?一旦事敗,葉家就全完了。其實這幾年我們……挺好的。”
“大哥”,德妃不滿地瞥了他一眼:“你就這麼點志氣?你不看看敬國公府是什麼待遇?衛國公府又是什麼待遇?我們這樣也能叫好嗎?你沒聽說皇上現在與那賤女人重歸於好了?我們不爭取一下,就會再次被人家踩在腳下。”
“……”清平侯沒有說話,他資質平庸,是個沒有建樹的,祖父和父親在世的時候就說過葉家還是要靠這個妹妹,過去多年,也確實如此。妹妹比他聰明,也比他果決、比他恨。
德妃走到窗邊,望著婆娑的月影:“大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沒的選擇。五年前,我們就已經跟煊哥綁在一起了,若不是煊哥早有準備,讓那個兵部尚書的女兒虞美人‘畏罪自盡’,我們早就跟他們一起成了刀下鬼。”
清平侯嘆了一口氣:“好吧,父親早就說過,要我聽你的。可是妹妹,即使晉王此次能夠成功,他真會立你為後嗎?畢竟你……”不是大姑娘了,又不是天姿國色。
“放心吧,大哥,煊哥幾年前逃走的時候傷了要害,那幾個兒子又都被砍了,如今,他就只有一個兒子了。”德妃握了握拳。
“你是說……?”清平侯一愣之下接著是大喜,“你找到那個孩子了?”
“會找到的,不論是生是死,在煊哥成事回京之前,都必須要‘找到’”德妃定定地看著她大哥清平侯。“對了,大哥,嫂子的身體好點沒有?腰還疼得厲害麼?”
清平侯趕忙答道:“好多了,前陣子都疼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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