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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跟冷小姐談談,雙福樓願意重新跟她合作。”國公爺終於開口。
薛天磊心裡冷笑。這才是他等在這裡的目的吧,“換作您是她,您願意再跟雙福樓合作嗎?她自己那麼多生意都忙不過來,還真不稀罕這點銀子。還有,您應該已經知道瑾兒小王爺養父母一家的死跟薛家脫不了干係,大長公主也不可能讓安然跟大哥合作的。”
“那家人的死跟天其沒有直接關係,”敬國公怒吼著站了起來,“薛天磊,你是薛家人,你這樣說話。配做薛家的掌家嗎?”
“不配!您趕緊考慮其他人選吧。”薛天磊繼續悠哉地喝茶。這個父親,近十年來跟他之間有限的幾次對話,不是為了薛天其。就是指責他不配做掌家。他還真心不願意做那個什麼掌家呢。不過他每次都忍下了,今天卻不知為什麼,突然煩了,不想忍了,他覺得好累。
“你。你這個孽子,”敬國公指著薛天磊的手都在發抖。瞪大的眼睛,猛然發現薛天磊臉上的疲乏和不耐。不耐?他突然想起太后娘娘的話:“天磊那樣一個好孩子,你不要最終讓他冷了心才好。”
不耐,冷了心,不耐。冷了心…… 國公爺突然煩躁起來,也顧不上發火了。重重“哼”了一聲,甩袖而去。
鍾離浩從紅紅火火回府。也有人侯著,是皇上身邊的福公公來請他進宮。
路上,福公公一臉擔憂地說道:“皇上自從那天醒來後,除了上朝,其它時間總是一個人發呆。倒是宣了德妃娘娘一回,也沒說話。就那麼看了她一會兒就讓她離開了,還宣了音美人幾回,都是讓她唱曲兒,只聽那首茉莉花。對了,還讓我指派人出宮去買了不少百香居的點心。”
不知道為什麼,鍾離浩的心突然很不安,不知是擔心皇上的身體,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到了御書房,鍾離赫正閉著眼睛坐靠在榻上,後背墊了鬆軟的棉花大靠枕。
許是聽見動靜,鍾離赫睜開眼睛:“冰塊,你來啦?坐。”視線落在了鍾離浩腰間的天青色繡茉莉荷包,那枝茉莉很是眼熟,前世他的助理emily辦公轉椅上放著的靠枕就繡著這樣一枝茉莉花。五朵花,三個花蕾,九片葉子,連數目都一樣,emily最喜歡的數字就是三、五、九。
鍾離浩見皇上半天沒有反應,只是直直盯著自己的荷包發呆,更離奇的是連眼眶都紅了,他心裡的不安愈發強烈:“皇兄,您怎麼了?您的傷好些了嗎?”
“哦,沒事,沒事,黎軒的藥好,朕的傷已經好多了,明天就可以拆線了。”鍾離赫的眼睛突然一亮,“對了,這傷口是冷小姐縫的,是……是不是要找她來拆線比較好。”
“不用”鍾離浩脫口而出,急切得好像慢一步就會被人搶走了他的至寶,“小丫頭她不懂醫術,上次臣弟胸前的傷口也是黎軒拆線的,還要做些檢查,上藥之類,小丫頭不會。”
鍾離赫深深看了鍾離浩一眼,他知道鍾離浩對安然的感情,自然也看出他此時在防備自己。“這樣啊?那還是得讓黎軒來了。冰塊,你認識冷小姐一年多了,有沒有覺得她跟別人很不一樣?她從小就是這樣的嗎?”
“小丫頭是比一般人聰明些,其他也沒什麼跟別人不一樣的,您是沒看到她在莊子裡被人欺負的樣子。”鍾離浩急急回答,心想皇兄不會是覺得小丫頭太聰明像妖孽吧?宮裡的妃子們鬥來鬥去,最喜歡用些‘妖孽附體’之類的惡毒招數。不過皇兄如果只是好奇這個,他倒還放心些。“至於小時候,聽說丫頭小時候比較孤僻冷淡,不愛說話。去年夏天的時候她去河裡抓魚撞到頭,昏迷了一天一夜,醒過來後想通了要勇敢面對現實,改善自己的生活,她娘又託夢給他,後來就開始有了很大變化。”
“這些都是冷小姐跟你說的嗎?還是你自己猜測的?”鍾離赫心裡幾乎確定了安然就是穿越的,而且極大可能就是emily,前世那個冷助,冷安然。
鍾離浩點頭:“是我們聊天時小丫頭自己說的,黎軒和天磊也都在場。”
鍾離赫又問了一些安然的日常生活習慣,鍾離浩不敢隱瞞,知道的就老老實實回答了。隱瞞也沒用,皇上想要知道點什麼還不容易?
最後,他忍不住問出口:“皇兄,你不會真懷疑小丫頭是妖孽什麼的吧?”
鍾離赫一愣,嗯,這好像也是個不錯的藉口,“沒有那麼嚴重,只是覺得她小小年紀太聰慧些了吧?又會設計衣服,又會雙面繡,還有什麼菜譜之類的一大堆。好了,你回吧,朕乏了,要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