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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知道當前情勢不容她不籤。冷弘文更不好說什麼,他現在已經感覺自己是一個頭三個大了,冷安然手裡的那些賬冊賬單、秦尚書可能的報復、大將軍王府的怒氣,哪個都能讓他官位不穩,甚至,脖子上的腦袋不穩。
安然讓秋思幾人把不是必用的物件全都打包鎖進庫房裡,舒敏看著關上的庫房門,眼珠子轉了兩轉,在安然耳邊說了幾句話,見安然點頭,很興奮地就跑去對庫房的門、天窗、鎖都動了些手腳。然後得意地對著自己的傑作笑得賊開心。
幾人正在討論進京的行程,舒安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縱身跳起,越過院牆,從挨著靜好苑的花園西角那一堆爬藤裡提溜出一個穿著灰色襖裙的丫鬟躍回院子。
秋思一看那丫鬟,驚呼:“冬念?怎麼是你?我昨天回來問了幾個人都不知道你,還以為你早被賣出去了。”說著抓起冬唸的手,卻因手上的觸感猛地吸了一口氣:“你的手?怎麼這樣?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安然也細細打量著那丫鬟,在腦海裡尋找有關她的記憶。
這丫鬟跟秋思一樣,也是被夏芷雲救下的。當年嗜賭的父親要把12歲的她賣給一個小傻子做童養媳,在路上一追一逃時,差點撞在去店鋪巡視的夏芷雲母女的轎子上,因為小安然嚷著要孃親“救可憐的姐姐”,夏芷雲用40兩銀子買了她(通常情況下這個價格可以買4個小丫鬟),放在當時7歲的安然身邊和秋思一起貼身侍候,取名冬念。
冬念萬分感激夏芷雲母女把她救出火坑,一直盡心盡力的照顧安然。
夏芷雲去世的前幾天,冬唸的娘死了,她娘生前為了躲避嗜賭的丈夫一直躲在離福城五六天路程的晉城鄉下一個遠房親戚家。冬念收到孃親去世的訊息,向府裡請了半個月假去晉城,安然她們被送去福城的時候她還沒回府。
冬念見著跟先夫人長得極像的安然,哭著撲過來,在安然前面跪下:“二小姐,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那年奴婢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被送到莊子上去,奴婢也被調到洗衣房。昨天聽說劉嬤嬤和秋思回來,奴婢想了很多辦法接近,可是她們身邊一直有老夫人和夫人的人。二小姐,奴婢一直撐著等您,就是要告訴您柚香姐姐留下的話。”說完就暈倒了。
舒敏抓起冬唸的右手為她把脈,然後又換到左手。大家這才看到冬唸的兩隻手異常駭人,紅紅腫腫,層層新繭老繭和傷疤交錯,居然還有爛洞的地方,整雙手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
舒敏把完脈,氣憤地說道:“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心肺嚴重損傷,氣血虧虛,應該是長期勞累、受虐待、和泡冷水的原因。”
舒安把冬念抱進最近的一間廂房,放在床上。舒敏將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裡,用內力讓她嚥下去,然後給她紮了幾針。
過了好一會兒,冬念睜開了眼睛,慢慢說道:“二小姐……奴婢怕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奴婢……有事要跟您說……門……門口”舒安了然,對她說:“冬念,我在門口守著,你放心跟小姐說。”說完就走出去並關上了門。
冬念取下自己頭上的一根發黑的木簪子,把扁圓那頭用力拔開,從簪子裡面抽出卷得細細的紙條,安然開啟一看,似乎是一張簡易的方位指示圖,中間一點濃黑,好象是標示什麼位置。
冬念說道:“這是柚香姐姐在泉靈庵藏妝奩盒的位置。”
當年,因為心裡掛念著夫人的病以及需要照顧的小姐,冬念盡力提前了兩天回到冷府,卻已是人去院空,夫人已經下葬,小姐也不知道被送到哪個莊子上去了。
冬念一回到府裡就被林姨娘關起來,逼問夫人嫁妝的去向。原來府裡一直找不到夫人手裡的另一半嫁妝。夫人的晴雲閣和小姐的靜好苑都被翻了個遍,就差掘地三尺,卻也沒有見到冷弘文嘴裡那個陪嫁妝奩盒和田莊店鋪地契、以及陪嫁婢僕身契的影子。
冬念因為年齡尚小,來冷府又不到一年,所以在關了三天沒問出東西后,就被放了出來,趕到洗衣房去。負責洗衣房的崔嬤嬤欺負冬念是失勢被貶、無依無靠的小丫鬟,幾乎所有最重的髒活累活都堆給她。
一天深夜,剛洗完一大盆被單準備回去睡覺的冬念在經過崔嬤嬤的屋子時,無意中偷聽到裡面的人在說什麼“柚香”、“嫁妝”、“撐不了多久”……
第五十二章 夏芷雲的妝奩盒
柚香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也是夏府跟過來的陪嫁丫鬟,平時很照顧冬念。
冬念悄悄地摸黑找到自己曾經被關的雜物棚,那是兩排背靠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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