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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然,他那麼低調的人,怎麼能費心思精挑細選,裝飾了那些照片在那裡。
想到即便遠在天涯海角,她竟然要用他曾經的愛好來謀生,她不由覺得命運更加的玄秘難解了,記得當時她從取景器裡往外看著宋書煜那優雅從容的笑意,她立即就被迷住了,一種全新的視角方式在她的心底誕生,那個鏡頭就像是從一個小洞裡向外窺視,你不必去看身邊所有的東西,你可以任意地縮小視覺範圍,只看一副景象都行。
那時候,她的視線裡只有最最生動的一副面孔,那就是他的臉。
一想到她以後就會和他曾經喜歡做的一樣,從那清晰又神秘的鏡頭裡來看這個世界,她就覺得,他們倆至少還有相互聯絡的途徑。
他會不會有一天在世界著名的雜誌上看到她拍攝的照片?
桑紅覺得小臉轟然一下就紅了,似乎又看到那張熟悉的絕對讓她看一眼就會被秒殺的酷酷冷硬的俊臉,他是會欣賞還是會嫌隙地撇撇嘴,視線一掃而過呢?
真的要瘋了,說了不想他的,怎麼一閃念直接,什麼就都繞著他轉開了,似乎,沒有了他,她的思維就沒有了貫穿的主線一樣。
要死了桑紅,你這笨瓜呆鳥,都因為他成了現在的這副鬼樣子,還痴心不悔。
桑紅抬手輕輕拍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從不著邊際的幻想裡回到現實中來。
這是她成年之後的第一個工作,雖然童年開始,她就有著極其豐富的打工經歷,但是現在不一樣,黃一鶴用了很多年的努力,換來的不過是月薪一千美元的工作,從這一點就看出來,這一行覺得很難做的。
她現在能有這份工作,一方面紓解苦悶,另一方面,也是對冥冥中她需要感激的人做出的交代,無論如何,不能辜負了新環境裡陌生人的信任,她要讓那個湯姆克魯斯看到,他付出的一千美元不會白白地浪費的,她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和值得僱傭的員工。
雖然她到現在也不過是隻用最簡單的機子給宋書煜拍過幾張照片,而且那些照片只是存在相機裡,並沒有變成膠片沖洗出來的機會,可是,她記得當時宋書煜一張張地看她拍出來的照片,還驚訝地挑了眉梢,說她的視角很獨特,抓拍得很及時,讓他的面部表情,顯出些從來都沒有發現過的微妙。
或許是因為他的地位和性格使然,他所有的照片都很死板,面對桑紅的時候,他顯然放鬆了很多,於是他就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自己。
桑紅長長地出了口氣,努力地抿抿唇角,暗示自己——別再想他,行不行?
她突然又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似乎連一臺順手的相機都沒有。
這對一個攝影師來說,簡直是個笑話。
攝影師的相機就像是戰士手中的武器,怎麼能沒有呢?
桑紅失笑,她完全可以找藉口說遭遇車禍,醒來之後她身邊值錢的東西都丟了。
現在去買也不晚嘛。
她按著最著名的攝影師們推薦的品牌,結合著網上驢友們熱衷的相機器材,多方比較,確定了幾種必備的拍照器材設施,只是一些英語介紹的圖片,她閱讀起來有些困難,因為裡邊的專業術語太多了,對她這樣一個初步接觸攝影的門外漢來說,解讀著著實費力。
桑紅無奈地決定還是去攝影器材店裡轉轉,讓店老闆根據她的職業給她推薦一些實惠的器材比較可行,畢竟她以後就要在這個小鎮上生活了。
說行動就行動,她明白行動力在人的生活裡佔據的重要性。
新西部攝影器材店位於主街旁邊的一條狹窄的側街裡,店面很小,裝修得很粗獷,但是陳列攝影器材的架子設計品位不俗,柔和的射燈照著架子上邊的一架架陳列著的閃著悠然光澤的機子,很能凸顯出各種器材和機型的視覺優勢。
純白色的牆壁上貼上著各種名家簽名的攝影照片,黑色的原木花紋的地板,在這個黑白分明的世界裡,光與影、黑與白給桑紅的視覺營造出一種迷幻又神奇的世界。
靠右邊的一角,是一個咖啡區,擺著白色鐵藝的桌椅,精緻又小巧。
看著桑紅走進店來,精明的店老闆從一側的暗房裡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非洲黑人,他有著球星泰森一樣的膚色,短髮在頭上編成了米粒一樣緊緻的小辮子,穿著黑色的工作服,白色的襯衣領子和袖口十分潔白,他露出憨厚的笑意亮出了一口整齊的大白牙齒:
“女士,我是莫斯,請問能幫你什麼忙呢?”
桑紅客氣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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