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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定在新年後的二月初,這也太倉促了。
他們家估計連新房都粉刷不出來吧!
況且,她直白白地給她這個算是什麼呢?
民間俗稱的送“好”嗎?
林青燃溫婉一笑道:“親家母,以前紅紅沒有找到外公,我們一家三口,沒有什麼親戚,什麼事情我和她爸說了算,現在畢竟多了很多的親人,雖然多年來未曾謀面,但是這婚事的時間顯得有些過於倉促,我擔心將來紅紅的舅舅姨媽們回來知道了,會埋怨我;
不如這樣吧,我回去和父親商量一下,讓他知會一下國外的親戚,看看這樣的時間能不能趕回來,能的話就按你說的辦,你看行嗎?”
張雲萍微微一愣:“行,行行,當然行了,呵呵。”那笑看著很牽強地掛在臉上,虛得很讓人不舒服,顯然林青燃的答覆很出乎她的預料。
兩個人的目光相碰,都帶著笑,帶著一絲矜持。
“多謝親家母能夠體諒。”林青燃很謙恭地笑著。
“你說的是,紅紅由一個沒根沒基的小丫頭一下就成了林老膝下承歡的孫女了,這身份自然今非昔比,是我只顧著高興了,考慮得不太周到,總是想著小兩口在一起濃情密愛的,早點成婚了,咱們也都了卻一樁心願。”
張雲萍的一番話里加槍加棒的,暗示著你們家女兒天天和我兒子一起住著,你都不擔心奉子成婚之類的尷尬事,這讓林青燃覺得分外地堵。
“是啊,林家雖然落魄,高攀了貴府的親事,不過這件事也應該託個媒人來家裡說的,你身邊坐著的就是你們家娶過去的老大媳婦,冒昧地問一下,當初你嫁入宋家的時候,是不是這寫著生辰八字的成親帖子,都是你孃家媽和婆婆面對面地給的?”
林青燃不急不躁地問章惠。
章惠自然看出婆婆分外不高興的意思,她也想不到桑紅這個看著這麼柔弱的媽媽,竟然有著這樣的綿密反擊功夫。
看著婆婆的臉色,她為難地笑笑,不做聲了。
林青燃嘆口氣道:“顯然不是,就是因為我們家紅紅年齡小,天真些,她不懂什麼人情世故,也不在乎什麼顏面,你就這樣連帶著連基本的禮儀都不過一道,就把這婚貼遞給我了?
算了,生的女兒不爭氣,做媽的跟著沒臉;
你自己看不起我家女兒就算了,還帶著老大媳婦過來,你是想讓她學什麼呢?”
張雲萍被林青燃的話氣得臉色通紅,她知道自己有些失禮,有些急於求成,有些沒有把林青燃往眼裡放,卻不知道她說出的話這麼的難聽。
“親家母,我也不過就是覺得和你親近,就斗膽面對面地和你商量一下大致的婚期而已,你滿意了我回頭就會託媒人到府上把該過的禮節都過一遍,怎麼就輕慢你們家女兒了?
我們書煜雖然年齡大些,卻也是有頭有臉要顏面的人,我會把這婚事辦得不成樣子?
今天是我失禮在前,你怎麼說,我都認了。”
張雲萍雖然從來不受氣,可是自己的兒子就是看上了桑紅她能怎麼著?少不得忍氣吞聲地把話說圓了,不讓婚事僵在那裡。
“呵呵,怎麼好半天果盤都沒有動一下呢?”桑紅嘩啦一聲推開門,笑著走了進來。
也許是感覺到空氣裡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她伸向果盤的手緩緩地縮了回去。
“媽,你們在說什麼哪?”
“沒什麼,在說你的婚期啊!”林青燃說著把那張大紅的紙帖遞給她。
“額——”桑紅想起來之前媽媽的叮囑,連忙低了頭,不好意思地說,“媽,這事情你們好商量啦,什麼時候都無所謂的,反正我現在又不去部隊。”
張雲萍冷眼看著這母女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由冷笑道:
“說來說去,大家都不急,就我這喜歡操心的老太婆一個人急。”
桑紅一聽就知道壞了,眼角掃到那張紅紙上印著的日期,明白時間太緊了,媽媽是不是說了什麼拒絕的話傷害住她了,當即就很好脾氣地笑著對張雲萍說:
“媽,其實說實話,我心裡也有點急啊,畢竟本身只有一個媽媽喜歡我,凡事為我操心,現在又多了一個媽媽喜歡我,事事都急在我的前面;嘿嘿,這多佔便宜的事情啊,書煜今天早上送我回家的時候還叮囑我,今天千萬不要惹兩個媽媽生氣,說你們倆開心,我們倆才可能順順利利地一起生活,委屈了誰,我們都會過意不去的。”
桑紅老老實實地把宋書煜當成了擋箭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