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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才能出嫁的。
姚玉欣原想著等上半年也沒甚大不了的,便以為自己還能在家多過陣逍遙日子,哪想到再過半年正好是隆冬季節,運河不宜出船,須再等到春暖花開才好動身,這一下便是將近一年的時間。
她等得了,有人等不了,也有人不想讓等那麼長時間。
這一年中,五皇子時不時的會讓人捎來些新奇的洋玩意,想是宮裡的貢品,像照人照得很清楚的圓鏡子,全金絲工藝製作的桅杆高高的奇特小船,大內製造的新首飾,或是一些個有趣的小玩意,像會翻跟頭的小人,從大到小、一個套一個的娃娃等等,雖未有隻言片語,但這些個玩意無一不再傳達著五皇子的心意。
於是事出權宜,府臺夫人從中周旋,苑知府也多次隱晦的提點,姚志敏便著人與何家、李家商談,敲定了姚立恆成親的日子,也算是全了哥哥的婚事,都辦妥之後,姚玉欣北嫁之事也就提上了日程。其實該準備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餘下的無非就是些瑣事,姚喬氏想著姚玉欣畢竟是遠嫁,便想凡事都細緻周到了,也會事無鉅細的都念給她聽,於是這往母親房裡跑的次數就越發的多了起來。
蘭雅走在姚玉欣身後,聽著大姑娘的嘆氣聲,抿了抿唇,姑娘這是不願意嫁呢。最近總是聽見姑娘嘆氣了,正想說些什麼湊趣,恰巧看見姚玉嬌的大丫頭捧著個白瓷紅梅花瓶迎面走來,裡面還插著兩支從園子裡新折下來的百合花,有粉紅有白,很是惹人喜愛,“姑娘,你瞧那百合開得多好?要是你喜歡,回頭奴婢也折上兩支插上可好?”
姚玉欣抬起眼,點點頭,聲音懶懶的,沒甚精神,“是不錯,可折下來插在瓶子裡,也不過幾天的鮮活,到不如長在園子裡了。”
蘭雅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憋著笑,只剩兩隻眼睛月牙彎彎。
也不知前些個時候是誰興致起來了,拉著二姑娘、三姑娘,一起在園子裡瘋,看見哪枝好看,哪枝入了眼就叫人剪下來,比著看誰的眼光最好,嘰嘰喳喳、左挑右撿的,滿園子都是姑娘們的笑聲。
玩是玩的盡興了,到後來看著一小堆鮮嫩的花枝,三姐妹都有些傻眼,看花圃的李老頭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最後還是姚玉欣出了主意,死馬當作活馬醫,總不能讓這些個花白瞎了吧。
於是又是叫人拿瓶子,又是叫人拿剪子的,姐妹三個插起花來,各式各樣的花拼湊著插在一個瓶子裡,瞧著到是也新鮮有趣,便又挑著好的,叫人給老爺書房、奶奶、姨奶奶們、大爺的屋裡都送去了一瓶,還記得奶奶見了這五顏六色的插花,著實的意外了一把,直問是誰的主意,竟有這般奇思妙想。哪裡想到這是幾個姑娘貪玩惹下的囉嗦事,只不過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那個時候糟蹋一堆花也沒見大姑娘露出一絲一毫的心疼,現下不過兩支花的事情,姑娘就這般悲風秋月的,蘭雅真是哭笑不得,知道姑娘這是越臨近出行,越發心情不好,便也就不去去揭姚玉欣的短,只心裡想著,最近當差可要仔細了,免得城門失火,禍及池魚。
兩人正說話間,就到了姚喬氏的柏松苑。
一進屋,就見屋裡立著一個婆子,姚喬氏端坐在榻上說著話。
姚喬氏見姚玉欣來了,忙叫近前坐了,指著立在下面的婆子說道,“我想著你畢竟是北嫁,若是有個吃不慣什麼的也是難免,不如帶上咱自己的人,你素愛花嬤嬤的手藝,就把花嬤嬤帶去吧,就是不知皇子府有小廚房沒有?”
姚玉欣一進柏松苑,就立馬甩掉了剛才那種懨懨的神色,對著姚喬氏,頗有精神的說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到,母親放心,玉欣想著皇子府各院應是有小廚房的,”那種地方防人勝於防川,倘若真是哪個姬妾有了身孕,還不得為著安全另行起灶?小廚房應是必備的。
但這些個話,姚玉欣沒有明著講,“就是沒有,我吃不慣北方口味,秉了皇子妃,叫人在自己院落砌上一個,大不了一應的開支不走公中也就罷了,不礙什麼的。”為著姚玉欣以後生活便利,姚志敏倒是託人打聽了一下,五皇子現如今只有皇子正妃一名,侍妾一名,後院倒是還算清淨。
“這樣就好。”姚喬氏點點頭,“既是花嬤嬤要去,索性依我的意思就讓她一家子都給你陪嫁過去好了。花嬤嬤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咱鹽場上做工,已經成家,他媳婦就是咱府上管灑掃的素娘子,人爽利潑辣,倒也是個能頂得起事的。二兒子和三兒子都在鋪面上,均還未成家,我問過你父親,卻也都很是機靈肯幹,正好不是在京裡給你置辦了幾個鋪面嗎?讓他們幫你相看著,也省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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