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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中,還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她現在雖然活著——顯然生不如死。
她把視線涼涼地從他身上移開:
“這樣的條件聽著真的很誘惑呢,我能告訴你的是——”宋書煜眼神裡的悲慼顯然灼痛了她的眼睛,如果她死了,會有人這樣為她傷心嗎?
宋書煜緊張地注視著她那愈加紅豔的嘴唇。
李斌也屏住了呼吸,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資訊。
“我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梅曉楠說著看著宋書煜眼裡的那點焦灼怔忪散去,一點點地變得漠然。
他就那樣看著她,一點點地直起來俯下的身子,抿緊了唇,在床邊短暫地逗留了幾秒,轉身走了出去。
李斌跟著他往外走,在他們走了不到兩三米的時候,他們聽到了病床上傳來低到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對不起——”
宋書煜沒有回頭看,他的腳步微微一頓,最終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王小帥等著門外,看著宋書煜那氣勢洶洶的背影,連忙跟了過去,和李斌並肩走著,悄聲問他:“怎麼樣?”
李斌有些無奈地攤攤手:“還能怎麼樣,一問三不知,要不就壓根兒不搭理。”
“操——這個奸詐的女人,我去問。”王小帥說著就要扭頭回去。
李斌一把拉著他胳膊,虎著臉:“你瘋了,那女人——很慘——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犯不著讓她的命收在咱的手上。”
“那你說,抓了她就白抓了?”王小帥氣惱地問。
“抓了她以正國法,抓了她為桑紅的死正了名聲,這就夠了,她什麼都不說,就證明了我們的推理是正確的,幻想桑紅被她藏匿在哪裡的念頭,不過是空想罷了。”
李斌顯然明白宋書煜的氣恨,面對一個讓自己未婚妻屍骨無存的初戀情人,他一定恨不得捏死了她,可是,她已經虛弱成那副模樣,他能怎樣呢?
林青燃和桑大偉急匆匆地從A市趕往B市,家裡自然亂成一團,他們夫妻倆只好按下心裡的悲痛,去醫院照顧林玄玉。
林玄玉看到林青燃竟然出現在這裡,嚇得連忙收拾起臉上的悲容:“你們——你們——怎麼——”
他語無倫次地望著女兒,那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
林青燃跑過去和他抱頭痛哭:“父親,這一定不是真的,桑紅連影子都沒有,沒有找到怎麼就能斷定她歿了呢?”
林玄玉背過頭抹了把淚珠,抬手拍著女兒的背,老淚縱橫,卻只能悲慼無聲,誰能說出他此刻的愧疚和絕望呢。
桑大偉看著哭成一團的父女倆,他擦擦淚,出去問管傢俱體情況。
管家自然把知道的都和他說了。
桑大偉雖然知道桑紅倖存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可是他在悲傷之餘,總是覺得心存僥倖,既然連桑紅的一根頭髮都沒有找到,怎麼就能證明車裡的就是她?
無論如何悲痛,時間都一點點地過著。
林玄玉顧忌到女兒的身體,自然不敢放縱自己沉溺悲傷。
於是在醫院裡住了兩三天,就都回家去了。
往日熱鬧的林宅一下子冷清了很多,沒有了歡笑聲,一片愁雲慘淡。
靈堂布置好了,林玄玉拿出自己準備了好幾年的棺木,讓出自己早就選好的安身的墓地,為桑紅舉行了一個隆重的葬禮。
宋書煜無論多忙,每天都會到林家求見,林玄玉住院的時候,他就去醫院,林玄玉出院後,他就去林宅。
每次林玄玉只是一句話:“不見,敢踏入林宅半步,亂棍打出去。”
就是在桑紅去世的第七天,把一切都理順了頭緒,宋書煜趕往林家參加桑紅的葬禮——B市的規矩,一般死者死後都是在家停靈三天,林玄玉因為生病住院,桑紅又無遺體,自然只能在他出院之後,開始處理桑紅的喪葬問題。
顯示請了佛家做道場,在桑紅的閨房為她招魂,然後是三天三夜的佛經超 度。
葬禮這天,十分隆重,趕來參加的人除了林玄玉從國外趕回來的親人,還有遍佈各地的弟子,還有桑紅的同學戰友甚至校友,景甜和萊利自然是哭得最痛的人了,沒有人像她們一樣和桑紅生死於共地患難過。
桑紅軍校的校長,親自為桑紅唸了悼詞,充分肯定了她是母校的驕傲;
桑紅部隊的首長也都趕來為她送行,肯定了她勇敢地和黑暗勢力搏鬥,捍衛正義的生命價值。
宋家的人在宋大有的帶領下,也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