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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親下葬的時候,寧涵做在輪椅上,紅腫的眼睛以一種絕望的淒涼目送心愛的女人從此在生命裡消失,一下子乾瘦下來的手指緊緊抓著一直陪在他身旁的我,那力道讓我有種錯覺,彷彿我是唯一能使他活下去的支柱!
葬禮上,我一直很平靜,黑色的裙裝襯著蒼白無血色的臉龐有些嚇人。
寧顧站在寧涵的另一邊,目光時不時地投注在我的側臉上,我兩片薄薄的嘴唇由始至終倔強地緊抿著,沒有哭喊,沒有吭聲。
望著墓碑上的如花笑魘,我深深鞠躬,無聲向入土的媽媽道別。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考到最好的大學,完成你沒能完成的願望,讓你的遺憾不在我身上重複!我以後會找一個像寧涵這樣值得愛的男人,不會輕易讓男人傷害我!
回到寧家,寧涵已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般,微闔著眼皮,被寧顧抱著上樓,我也跟著在他床邊安靜地陪著,確定他閉上眼,呼吸平穩地睡著之後,我才悄悄退出房間。
下樓,我想去廚房拿點飲料喝,卻在經過偏廳時聽到了兩個女人的對話。
“看到沒?那個冷血的女娃,一滴眼淚都沒有呀!”
“什麼樣的女人生什麼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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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你是那根蔥
005 你是那根蔥
這兩把聲音我認得,是寧涵的姐妹,也是一直不認同我們母女倆的寧家人。
我停在偏廳的入口,冷眼看著廳裡同仇敵愾的兩姐妹,寧惠和寧荷,坐在沙發裡的寧涵的胞弟,甯浩,他們的幾個子女也在。
“……該死的女人死了,那個小野種也該滾了……”寧惠沒發現我,依舊口沫橫飛地出言惡毒。
我聽到她罵我小野種就算了,反正我從小聽得也不少,但是,她竟然詛咒我媽媽該死?
我的手輕輕一揮,牆角的一盆蘭花從幾架上落下。
“哐啷!”精緻的瓷盆分裂成好幾片,可憐的蘭花摔斷了花梗花莖,躺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無聲哀嚎。
廳裡的人被嚇一跳,個個尋聲望向立在牆邊的、她們正妄論的小野種——我!
“啊……”他們顯然沒料到我會出現,有些不知所措。
背後可以閒言碎語,並不代表他們也可以在我面前理直氣壯!
“爸爸他睡下了,請二位姑姑和叔叔回去吧!”我慢慢走進去,冷然望著兩位身上流著和慈愛的爸爸一樣的血液卻一點也不慈愛的“姑姑”們,以主人的口吻下逐客令。
寧荷拉了拉年長的寧惠準備走,畢竟,在人背後說壞話被聽到難免會心虛。
“幹嘛?”寧惠甩開妹妹的手,一副囂張的樣子,踮起腳,儘量伸長脖子試圖縮短與我身高上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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