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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煜那張冷峻到嚴肅的讓她愛極又恨極的臉,想過秦洛水那充滿誘惑的陰柔俊美的臉,甚至想過只有一面之緣的歐陽清柏那清矍的臉,唯獨沒有想過突然闖入面前的這張臉。
秦青,那個青澀驕傲的傢伙此刻儼然已經成為翩翩濁世俊男了,她想到了郵箱裡躺著的那封自己從來都沒有勇氣點開閱讀的信箋。
總以為他對她懵懂的情感不過是年少氣盛時的一時意氣,哪裡曾想到他竟然如此地關切著她的命運。
她以為她的冷情無情一定早就讓他死了心,轉身離開了,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會在這裡出現。
最是赤誠少年心,誰道少年心易變。
當日她失身失心,只想著攀附上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避免自己任人踐踏的命運,幾曾將他的感情往心裡拾取?秦青不過是她用來變強的一個棋子而已;如今她傷痕累累灰心絕望,身負人命浪跡天涯,又有什麼資格去玷辱他的一片赤誠?
就讓那個柔情純情的桑紅永遠活在他的記憶裡好了。
桑紅不知道眼裡的淚水為何而流,但是她知道今日意外地看到秦青,她的心裡喜悅多於傷悲。
她很久都沒有看到過熟悉的黃面板的面孔,鎮上來自韓國和日本的幾個女孩子,那高昂的頭顱和不可一世的模樣,她從來都沒有生出過什麼親近感來,她甚至已經習慣了黃一鶴的名字,一點一點地努力地把曾經的前塵往事忘記,把自己當做她來活著。
桑紅淚水涔涔地隔著書架一側的》書本的縫隙《“炫》偷偷地看《“書》著秦青那俊《“網》美又陽光的面孔,她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那任性無禮的姿態。
那時候她卑微又跋扈,當日楊柳春風一樣的少女,如今已經滿眼滄桑和淚水,她低頭看看微微凸起的腰身,嘆息一聲,終是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秦青經過多日的奔波十分疲倦,他從來到甜水鎮新區的大學之後,幾乎沒有安安穩穩地上過一天的課,在周圍的城鎮裡四處奔波,拿著桑紅的照片一路尋找。
明明她的電腦IP顯示就在這個區附近,為什麼遍找不到?
更讓他難受的是,每次他登入桑紅的信箱,都會看到他的信箋一直靜靜地躺在桑紅的郵箱裡,她連點選一下都不曾。
原來一個人並不寂寞,想著一個人才是真正的寂寞,而當你心心念念地牽掛著那個人,那個人卻即使陷入絕境也壓根兒不曾掛念過你,這該是怎麼樣的一種無法言說的悲涼。
秦青無奈之餘,就設法去拜訪了歐陽清柏。
歐陽清柏依然病懨懨地躺在病床上,他只要想到自己的女兒正流落在這片土地的某個角落,惴惴不安地生活著,他的心就不由得抽痛。
自從宋書煜告訴過他發現桑紅脫身隱遁的事情,他就收拾了絕望悲痛,開始認真地推敲,宋書煜從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告訴自己,除了減輕敵意這個目的,更多的是因為他需要傾訴,需要信得過的人來幫他分享消化這個推論,他很在意自己的看法。
但是,歐陽清柏顯然不是初入社會的人,他很清楚如果宋書煜的推論成立的話,桑紅將會背上什麼樣的惡名和惡果。
而且他在國內能用的裝置都是宋書煜提供的,他除了做出無法相信的模樣,還依然要做出傷心欲絕,為了不留一點蛛絲馬跡,他很耐心地調養著身體,悄悄地安排著回來的事宜。
當初出去的時候是不打算回來了,很多東西都交付了專門的處理機構,現在又回來,自然得讓律師再一一想辦法收回來,房子包括各種研究裝置。
他躺在醫院裡不過是做做樣子,其實他本身就注意鍛鍊,手術之後恢復得很好,只是為了不留禍患,麻痺身邊宋書煜派去的照顧他的人,他一直做出病弱不堪的模樣。
他雖然不明白桑紅和宋書煜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從林家對宋書煜那連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厭惡和恨意,他自然能推知桑紅被逼入絕境顯然和這個男人脫不了干係。
是,他們都訂婚了,只要宋書煜不說什麼悔婚之類的話,無論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桑紅都得受著,她知道觸怒宋書煜的後果會是什麼。
如果她真的如宋書煜那樣藉口墮橋毀車,來隱遁的話,顯然問題就更加嚴重了,因為歐陽清柏最初的認知不過是桑紅被宋書煜的政敵用卑鄙的手段謀殺來想他示威,現在宋書煜又告訴他這件事很可能是桑紅在有計劃地脫身逃匿,他再沒有智商也該看出問題的關鍵——桑紅為什麼在懷孕之後,還冒著這樣的風險製造爆炸案來險中求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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