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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收了她吧。以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總不會辱沒了她。姚玉欣一介商女,皇子正妃他給不了,側妃卻是綽綽有餘,只是這個……總歸還需問得她的心意才是。
這裡沒有邊境民風開放,雖說是事出權宜,可畢竟他碰觸了她的手臂,這樣說來,她對自己可有……甚想法?
如此想著,冷眸就不由自主的向姚玉欣望去。
姚玉欣正幫著梅香、蘭雅,整理著蓑衣,隱隱覺得有人瞧著自己,下意識的抬起頭,見是紀厲,很自然的漾出一個甜笑,向他揮揮手裡的衣服。
紀厲看著在陰沉天地間,唯一亮色的女子,眼裡點點笑意,在路上能有這樣貼心細緻的女子相伴,何等福氣!調轉馬頭,策了過去。
“坐好,前面不遠便有村鎮,咱們須得快些個。”
姚玉欣哪裡會忽略紀厲眼中漾著笑意的星芒,這向來冷硬的人,能有這樣的神色,就像千年冰川融化,異常難得。那化了的積雪一點點的滴在心裡,引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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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剛剛穿好蓑衣,天空就稀稀拉拉的起了風,眼瞅著大雨即將傾盆,幾人加快速度。
好歹的,終是趕在雨前到了前頭的村鎮。可能因為要下雨的緣故,偌大的一片村鎮死氣沉沉的,家家關門閉戶,黑黢黢的連燈火也極稀少,只遠處偶爾一兩聲犬吠,略略給人一點子煙火氣息。
紀厲讓徐盛前去尋宿頭。
徐盛下馬車,連敲了幾家門。裡面倒是有人答應,但一聽是外地人路過借宿,便立刻回說鎮西邊壩上有客棧,再問旁的,便沒人搭話了。
“爺,說是鎮子西頭壩上有客棧。”
“誒喲喲,真是十里不同風,百里不同俗,這裡的人還真是不熱情啊!”刁鷗搖搖頭,現下這世道!
“不過是被打劫、綁票的嚇得。既有客棧,就不必打擾人家。”紀厲調轉馬頭,這在邊境接到的抄送簡報裡,報的都是甚“國泰民安、家不閉戶、路不拾遺”,這出來走一趟,才知那些個不過是哄聖上歡喜的謊話,雙眼微眯,吏治已是當務之急。
幾人到了鎮子西邊,果見壩上邊有個宅院,黑漆的大門半敞著,一根高高的桅杆上掛著一盞“氣死風”燈,上面兩個黑色的大字,“客棧。”
“老侯、老李!財神來了,快出來幫著卸裝頭!馬掌櫃來客啦!”一個麻臉的夥計早已迎將出來,滿臉堆笑。
話音剛落,裡面就出來兩個人,一高一矮都在四十歲上下,“阿彌陀佛,小店已足有半個來月沒來客人了。今兒一來就是六位,真是老天開了眼嘍。”
此時姚玉欣主僕三人也下了馬車,這一高一矮的兩人,眼睛不受控制的都率先在姚玉欣三人身上打了個轉,微一閃亮後,才又回到紀厲幾個爺們身上,臉上均是笑得滿是褶子,緊忙上前幫著牽牲口。
紀厲面色微冷,脫下蓑衣,率先邁開步子。
“三位爺住上房可好?上房兩暗一明,正合適。這三位姑娘嘛,就在東廂房安置了?”馬掌櫃哈著個腰,也出來迎將幾人。
徐盛早已當先幾步幫著那叫老李、老侯的去卸馬車上的用度,現下不在此處。紀厲本就肅冷蕭殺,此時又冷了臉,氣勢上就更加駭人,馬掌櫃哪敢招惹。而原本最和善親切的刁鷗此時也低著個頭,沒有像往常一樣搭話。
沒辦法,馬掌櫃的只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這馬上就要下雨,幾位貴客先歇一會,呆會子弄點酒,算小人一點心意。只是不防今個有生意,沒有準備肉,菲薄了點,幾位貴客不要計較才好。”
蘭雅在和徐盛卸車。梅香這邊伴著姚玉欣,現下聽見掌櫃這般說辭,便接道,“我們自帶了些臘肉,還有中午餘下的些個肉腸,你們給料理了端上來就是。”
馬掌櫃的一聽,忙笑嘻嘻的開口,“敢情好。幾位貴客瞧好吧,老侯的手藝可是響噹噹的。”
一時眾人安頓好。
徐盛聽著了梅香的話,便把馬車裡的剩下的肉食往廚下送去。邊將肉食遞於老侯,邊想著,這他們幾人飯量再大,也不至於準備這些個食物吧,這晌午用過了飯,車上居然還有一整塊的臘肉,和兩三根腸子。莫不是把他們都當做飯桶了?
不就是第一次吃她們備下的食物,幾人有些沒吃飽嗎?就至於這般了?他又哪裡想到,姚玉欣她們這第一次準備的不夠吃,刁鷗便私下對她們講過,跑鏢的歷來都是勞力奔波,飯量大了些個,所以還是多多準備些個好,如此日後,姚玉欣她們才會多備下些個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