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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語,嘴角的笑意略微大了些個,“朕又沒有責怪的意思,”話語一頓,定定的看著姚玉欣,“朕就是龍在潛邸時,也不輕易贈人物件,更不曾見過誰把朕贈的物件再轉贈他人的,這個,你算頭一個。”
從姚玉欣手裡拿回髮簪,紀厲接著說道,“現下朕取回這簪子,你要好好保管,可莫要再贈人了,這說起來還是朕給你的定情信物,它承載了朕對你的心意。”
看著紀厲手上的簪子,那上面通透細潤的碧玉在細微的陽光中,隱有著光亮,姚玉欣精神有那麼一瞬的恍惚,她因著紀厲的話思緒早已回到那相伴一路的溫馨上,如果從那贈簪一日,他倆人便相伴一生了該有多好,那樣便也就沒有這許多的波折和糾結了,可也就僅僅是想想而已,姚玉欣思緒光電閃爍間,想著這簪子應是在梅香手裡,現下卻到了紀厲手裡,心裡不免擔心,嘴裡便接道,“梅香她……”
“嗯,”紀厲輕哼一聲,“她有你照拂,自是好的很,朕也犯不著和一個婢女計較。”抬眼看向姚玉欣的髮髻,語氣已經放得輕柔,隱約還有些個笑意,“再說,朕也知當日你贈簪的實際情形,便更不會計較。來,朕給你插上。”
聽出紀厲話裡隱約高興的意味,姚玉欣微一怔愣,紀厲今天在平常斷不會過來的時間到了她的承乾殿,本就加重了她的擔心,可打他進了這屋已然有了半盞茶的功夫,兩人間的氛圍卻是如此的溫馨,這確實讓她有些意外。他現下語氣裡透著的高興意味,是因為知曉她贈簪的前因後果嗎?因為她為他大婚亂了分寸,為著他大婚要將髮簪歸還給他的舉動而高興?
姚玉欣低下眉目,就算是紀厲是為著他對她的影響力而高興,可她將髮簪贈給梅香的前因後果,紀厲是從何得知的?應該不會是梅香告訴的,那也就是說,必是有旁人,紀威不可能,賢親王府的其他女眷也不可能,除非是紀厲安插在五皇子府的線人,那麼,她昔日在五皇子府的種種可能都在紀厲眼裡,這樣想著,心下一時便五味雜陳,不知具體什麼滋味。
而就在姚玉欣暗自琢磨的時候,卻沒發現紀厲一雙黑眸猛然一緊。
原來姚玉欣髮髻已然插好了珠翠,紀厲不知將蝴蝶髮簪插在哪裡合適,便隨手取下了她頭上的一個釵子,想和蝴蝶簪做個替換,可也就是因為這,紀厲便瞬間動了怒。
左手狠狠的攥住姚玉欣的手腕。
“疼!”姚玉欣呼痛的同時,手已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了起來!她看向紀厲,卻在看見紀厲一雙佈滿陰霾的眼睛時,身子微微一頓,這情形太像她剛進宮的那天了,可明明之前氛圍那樣溫馨,怎得一瞬間便如此天翻地覆,姚玉欣納悶,“你幹嘛?!”
“幹嘛?”紀厲的聲音微微的發著顫,顯然是在忍著極大的怒氣,他揚起右手,“哐當”,將手裡的簪子擲在地上,“這個怎麼說?你把朕當做什麼了?霸王硬上弓的賊子?你竟如此的防著朕!”
叮罄罄……
姚玉欣忍著手腕傳來的痛意,順著紀厲的動作往地上看去,只見因著受力過大,那觸著地面還略有幾下彈動的簪子,不是他物,竟是之前她下意識便準備好的金釵,那金釵的尖端還裹著她特意鑲裹好的白銅。
那白晃晃的尖銳直刺入眼,姚玉欣愕然抬頭。
紀厲雙眼充血,額間隱隱有青筋爆出。這是她第二次見到他的怒火。聽刁鷗說,紀厲一向很少動怒,即使動怒,情緒也是波瀾不驚的,他坐鎮南疆,殺伐決斷,英明神武,就是被人揹叛,險些喪命也僅僅是微微的皺了皺眉,而在她入宮這短短几月間,紀厲已經是第二回如此震怒了。
果真如刁鷗所說,只有她才能輕易撩撥起他的情緒,她是他最為在意的嗎?
“說話!怎麼?啞巴了?”紀厲左手用力,將姚玉欣拉扯到近前,近乎貼著她的鼻尖,惡狠狠的說道,“朕這幾月來的真心相待,你看不見嗎!朕會對你用強?!”
那鋒利的釵子是姚玉欣普一進宮時便費盡周折置辦的,當時帶在頭上,無非不是不想遂了紀厲的願,她終是不能做對不起紀威的事情。其實也就是進宮之初她有過擔心紀厲會對她用強,但幾月相處下來,那樣的想法便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至於後來還一直帶著,一是習慣了的緣故,二是總是為保萬一,她即使現下對紀厲動了情,可也過不了她自己那關,接受不了和紀厲歡愛的那種事。
想開口解釋,可又不知從何說起,如何解釋。
腕間的刺痛直達心扉,姚玉欣哪裡受得了紀厲這樣常年練武的人的臂力,當時便吸著氣,紅著眼眶,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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