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1/4 頁)
明天起,寧顧和寧貝兒將只是一對異父異母的法定兄妹,除此之外,我將不再對他有任何奢望!
捏掐著自己的心,狠狠告誡著自己,我在床上輾轉到了天微亮才累極睡下。
十二月二十三日,平安夜前的這天是寧涵的忌日,寧顧一早就準備好了祭拜事宜,身穿黑衣黑褲臉帶悲慼,見到我下樓,過來拉住同為一身黑衣的我的手。
“他們都出發了,我們走吧!”
我的手以東方女孩子來說,並不細小,但放在寧顧的大掌裡就顯得那麼嬌小,被他修長的五指幾乎整個包住,只露出細緻的手背。
“嗯!”我看著他的手,不想再貪戀這種溫暖,掙扎著抽出了手,引得他微訝地回首,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光,像是不解,又像是受傷。
我垂下眼簾,不去理會他的眼神,自顧自地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一雙黑皮手套戴上。溫暖,是嗎?我可以藉助其他方式來溫暖自己!
我不讓他牽手,也不再說話,和他並肩坐在車上後座,氣氛有點古怪,司機老趙偷偷瞥了兩眼,大慨以為我們在鬧彆扭吧,也沒出聲破壞這種沉悶的安靜,開車往墓園。
到得寧家那一片墓園時,已經有一批寧家人比我們早到了。
我低眉順眼地微點點頭,就算對上甯浩的眼睛,我也沒有任何表情波動,清冷一如最初的寧貝兒。
儀式繁瑣,我一直站在寧顧身旁,以寧涵女兒的身份祭拜,悽然地想到幾個月前我媽的忌日,是那樣冷清,只有我和寧顧來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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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失望怨恨
123 失望怨恨
我再次抬眸注視著寧顧的側臉,他目視著墓碑上的父親容顏,抿成一條直線的嚴苛嘴角,有著淡淡的哀傷,使我心中一揪,很想抱住他,告訴他:爸媽不在了,我們還有彼此!
然而,我由始至終什麼話也沒說,肅穆地行禮,祭拜完畢,寧顧以眼神示意我跟上,不曾伸手拉我。
我心肺間有一種酸楚在發作,悲然跟在他身後。寧顧,我不過一次拒絕你的牽手,你就不再嘗試了麼?是你的倨傲作祟,還是你根本不屑再牽我的手?
我們再次坐上同一部車,前往酒店吃祭酒飯。
我從來沒有這麼低調過,啞巴似的不願意說一句話,每個人似乎都察覺到了我今天的不同,瞟過來的眼神有疑惑關懷探測猜忌,真是各有千秋。
梁志成坐到我身邊,想逗我說話,我只是給他一個悽然的微笑,搖頭不願開口。
寧惠大慨見不得兒子對我討好的樣子,說話又開始尖酸刻薄。
“裝一副孝女的模樣給誰看啊?人都死了,錢也分到了,還這麼假惺惺騙人,練習演技嗎?怎麼不去好萊塢拍戲,搔首弄姿的……”
我咬住下唇,停了機械化的進食動作。
“媽!”梁志成連忙出聲打斷寧惠的話,他最難做人吧!解不了他母親對我的仇視,卻又不忍心我倍受言語羞辱,除了心疼我之外,他能做的也只能是儘量叫他母親少說幾句了!
“志成,你過來跟舅舅換座位!”寧惠不悅地指著身邊的甯浩,要梁志成過去坐。
我原本低垂的眼簾倏地抬起,下意識望向寧顧,誰知他竟然低著頭不知道在恍惚什麼,好像根本沒聽到寧惠說的話!
甯浩的事,這兒除了我們三人沒人知道,他要是不阻止,席上沒有人會阻止甯浩坐到我身邊來的!
甯浩已經微笑著站起來了,我咬唇的力道大到我快咬破皮了吧,寧顧卻還是盯著他面前的盤子,心思根本不在場似的。我失望地別開眼,一把拉住已經站起的梁志成,臉色蒼白地倒向他,“志成,我頭暈……”
梁志成沒辜負我的期望,他眼疾手快地接住我歪倒的身軀,緊張地問:“貝兒,你怎麼了?”
這時,寧顧才如夢初醒般抬起頭,黑眸不明情況地無辜掃過倒進梁志成懷裡的我,站起來對我伸出手。
我瞥過那隻溫暖的大手,心裡卻有一股怨恨,不理會地把頭靠向梁志成,把手繞上他的脖子,虛弱地低喃:“志成,我不'炫'舒'書'服'網',你送我回家!”
“好!”梁志成想也沒想地橫抱起我,對席上眾人丟下一句:“我先送貝兒回去,你們慢用!”
“志成!志成!你回來!”寧惠又急又氣的嚷叫,我卻把梁志成的脖子摟得更緊了。