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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對著姚玉欣冒出這樣的一句。姚玉欣一時怔愣,心裡五味雜陳,不知什麼滋味。
而紀厲已經不再對她說話了,只聽他接著對葉明珠說道,“還有就是你犯了朕的大忌。朕最不喜人搬弄是非,穢亂宮闈,朕萬想不到,在朕如此嚴抓後宮風紀的檔口,你卻膽敢冒大不為,公然的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詞,詆譭、謾罵洪家嫡長女。洪家三代將門,忠心赤膽,沙場征戰,戰功無數,這樣的累世名門之後又豈是你可以隨意辱沒的?”
紀厲聲音輕淡,他看著身子已經微微有些抖起來的葉明珠,接著說道,“你說媛貴人不貞不潔、過往不堪,可有證據?空口無憑,紅齒白牙,葉家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不知禮法倫常,不知尊卑有序,媛貴人高你兩個位份,你卻能如此譏諷、詆譭於她,葉家累世的名門望族,如今這名聲便全毀在你的手裡了。”
姚玉欣進宮當日的事,很多宮人得見,但後來因著紀厲的雷霆手段,便再也沒人膽敢提那一事了。沒人提,卻不代表沒人知曉,葉明珠多少的有所耳聞,而方才因著左右沒有旁人,她便仗著寵愛,舊事重提的,揭起姚玉欣的傷疤,而現下紀厲問起,她又哪裡來得證據?不得已,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葉明婭。
就算葉明婭知曉實情,也不可能蠢得這個時候幫葉明珠的忙。姚玉欣是怎樣的過往,紀厲應是最為清楚的,而紀厲都不在乎,她們又何必提及?何況沒有紀厲的安排籌措,姚玉欣又如何能換得了身份,進得了宮來。
一切不過都是紀厲一手操辦的,只是葉明珠太過蠢笨了。
“皇上恕罪,”無論幫不幫葉明珠,紀厲言談話語間涉及葉家,葉明婭也不能獨善其身,她跪了下來,“琪答應自幼便被臣妾父親驕縱壞了,一時言語失了分寸也是有的,望皇上看在她年少無知,饒了她一回。”
“年少無知?她有十五了吧?自古女子十五及笄,她又何來年少一說?”紀厲淡哂,他沒有理會葉明婭,只接著對葉明珠說道,“為著後宮的和睦安寧,朕本想直接賜你死罪的,你這樣不賢良不善德,滿肚子魑魅魍魎的女子,留著只會增加後宮的烏煙瘴氣。可好在,你良心還未完全泯滅,先前竟知道為媛貴人求情,免其死罪。自食因果,既如此,朕便也不要你的命了,”他看著已經癱軟在地上的葉明珠,嘴角微動,“你心思不正,隨意妄言,擾亂後宮,自今日起,便褫奪封號,降為宮婢,浣衣局當差去吧。”
葉明珠哭跪求饒,葉明婭也連連求情。
“饒她一命已經是朕開恩了。”紀厲算是回了葉明婭,他極其不耐的揮了揮手,兩個小太監急忙上前,把哭鬧不止的葉明珠拉拽走了。
葉明珠一走,殿內霎時陷入空前的寂靜中。
其實殿內眾人從始至終,便噤若寒蟬著。她們膽戰心驚的看著,除卻葉明婭,再沒一人敢上前求情,而現下葉明珠落了罪,兔死狐悲,她們也都有些惶恐和悽然,尤其是之前那些個準備看好戲的,想尋姚玉欣晦氣的,現下都收斂了氣焰,夾起了尾巴,心裡直打鼓的不敢抬眼。
紀厲略微環視一圈,“朕再重申一遍,倘若日後再有無事生非,穢亂宮闈的,參照此例。”
眾人慌忙跪下,齊呼“臣妾不敢。”
“起來吧。”紀厲依舊是那樣涼薄的聲音,他看向跪在身邊的葉明婭,葉明婭的作為他都看在眼裡,可現下眾人都起來了,唯獨葉明婭和姚玉欣還在跪著。
想著先前他對葉家的遷怒,紀厲攙扶起葉明婭,“葉家也不是完全不會教育子女,你便是個極好的,你待人寬和,對朕也算用心,朕都知曉,快起來吧。”
“謝皇上不怪之恩。”葉明婭起身。
該處理的都處理完了,最難的卻還在那裡。紀厲目光落在依舊跪著的姚玉欣身上,心裡微微一揪。
姚玉欣自被他強了後,先是絕食,之後是要和他自此陌路的信箋,緊接著便是他禁足一月的旨意,可這樣她都沒有要出家的想法,而禁足一消,她來坤寧宮請安,遭到葉明珠的詆譭和侮辱,她便動了那淡出紅塵的念頭。
這樣想著,紀厲暗忖,可他已經處置了葉明珠,她卻還這樣跪著,是還未改變心意?
根本不可能接受姚玉欣出家的,姚玉欣淡然出塵的臉,直直的刺進他的心裡,紀厲心裡微疼著,姚玉欣這樣置身事外的態度,著實有些驚住他了。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強迫姚玉欣入宮,和後來一連的事端,恐他已然傷了她的心。
略一猶疑,紀厲還是試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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