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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想起來就心酸。偏偏現在惟一的少爺又和老爺有父子間的心結,只怕沒有人可以解開。要不是她已經在駱家工作了將近一輩子,對家中的每個人都投注相當的感情,否則平常人是無法忍耐的。
顧春江則說:“正常人都會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更何況是身心都受煎熬的病人,那些異常的反應,我很明白,謝謝你的關心。可是我需要一份工作,尤其是薪水高的工作,所以能讓我和主人見見面嗎?”
謝過童媽的好心,滿臉笑容的顧春江態度溫和卻固執地想爭取這份工作。這幾天她連著碰了幾次釘子,大多是因為她沒有工作經驗,再不就是薪水太低,無法滿足她現在的需求。她徒有初生之犢不畏虎的勇氣,卻苦無嘗試的運氣,這是她最後一個機會,說什麼也不能輕言放棄。
“侯門深似海,駱家雖比不上古代的官坻之家,可是有錢人家總會有許多的問題存在,就怕你無法適應。”童媽好心地說道。
“別看我瘦瘦弱弱的,”顧春江指指自己太過纖細的身軀,自信地點點頭,“其實我很有力氣喔!再艱難的事情也無法讓我退縮。童媽,求求你讓我試試,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為什麼?現代人找工作不是要求錢多、事少、離家近,看護的工作——我看還是算了。”
“不、不、不,我……”顧春江迭聲反對,咬著下唇,無法直接說出原因,她自尊心高,討厭見到別人眼中的施捨。
童媽見她一臉的堅毅,也不得不屈服在那強烈的意志下。也罷,壞人就讓別人當,她還樂得輕鬆。“好吧!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這份工作,可是你已經透過我的考驗,進來吧!”
“謝謝,我會盡全力試試。”舒口氣,顧春江懸在半空中的一顆心,總算下降許多,雖然尚未全然的放心,至少過了第一關。
“一切都是天意,也許老爺的壞脾氣真的可以讓你平穩下來,那我們可要謝天謝地嘍。”童媽一把拉開大門,帶領著顧春江往屋內走。
坐在書桌後方的大椅子中,駱清堯雙手支撐在椅臂上,愁眉深鎖,桀傲不馴的表情上淨是剋制的容忍。
該死的老頭,居然在此刻發生事情,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導致駱順同臥病在床,害得自己現在只能困坐愁城,面對一大堆難解的賬目。駱清堯用力捶下椅臂,心想,他又何必待在此地?老頭子的死活關他屁事?早在三年前老頭子就宣佈和他脫離父子關係,就算駱家有難,也輪不到他這個上不了檯面的不肖子孫出面!駱清堯在這個家只是個恥辱,不是嗎?
老頭子倒下的時候,偌大的家族中居然沒有任何人得到駱順同的允諾,得以接掌這個家——除了他之外。諷刺的是,他向來就是駱順同最不屑的兒子,最不長進的那個。
“又熬夜批公文了,也不會照顧自己的身體。老說童媽愛說教,工作也該有個節制,老拿身體開玩笑,要是倒下來,童媽會心疼的。”童媽一連串地說道。
看見昏暗的燈光下,駱清堯桌面上杯盤狼藉,顯示他窩在此處甚久,好幾餐都未曾到餐廳用餐,童媽跨步走進,動手收拾起來,雖有責備之意,關懷之情卻溢於言表。
“我這個‘寶貴’的身體,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在乎的。”駱清堯半開玩笑,早放棄要童媽停手的念頭,因為她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這是他在十歲那年就學到的教訓。
“胡說,還有老徐、小王……他們都很關心,少爺,別怪我嘮叨。”
“什麼風把你吹來,找我有事嗎?”
“有人來應聘了。”童媽沒忘記她的工作,邊動手邊說話。
“應聘?什麼職務?”
“老爺的看護。”
又有人來應聘看護?駱清堯的眉頭皺起,想起在不久前——其實也不過是上個星期吧!才請了個有十五年看護經驗的徐小姐,他也付了比世面上高出三倍的價錢,怎麼現在又有人來呢?“徐小姐呢?她不是上個星期才來嗎?”
“唉!早在上班三天後她就不來了,說是老爺脾氣壞,摔了杯子,不小心砸到人家頭上,還流了血,所以她要離開,我們也不好意思拒絕啊!後來都是老陳一手服侍,可是他年紀也大了,又不懂得病人該注意的事項,總是不太好。”
童媽哀聲嘆息。
“臭老頭,只會找麻煩,無所事事的日子讓他太難過了。”冷冷的聲調不帶感情,卻將憤怒全寫在臉上。他一直背對著門,沒有將椅子轉過來,所以沒看見顧春江臉上的驚訝。
站在門外隱約聽到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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