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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略微一頓,葉明珠直視著姚玉欣的眼睛,神色嘲笑中有著些許的輕視,“只是不知道,皇上把昔日的寧常在賜給了賢親王,那作為交換,我們姐妹之中,又有誰是曾屬於賢親王的呢?”
姚玉欣的來歷早已是眾人心知肚明,卻不能言說的“秘密”,這回被葉明珠這般挑開了說出來,伴著嗡嗡的議論聲,人們便把目光不由自主的都投向了姚玉欣,隱隱的自幾個嬪妃落座的地方,還傳來了明顯的嬌笑聲。
早知會如此,捧高踩低這樣的事在後宮之中是最為常見的,紀厲的一舉一動,就如同一個風向標,任誰不是猜著帝王的心思,跟著帝王的旨意轉悠?她被禁足一月,無非不是在向眾人宣告,紀厲不再寵愛於她,加之葉明珠的如日中天、炙手可熱,便更是說明這一點,而宮裡人或許早就看不慣她,即使她一向謹慎言行,恐還是樹大招風,落了旁人的忌。現下眼看她失寵,自是有人要落井下石的。
想必紀厲也早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她說了要與他“形同陌路,兩不相干”之後,他便以這樣的方式待她。這樣下去,恐先是嬪妃間明著暗著的刁難,不肖幾日,就會再加上內務府的各種剋扣,然後承乾宮的宮人再有個吃裡扒外、見風使舵的……他這樣做,無非不是想讓她知曉,在後宮之中,少了他的庇護,她寸步難行。
不理會周邊那些個意有所指、不懷好意的目光,姚玉欣將目光投放到先前寧常在的坐席上,現下那座位已被後面位份的嬪妃取而代之了。
姚玉欣心裡難過,他不光刁難她,連帶著還刁難賢親王,甚至牽連了原本無辜的寧常在……
在花園子裡的事情,本就是個誤會。那個溫潤寬和的男子,為著她的幸福,已經準備放手,而她包了金釵,不肯接受紀厲,並不是紀威的阻撓,亦不是心裡還有他,她只不過是礙於世俗禮法過不了自己那關罷了。
不放過她也就算了,賢親王承受著失妻之痛,卻為著她的幸福,不計前嫌,願意獨自守候,這樣溫和純善的人,紀厲卻也不肯放過。
將寧常在賜給賢親王……這無異於在揭賢親王的傷疤,在打他的耳光……
姚玉欣恨將上來。
不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她原本想與世無爭的,就是紀厲故意陷她於失寵、落魄的境地,她也可以無所畏懼的去承擔,可現下,看著明明因為誤會,卻致使賢親王又牽連的進來,姚玉欣頂著一口氣,不肯就此如了紀厲的意……
他想她知道在這宮中,沒了他,她寸步難行;他想讓她走到山窮水盡的那天,再到他面前無奈求乞……
那天午後的恥辱彷彿又浮現在眼前,姚玉欣咬牙,她在眾人曖昧不明的目光中起了身,提裙,恭敬的跪在了葉明婭的身前,“一月前,聖上傳旨,嬪妾因有失德之嫌,被罰禁足一月。”姚玉欣抬眼,她目光純澈,態度認真,“聖上教誨的是,嬪妾亦自知自身品性尚有缺失之處,嬪妾現下自請出家,願從今以後,常燈相伴,帶髮修行,以修磨歷練,完善品格,望皇后成全。”
恭恭敬敬的磕下一個頭,姚玉欣靜等回覆。
而聽了姚玉欣的話,不止宮裡眾人,就是葉明婭都微微的一愣。
就在姚玉欣受罰的當日,徐盛特意的到訪了一次坤寧宮,那話裡話外的暗示,無非不是紀厲要撤掉之前特意叮囑的對姚玉欣的各種照顧。
葉明婭心思明淨,在紀厲還龍在潛邸時,她就已然是紀厲的皇子妃了。紀厲心思深遠,她猜不透,可朝夕相處的,隱隱的她便一直知道紀厲心中貌似有個人佔據了他心裡極大的位置,而就在紀厲登上皇位後,他千方百計的設法將姚玉欣弄進宮裡,進宮後又一反常態的多加照顧,不肖多想,對紀厲至關重要的這個人,便是姚玉欣無疑了。旁人或許不曉得姚玉欣對紀厲的意義,她卻是清清楚楚的。
紀厲下旨禁了姚玉欣一月的足,徐盛的特意到訪,還有之後紀厲接連的寵幸葉明珠,就在宮裡眾人都以為姚玉欣淪為舊愛,葉明珠成為新歡之際,她卻知曉這一切無非都不過是紀厲要調製姚玉欣的手段而已。
宮中眾人,包括她在內,對紀厲來說,或許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她們無非不是因著政治的因素才進的這個深宮之中,而姚玉欣則是真真切切的,和紀厲只有感情糾葛而已,愛之深,責之切,無論如何,紀厲都不可能真的放棄姚玉欣……因著以往過節,在葉明珠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將姚玉欣取而代之的時候,她沒有出言相勸,她再等紀厲收手的那天……再等著看葉明珠的笑話……她再有得天獨厚的容顏,也不過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