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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頭三個月需要最為小心,太醫說這話的時候,恰逢她去送賀禮,自是聽見的,那晴夫人自然也沒有不知的道理。那她這一跤跌得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倘若是無意的話,那她也太粗心大意、拎不清輕重了些。可假若是有意,那孩子這麼重的一個籌碼就只為扳倒何曼珠?
姚玉欣蹙眉,偏偏的挑了紀威不在的時候出了事,抬頭看看天色,一邊想著紀威還是早些回來的好,一邊撩簾子邁進晴暖閣裡。
這是姚玉欣第二次來到晴暖閣,第一次自是來送賀禮的,那時候滿屋子的喜氣,丫頭、婆子每個人都面帶喜色,歡聲笑語不斷,可這次,那滿屋子的喜氣全被沉重和小心翼翼所取代,滿屋子除了隱隱的哭聲,竟是一絲旁的聲音也沒有。
姚玉欣邁步走進晴夫人的臥房,只見顧素珍一臉嚴肅神情的坐在椅子上,面上略帶寒霜,而何曼珠則坐在一旁,悲悲切切的不住抽噎著,那單薄纖瘦的身子彷彿只要略有一陣風,便能將她颳倒,平常無論任誰看了也會頓生憐意,只是這會這樣的哭泣到底不大是時候。
“別哭了,晴妹妹現下還不知如何你就哭哭啼啼的!”顧素珍煩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何曼珠,扭頭對侍立在旁的丫頭說道,“快去看看,怎得太醫還沒有來!”轉頭間,自是也就看見了剛步進來的姚玉欣,她點了點頭,略微平淡和疲憊的說道,“欣妹妹也來了?先坐下吧。”
說話的檔,太醫已經進了門。他向皇子妃略一行禮,便往床的方向走去,可剛走沒兩步,那太醫便頓住了腳,他指著屋裡矮几正起著煙的香爐說道,“皇子妃,可否把這香爐先移到外面?”
姚玉欣聞言,目光一凝,就見旁邊的顧素珍同樣微微一怔愣後,揮了揮手,叫人把香爐移了出去。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太醫號脈後便對著顧素珍搖了搖頭,“稟皇子妃,孩子沒了。”
顧素珍聽聞,面色略微僵硬,她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一旁的何曼珠渾身一抖,人已經癱軟在椅子下面了,她以帕掩面,哭的好不真切,“……我不知道怎麼和晴妹妹摔在一起的,明明她送我出門,我倆都走得好好的……只是輕輕的跌了一跤,我都沒覺得痛……怎麼孩子就沒了……”
“來人,扶起何夫人,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你們之前學的規矩都餵了狗了嗎?”看一眼床上帷幔內看不真切的人,顧素珍接著說道,“晴夫人還需靜養,李太醫,我們外面說話。”
“這位夫人先莫要哭了。”李太醫走了幾步,“老夫與五皇子莫逆之交,有些個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李太醫哪裡話,府上眾人大大小小的病,哪個不是經的你的手,爺信你,我們自然都信你。”顧素珍叫人看了茶,臉上氣色猶不大好。
李太醫點點頭,“皇子妃也還在頭三里,凡事保重身體,且容老夫看看方才那端出去的香爐,再說不遲。”
聽見太醫這樣說,顧素珍、姚玉欣面色都有些沉重,而何曼珠則是漸漸止了哭泣,用帕子半遮擋著臉面,偷偷的往外瞧著。
太醫先是聞了聞香,又看看了香灰,便對顧素珍開口說道,“如果不出老夫所料,這香里加了麝香,只不過用量不大,不熟知香料的人恐是聞不出來。”他彈掉手上的灰,“府上夫人剛剛有孕,時日尚淺,胎本身就尚未坐穩,而冬日又極少開窗,這日日聞著麝香,自是有滑胎的危險。”看了一眼何曼珠,“就是一時沒有滑胎,但畢竟傷了胎,再有外力一撞,這胎也就難保了。”
接收到太醫的視線,何曼珠一愣,便接著不得章法的哭了起來,可也只是反反覆覆的說道,“……我不知什麼麝香呀,我……不知道怎麼摔倒的啊……”
“夠了!”顧素珍謝過太醫,叫人送將了出去,她呵斥住何曼珠,“你除了哭還會什麼!來人,給我封了晴暖閣,任何人不得進出!百合,叫晴暖閣的人都給我到堂屋裡來,芍藥,你給我帶上人好好的搜,我倒要看看這晴暖閣裡哪還有麝香這害人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苗青實在討厭宅鬥,主要是苗青比較小白。。。好在這文也不是宅鬥為主的文。。。最後一個宅斗的梗。。。把顧素珍、柳晴、何曼珠都牽扯進來,有個交代,便開始下面的情節吧~~
72第二十四章 皇子府生活錄(廿二)
百合辦事利落;很快晴暖閣裡便跪滿了丫頭或是婆子。
因著人多;屋裡也越發的暖和起來。姚玉欣本就頂著冷風疾走了一路;加之剛得知訊息時,心裡過於擔心;她身上現下便一陣陣的泛著冷;頭也漸漸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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