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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今天只供應咖啡,來一杯嗎?”女招待端著一隻壺咖啡走了過來,桑紅看著她手裡那顏色不潔的咖啡壺,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桑紅又吃了一片面包,黃油實在太膩了,她受不了,就決定提前結束這精美的三百六十五種食物其中之五的午餐。
“怎麼,我以為你很餓呢?”女招待問。
桑紅搖搖頭:“現在不是那麼餓了。”
“我幫你打包?”
“不用,謝謝。”桑紅付完錢,起身要走。
門突然飛開了,一個裹著厚厚的粗呢外套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他大約二十七八歲,一臉醉醺醺的,臉上紅一塊青一塊,眼神迷醉不堪。
“湯姆——”女招待恨恨地吆喝,那高亢的嗓音嚇了桑紅一跳,“馬上給我滾出去!”
“夠了,羅斯,你不能永遠都不讓我進餐館的大門吧?”那個男子跌跌撞撞地帶翻了一把椅子,爬到一張桌子邊似乎就想坐下。
“可以讓你進來,賭一把我的槍子是不是會打到你?”那女招待說著不知道怎麼的就從屁股後邊摸出了一把槍來,舉著朝那男子瞄準。
“給我喝一杯咖啡,求你了,就一杯,一杯我就滾蛋,沒有咖啡我就無法集中注意力啊——”
那男子舉起雙手可憐地乞求。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連女招待都能拿出槍?
桑紅看看店內那兩撥眼角都沒有動一下的男男女女,悄悄地移動腳步,站到了那群打牌的女人們的桌子邊。
回答那男子的是手槍開啟撞針的聲音:“不准你進來,永遠都不準。”
男子絕望地舉起雙手從座位上邊站起:“難道你沒有聽主告訴你基督教徒要寬恕嗎?”
“聽過,但魔鬼不需要。”女招待捏著手裡的槍逼近他。
“是,你狠,你狠。”男人無奈地舉著手一步步地退出了門外。
女招待哼哼一聲,轉身收好了槍。
桑紅問身邊另一個同樣是看打牌的女人:“那男人是誰?”
“湯姆—克魯斯。”
額——桑紅的下巴掉了下來,旋即明白她想錯了,這個年輕人不足三十,怎麼可能會是那個風靡全球的酷大叔。
“你不認得?”那女人把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
“抱歉,我剛來這裡。”桑紅解釋。
“難怪哦,你要是住在這甜水鎮,就一定會知道他的,要是你讀過他主編的地方報紙,也會知道他。”
“他是報社主編?”
“他是一個地道的酒鬼,一個專門玩弄女性的混蛋,那個報社除了印刷工投遞員之外,從主編到記者就他一個人,不過發行量依然不錯。”
“這麼說,也是給這裡提供精神食糧的傢伙,並不是一無是處的人。”桑紅很客觀地評價。
“當地土著的一個女孩也是接受了現代文明的女大學生,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認賬,然後就在這間餐廳當著他和所有客人的面開槍自殺了,從此,他就被列為這家餐廳的禁忌,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隔段時間都要跑到這裡一趟,妄想喝到咖啡。”
那老女人很健談。
“他沒有為那個女孩子做點什麼嗎?”桑紅覺得很不可思議。
“操——當然,他賠償了全部的喪葬費和贍養費,整整四千美元,可是,這對死者有什麼用處呢。”
那女人很惋惜地攤攤手。
桑紅不再說什麼,她看了一會兒,就明白她們玩的牌的規則了。
“來一把?”剛好一局結束,有人看她看得認真,就邀請她加入。
桑紅擺擺手拒絕了,轉身走出了餐館,順手從門後的自動售貨機上買了一份報紙《甜水鎮報》。
報紙相當有可讀性。
相對於國內連篇累牘的各種令人沉睡厭煩的報紙,這份刊物堪稱精品,適量的國內外重大新聞,幽默尖銳的社會評論,還有為當地文藝新聞專設的兩個頁面的版面。
上邊介紹著一家最近開張的畫廊,一個古老的書店新進的一批有價值的書,一個家庭私人音樂會面對全鎮召開的時間,以及邀請到的著名歌手等等,還附有免費供應餐點水果的補充說明。
還有類似於法院判決之類的新聞。
桑紅的眼睛從上邊掃過——比爾—馬爾泰,二十五歲,捕蛇專家,在甜水鎮副二街因為開槍殺人未果,被罰款二百五十美元,並判處三個月的監禁。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