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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老師,我過來了,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可是,桑紅的案子有了新的疑點,我需要你的幫助。”
宋書煜看著他說。
歐陽清柏閉著的眼睛突然睜了開來,他硬著身子背對著宋書煜:
“疑點?不是該去找公安局的人嗎,找我幹嘛?”
“這件事公安局已經結案了,再說忙騰了這麼久,回頭全盤推翻那個坐實了的案子,再設立新的假說,誰知道結尾會得出什麼樣的結果呢?”
宋書煜說著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迷茫困惑的模樣。
“結果?再查紅紅也不能活過來。”歐陽清柏又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查下去,紅紅會不會真的活過來,但是按著這卷宗的顯示,她曾經活過來一次,而且專門過來給你做了骨髓移植的手術。”宋書煜點出了疑點。
“當真?”歐陽清柏猛地就把身體躺平了,眼睛熾熱地盯著他,目光從他的臉上滑到了他手裡捏著的文字材料上。
宋書煜看他臉上的寒冰終於消融,這才點點頭,抬手拉了一個凳子在他床邊的床頭櫃前坐下,把手裡翻得有些卷邊的影印卷宗攤開放在床頭櫃上,字朝著歐陽清柏的方向指給他看:
“這裡,你看紅紅在晚上八點左右離開了家,然後在九點二十進到了梅曉楠的別墅,二十多分鐘之後梅曉楠離開,桑紅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證據是界定梅曉楠謀殺的最直接的影象資料,後來又出現的清潔工也被當做了幫著梅曉楠清理殺人現場毀屍滅跡的幫兇;
可是,你看看這裡,她竟然在晚上二十三點半開始給你做骨髓移植手術;
負責調查取證的人,壓根兒就不可能找到桑紅來這裡的資訊,於是,這麼重要的一個證據就被遺漏了。”
歐陽清柏從床上坐起,宋書煜伸手扶著他幫他坐穩,又起身去把床頭絞高一些,讓他半躺著看。
歐陽清柏沒有說什麼,只是從枕頭下邊摸出摺疊老花鏡,探手拿過那上邊的卷宗和剛剛影印出來的嶄新的病歷。
他擰著眉看著,十分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他放在枕頭下邊的錢夾正隨著他的動作,一點點地滑到了床邊,然後無聲無息地滑落在床邊的地毯上。
宋書煜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發現,就探手幫他撿了起來,正要放到一側的床頭櫃上,一張紙條飄了出來。
那張紙條是白色的,紙質很薄,不足十厘米,似乎是匆忙之間從什麼東西上撕下來的,鋸齒狀的邊緣顯得很突兀。
能被歐陽清柏這樣鄭重地放在錢夾裡,顯然很重要,宋書煜無意去窺視他的秘密,就彎腰用手指捻起來,重新往他的皮夾裡放。
畢竟紙條太小了,眼睛不經意地掃過那紙條上邊的字跡,一覽無遺,他覺得隱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上邊顯然寫著一個電子郵箱,他眯眼又看了片刻,字跡向著一側的上方傾斜,很像——很像桑紅寫字的習慣,可是他只見過桑紅寫的漢子,幾乎沒有見過她寫過這樣的字母和數字的組合。
宋書煜覺得眼睛一熱,視線就有些模糊起來,他抿緊了唇,把紙條伸到歐陽清柏的面前:“這是不是桑紅留下的?”
歐陽清柏目光從卷宗上移到他手裡的那張紙條上,點點頭:
“估計是她,記得天亮的時候,她似乎在我的床邊站了片刻,當時我的麻醉藥漸漸地散去,但是意識還有些模糊;
後來聽說她出了事,我才從病號服上衣口袋裡找到了這張紙條;
這應該是她的郵箱,可我手邊沒有電腦——而且,進去又能怎樣呢?不過是更增傷感罷了。”
“你能不能再把那天她來這裡的過程給我描述一遍,她說過的話,她的動作神情,都給我說一遍?”
宋書煜看看那張小紙條,眷戀著那字裡行間的溫度,他萬分愛惜地把它重新放回歐陽清柏的錢包。
歐陽清柏目光愴然憂傷,他看完東西,兩相對比,心裡隱隱地升起一絲渺茫的希望。
抬手把散亂在床上桌上的紙張收起來遞給宋書煜,他疲憊地把身體靠在床上:
“說說也無妨,因為它一遍遍地在我的大腦裡播放,所有的細節都無限放大,讓我頭痛欲裂。”
當即就躺在床上說了那晚他聽說桑紅已經在手術室內等他時候的悲喜交加和惶惑不安,還有他看到桑紅時她的表情和他們之間短暫又充滿默契的交談。
他一點點地說完,古雅的面孔上滿布著悵然,他覺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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