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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已經開始缺角,不圓了。鍾離浩對著月亮呢喃:“父王,您是否已經與孃親重逢?”
從四歲那年中毒被皇后伯母接進宮,鍾離浩與父王就不再像以前那樣親近了,他幼小的心裡覺得是父王縱容了那些女人,才導致母妃病死,自己中毒。後來新王妃進府,再後來新王妃把許側妃的生的第二個兒子、也就是他的三弟鍾離麟過繼到自己名下成為嫡子,皇伯母就幾乎不讓他回慶親王府了,因為每次都會碰到這樣那樣的“意外”,不是在王府裡,就是在回宮的路上。
父子兩人碰面越來越少,每次父王到宮裡來正巧碰上,也都只是問他的學業武藝,或者呵斥他成天到處跑,不正正經經地做點有用的事。
13歲那年,
他救出了太子哥哥(當今皇上)而自己渾身是傷且中了毒箭,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醒來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一臉憔悴,鬍子拉渣,似乎老了5歲的父王,他一把抱住睜開眼睛的自己,不一會兒他就感覺到了父王的眼淚打溼了自己的衣裳後頸。
南征告訴他在他昏迷的三天三夜裡,慶親王爺始終守在他的身邊,甚至向老天祈求折自己二十年壽命換回兒子。
那時,他糊塗了,父王不是一直最疼愛鍾離麟的嗎?自己死了他不是應該更高興嗎,可以立鍾離麟為世子了?
後來,皇后伯母實在忍不住了,偷偷告訴鍾離浩,當年是慶親王進宮求皇上皇后把他接進宮的,慶親王娶新王妃也是迫不得已,一方面是當年皇上需要新王妃孃家的勢力,另一方面是慶親王想讓新王妃和許側妃制衡,把注意力從鍾離浩身上轉開。鍾離浩幾次遭遇意外後,也是慶親王提出不要讓鍾離浩回府,而是自己進宮“碰巧相遇”。
鍾離浩懵了,他為自己這麼多年誤解父王、忽略父王對自己的愛而愧疚,可是多年的淡漠使他們父子都不知道怎麼表達對彼此的愛護了。
直至這次慶親王突然病重(太醫院的結論是慶親王傷寒引發舊疾和身上舊傷所致),鍾離浩飛馬趕回來(路上還遭遇幾次突襲),在慶親王身邊親力親為照顧了大半個月,父子兩人才在慶親王爺生命的最後時刻享受到了父子之間的天倫之樂骨血之情。
然而,父王還是走了,月亮還是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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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落下,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安然姐弟開始動身,分頭趕路。
君然直接前往京城,而安然和鄭娘子結伴往福城去。
馬車走了一天一夜。
白天,安然同鄭娘子一起分析了麗繡坊目前的競爭對手,麗繡坊的優勢、弱勢,以及麗繡坊的發展方向。
令鄭娘子對著這個14歲的少女感慨萬千:“然姐兒,如若不是親自面對著你,只聽你那一番見解,大概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一位在商場上奔勞十來年的老手呢!”
安然心裡默囧,她可不就是在商場奔勞十幾年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披著小紅帽皮的老妖婆罷了。
“鄭娘子謬讚了,我只不過喜歡看書,然後喜歡自己多想,把書上別人的見解和自己看到的事情揉巴揉巴,用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安然笑得很無辜。
“呵呵,不過話說回來,你那父親冷知府也是從小被稱為神童的。他雖然對你不好,但你們冷家的這聰明血統還是有遺傳的,你看你那弟弟君然吧,以後肯定也是金榜題名的大才。”鄭娘子想當然地為安然的這份“天才”找到了遺傳基因方面的緣由。
安然笑笑,也不反駁,她的才能可跟那便宜父親沒有半毛錢關係,但君然讀書好像是很有天份的,也許多少有點遺傳那“進士”之才吧,只要沒有遺傳到那種鼠目寸光的“近視”就可以。
晚上的時候,安然就在鄭娘子的車上休息,紅錦跟舒安她們在夏府那輛馬車上坐靠著睡。
鄭娘子的馬車比較大,車上兩邊的長椅很寬,一人一邊,墊上軟軟的棉被,還是睡得滿舒服的。
車快進城的時候,馬車在路邊停下。安然被舒安搖醒了,到那邊車上洗漱換衣,然後所有人都坐到鄭娘子這邊的馬車上來了。
柱子叔要把車上的東西拉到即將開業的美麗花園去,孫掌櫃在那。在福城休息一天,明天晚上他還要把在這培訓新店夥計的麗蘭和平福接回平縣去呢。
而鄭娘子的馬車則將安然主僕四人送到了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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