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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家主之位雖規定只傳嫡長,但也有倘若嫡長子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或是撼動家族生意者可以由家族裡的各房老人共推舉一人取而代之的說法。這一點姚立恆也很明白。“我的家主之位,你不用擔心,此事一了,我必更加謹慎言行,不要旁人抓了把柄,這樣便會萬無一失。至於姨奶奶那裡有我,而且母親自來疼愛你,必會在父親面前周旋,亦不會虧待了姨奶奶。我實是不忍妹妹你陷於深宅大院那些陰私齷齪的算計裡,也不想看妹妹你牽扯進儲位之爭的惶恐憂心之中。用妹妹換來的越加安穩富貴,你是非讓哥哥寢食難安嗎?如若現在姚家日漸敗落,你不願,我也會逼著你去,但現在你這樣做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對家族的錦上添花,有與沒有,又有甚大的區別?不瞞妹妹,我已找到一個姿色上乘的妙齡女子,雖比不得妹妹,但那五皇子未見過妹妹容色,想必見到那等妙人也會動心,屆時你和南宮的事情即成,父親也只好順水推舟,認下那女子為義女,用以攀附五皇子這個關係。到時候皆大歡喜不是更好?”
姚玉欣搖搖頭,情知和姚立恆無法說得明白,兩人角度不一樣,思量不一樣,她知道哥哥是一心為她好,這般的情誼她即使再感激,也不會同意哥哥的提議,十四年來家族教養的觀念已經深深印入她的血脈,這血脈迫使她做不來此等事情。“哥哥莫要說了,姚家骨血都是執拗的性子,認準的事情難以更改。這事情,就此莫要再提了。”
姚立恆聞言皺眉,“妹妹也說了,姚家骨血認準的事情難以更改。由此,哥哥在此得罪了,只要你記得哥哥是為你好就行,”略一頓,“即使不記哥哥為你的好,哥哥也甘願。”說完,伸出一雙手就要推姚玉欣入水。
姚玉欣此時已與姚立恆站在一起,兩人之間略有兩步間隔。前面就是水汪汪一片的放生池,滿池的荷葉正在風中搖搖擺擺著,不肖多想只要姚立恆略一用力拉扯,她必會栽入前面的放生池內。
聽得姚立恆如此一說,姚玉欣便知道姚立恆此次是蓄意為之,想必一切均已妥當安排。先得到兩人獨處的機會,欲意說服自己,倘若說服了,自己便可配合他的計劃,倘若說服不了,就硬要實施計劃了。怎得自己就沒想到哥哥會一意孤行到如此行事?心下突然湧上更強烈的感動,哥哥畢竟是未來家主,卻能夠如此為自己籌謀,玉欣就是真的嫁給五皇子為妾又有何不可?這樣想著便很是機警的略一偏身。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甬道那邊傳來一聲疾呼,“大爺!”
姚立恆下意識一回頭,手未完全伸出去,力道自然也就偏小,恰就讓姚玉欣堪堪躲過了這一推。
甬道上,姚志敏的小廝天福兒、隨順兒,還有姚家鹽場的大管事姚秉恩急急的行將過來。
姚立恆抿抿唇,他今日行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要不然不會連自己的小廝銀多也支使開,到現在要是隻有天福兒和隨喜兒,倒也罷了,無非是兩個奴才,屆時事成後不用他動手,父親也會將此事做圓。可姚秉恩卻是不同。姚秉恩早年受過姚立恆祖父大恩,這名字還是他祖父賜的名。此人擔著姚家生意重者之重的鹽場大管事一職,在姚立恆祖父還是當家人的時候便只是忠於他祖父一人,待他祖父年事已高,攜妻回徽州祖宅定居後,便只忠於姚氏的家族生意及當家家主,再加上頗有經營頭腦和管理手腕,在姚氏家族裡位置極高,任姚志敏也要給幾分顏面。即是姚立恆他日接掌生意後,也得多少有些倚靠。現下他一來,姚立恆倒不好動手了。
思及此,姚立恆只好放棄,遂改推為拍,遠遠望去倒好像似給姚玉欣拍開肩頭的甚東西一般。這時,姚秉恩三人也到了近前,三人向姚立恆行禮後,姚立恆趕忙將姚秉恩扶將了起來,“秉恩叔,你怎的來了?”
姚秉恩目不斜視,“鹽場有人鬧事,我已將人都拘了起來,只是此事好像還牽扯了姚二老爺,便找家主商量,沒想到家主身體不適,便遣了天福兒、隨順兒,陪我著來棲靈寺尋大爺,說此事由大爺定奪即可。”
哪裡這樣巧了?就偏偏趕在這個檔口?姚立恆目光微閃,很快的想到了自己那個頗為精明的父親,莫不是此次又被父親料中,繼而被算計其中?可就是現下猜到也早已於事無補,姚立恆情知此事已無迴旋餘地,只好將希望全然放在姚玉欣身上,“妹妹再好好思量思量,倘若反悔,即使哥哥不在,一切均已還來得及。”然後轉身看向姚秉恩,“秉恩叔,這裡不是說話的地界,你我這就回去,路上邊走邊說。”
“是。”這便和天福兒、隨順兒,還有姚立恆往回走,姚立恆往回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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